【第156章】 誰比誰惡
“哈哈……在這九陰大陣之下，你還有選擇的機會嗎？聰明的話就把龍頭兵刃取下來，否則等到我動手之時，你就會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了。”段水流眼中滿是貪婪與陰狠，剛纔幽冥鬼爪被破，就是受到撫風龍威的影響，否則莫子豪早被重創了，如此特殊的兵刃他怎麼可能輕易放過。
“人貴知足，味口太大可不好，就算我把龍頭兵刃給你，以你修行的武道能用嗎？”莫子豪語氣中充滿鄙夷，段水流貪婪之下竟然將兵刃的使用法則給忘了。
“有什麼不能用，你我同修邪惡武道……”段水流面帶譏笑，剛準備論述兩人修行的武道時纔想起來，他修煉的詭道不過三靈，對方出招就是七道武靈之勢，雖同爲邪惡武道，詭道差的可不止一星半點。
“少說廢話，快快講出天幕臺之秘，否則別怪我心狠手辣催動大陣！”段水流頓時表現出惱羞成怒的樣子，看着撫風龍頭眼神中滿是嫉妒之色。這是煉匠之道無法破除的法則，除非他殺死莫子豪得到撫風……然而現在卻不能表現出來。
“你聽好了，九龍天幕臺之出洋龍臺秘訣是……”莫子豪張口說出第二臺秘訣，一字一言沒有半點摻假和改動。相信齊姓皇室已經得到第二臺秘訣了，他也沒有必要隱藏這臺秘訣，就算段水流沒有機會親身驗證，卻有可能分辨出真假。
“這……這的確是第二臺秘訣啊！”段水流心中狂喜，第一臺秘訣天下人皆知，承上啓下，他自然能根據第一臺分辨第二臺秘訣的真假。此時他心中充滿激動，狂熱的看着莫子豪問道：“還有呢？繼續說！”
“沒有了，第三臺秘訣我也不知道，這不正準備回家族呢，就被你給攔住了。”莫子豪攤攤雙手一副無奈的樣子，不管他今天能否活着離開，降龍臺秘訣肯定不能透露出去，否則妄生道實力大增倒黴的人就更多了，說不定會由偷盜武道強者屍骨，轉變到主動獵殺呢？
“那就交出三聚騰靈丹，我自然會放你一條生路。”對於段水流來說，顯然丹藥的吸引力大過天幕臺秘訣，反正他已經沒條件入天幕臺修行了，還不如看得着的三聚騰靈丹實惠。他自己都沒有發現，自從突破到二重天激發無情之勢後，心性也比以往冷酷自私了很多。
段水流也不是沒有想過直接殺死莫子豪搶奪丹藥，可他害怕對方臨死之際毀掉三聚騰靈丹，那可就得不嘗失了。以兩道武靈之勢強行催動九陰大陣的結果就是，修爲掉回一重天化虛境，如果能得到三聚騰靈丹，掉也就掉了沒什麼。
“希望你能踐行承諾，否則就算死我也不會讓你好受。”莫子豪陰冷的語氣中威脅之意很重，同時還順手取出一個玉瓶，待段水流狂笑着點點頭後，他纔將玉瓶扔出去。
就算如此，段水流的防範之心還是很重，隔着玄陰盾的保護接住玉瓶，並隨手晃了晃，然後臉上滿是懷疑之色問道：“怎麼是藥液不是丹丸？”
莫子豪臉色微微一變，然後裝作平靜的樣子伸手說道：“給錯瓶子了，還給我，我再給你三聚騰靈丹”
到了手的東西能還回去嗎？當然不可能，就算不知道玉瓶中的藥液是什麼，但是從對方一閃即逝的焦急之色中就能看出，這份藥液價值不菲，沒見就連古武家族子弟都表現出心疼的樣子嗎？段水流心中大爽，這算不算是意外的收穫呢？
“只要你交出三聚騰靈丹，這個玉瓶自然就會還給你。”段水流疑心漸收，似乎還怕不穩妥，立刻打開玄陰盾的保護，將玉瓶完全捏在手心……卻是臉色大變！
然而已經來不及了，他沒有時間封閉玄陰盾保護，也沒有機會把玉瓶扔掉，就見那圓潤的玉瓶突然爆裂。一道清香撲鼻而來，讓段水流的武靈之勢一緩，緊接着清涼之意沿着掌心手臂流竄而上，直接衝入紫府之中。
沒錯，玉瓶中裝的就是曾經陰到鄧雲天的噬靈散，如今段水流也跟着中招，這二位還真是患難師兄弟。不過，噬靈散對鄧雲天是致命毒藥，作用在段水流身上效果就不那麼強悍了，這種毒藥僅僅吞噬一項激發的武靈。
詭道武靈詭異之勢在晉升到化虛境後就會三分爲陰狠、無情與狡詐，如今段水流剛剛激發不久的無情之勢被吞噬，就剩下一項陰狠之勢勉強支撐運轉九陰大陣。莫子豪可以清楚感覺到壓力頓減，起初雷龍遁的效果這才體現出來，他和段水流的距離立刻拉開了數十米。
“陰險毒辣的小子，我要殺了你！”段水流爆發出無邊怒火，“唰唰”兩聲打出兩隻幽冥鬼爪，去勢看似兇猛強大，相比之前卻是外強中乾。無情之勢被噬靈散吞沒，他的修爲立刻掉回了一重天，如此以來，當九陰大陣停止運轉，他會再次掉落一級……
莫子豪隨手拍出開碑兩掌，沒等七項武靈之勢匯聚一點，那兩隻幽冥鬼爪就直接被撫風龍威壓散，完全對他構不成任何威脅。段水流見到這種情形，只能強行催動大陣，鬼哭狼嚎之聲再現，空氣中瞬間充滿肅殺之意。
“真是令人恐怖的大陣。”莫子豪強忍大腦的痛楚，攝魂之音仍然強大，卻因爲主陣者的實力大減，已經影響不到他的行動。除了微微有點難受，莫子豪的真氣運轉和頭腦反應沒有半點滯澀。
玄音獵命劍！
莫子豪不逃反追而上，幾十米的距離眨眼便至，三尺劍鋒探出指尖刺向段水流。後者除了憤怒之外沒有半點驚慌，畢竟一個武徒能破掉化虛境武法防禦……這根本是癡心妄想！
段水流很快就知道想錯了，還錯的非常離譜，他的碎心掌還未拍出，就被呼嘯而止的“嗡”響聲攝住心神。玄音獵命劍的音流震懾完全超過九陰大陣，嚴格來說兩者根本不是一個類型，當段水流清醒過來時，並未慶幸對方沒有抓住時機攻擊，而是感覺自己被人看穿了……或者說，玄陰盾被看穿了。
一時間段水流只有一個想法——逃！
他不會遁術速度沒有莫子豪快，但架不住人家在九陰大陣裡。當莫子豪預備仗劍再刺破去玄陰盾時，段水流的身形突然消失，隨後一劍直接刺空。
在九陰大陣中，莫子豪無往不利的靈魂感知失效了，段水流就像徹底消失一樣，完全感覺不到半點聲息。這就是大陣主持者的優勢，可以隨時與陣法融爲一體，受困人連大陣都感知不到，怎麼可能找到隱匿的主持人呢？
“呼……”一道陰風吹過，連續三隻幽冥鬼爪憑空出現向莫子豪抓來，還未接近就碎裂消失在撫風龍威下。然後就是幾道碎心掌勢暗算而來，可是全被莫子豪輕易化解，就連段水流引以爲傲的玄陰遮天也無功而反。
“善流，雖然我現在拿你沒辦法，可是你也逃不出九陰大陣，待我妄生道援軍趕來，就是你喪命之時！”幾次攻擊沒有結果後，段水流只能無奈的隱藏在大陣中，如果不是保障陣法運轉，那幾道攻勢怎麼可能被莫子豪輕易化解呢？
可他不敢撤去九陰大陣，陣散之後就是降級之時，化虛境一重天都拿對手沒辦法，九重天煉氣境的修爲面對莫子豪——絕對是找死！
形勢對莫子豪極爲不利，除非找到段水流並殺死他，否則根本不可能離開大陣。紅靈應該有把握找到，可是小傢伙自他進入降龍臺後到現在，一直處於深層次的睡眠之中，就算被人殺了都不會醒。誰能想到，最關鍵的時刻紅靈會醞釀再次進化呢？
“不要急，總會有辦法的……”莫子豪暗暗平定焦慮的心情，擡起手來看着嗡嗡作響的三尺劍鋒，心中突然一亮，“音流掠過玄陰盾，已經留下了致命漩渦，或許能聽到漩渦的聲音呢？”
莫子豪閉上雙眼停止呼吸，心靈立刻進入寧靜之中，此時耳中只有三尺劍鋒上的嗡響聲。他嘗試將心神融入其中，在三尺劍鋒的轉動中，彷彿“傾聽”到某種聲音在遙遙呼應。當他尋找到呼應的源頭，就感覺到了音流產生的漩渦。
“就是那裡！”莫子豪沒有猶豫，轉身刺劍，三尺劍鋒直指音流漩渦。
“吼……”一條小龍自三尺劍鋒飛出，直接穿入那個漩渦之中，“呯”的一聲輕響過後玄陰盾破，隨後段水流的身形就被真氣小龍點綴出來，並且發出驚恐的尖叫聲。莫子豪立刻欺身而上，準備發出致命殺招。
“休得傷人！”突然傳來一聲暴喝，在爲首一名白鬍子老頭的帶領下，九陰大陣中進來十幾個人，各個身上都是相同的裝扮。
關鍵時刻，妄生道的援軍來了，從那白鬍子老頭暴喝之後發出的氣勢來看，是五重天化虛境武師。這是莫子豪無可奈何的對手，既然身在絕境之中，那麼……能殺一個是一個吧！
莫子豪的身形沒有任何停頓，繼續撲向發出驚恐尖叫的段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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