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有爲點了點頭,又問丁保長:“下面是什麼情況,你見到了嗎?”
丁保長趕忙答道:“下面有一個黑色的大湖,水裡有陷阱,我們死了幾個探路的勞工,沒辦法前進。後來,奉天來的張四爺,帶着鉤子兵,從洞頂牽繩索,搭了個繩橋,就都下到湖中央的窟窿中去了。我帶着人上來了,只知道這麼多,句句屬實,句句屬實!大爺,小日本用我們人命替他們探路,我也恨他們的啊。”
鄭有爲輕笑一聲,說道:“很好!”說罷轉身便走。
丁保長在身後叫道:“大爺!大爺!我們都是無辜的老百姓,求您饒了我們吧!”
鄭有爲理也不理,徑直走出帳篷,對身邊的大漢輕描淡寫的說道:“這些人不顧廉恥,財迷心竅,爲倭寇做事,受滿狗奴化已深,毫無漢家氣血,不是漢奸也是滿奴,留着必成禍害!馮侖舵主,將他們全部殺掉吧。”
這被鄭有爲稱之爲馮侖舵主的大漢微微一愣,但馬上抱拳喝道:“是!”
馮侖一揮手,帳篷邊幾個高舉火把的大漢會意,略一招呼,便有十餘人提刀鑽入帳篷,只聽丁保長啊啊悶叫幾聲饒命,隨即帳篷裡噗噗噗噗刀聲響成一片,很快便寂靜無聲了。
鄭有爲走上空地,忽然一扭頭,就見一側有兩人扶着一個血淋淋的漢子奔來。
這個血淋淋的漢子見了鄭有爲,精神爲之一振,噗通跪倒在鄭有爲腳邊,竭盡全力叫道:“鄭會長!西側山谷中,我們碰見了強敵,全是黑衣蒙面打扮,我們傷亡慘重!”
鄭有爲眼睛猛然一睜,露出重重殺氣,喝道:“什麼?是什麼打扮的人?”
血淋淋的大漢竭力報道:“是忍者打扮的人!約有十餘個,對我們突然襲擊!我們倉促迎戰,全組三十人,被他們砍死了一半!這些忍者打扮的傢伙,卻只讓我們殺死了三個,傷了四五個,剩下的一溜煙向西邊密林中跑了。鄭會長,都怪屬下無能!是屬下輕敵了!”
鄭有爲沉聲道:“能把湖南分舵的好手殺傷過半,還把你這個湖南第一刀手湖小刀傷成這樣,看來日本人也不都是狗囊飯袋!你下去包紮,好好休息!”
血淋淋的漢子捶胸頓足,無比懊惱,跪地不起,嚷嚷着請鄭會長賜死。
鄭有爲也不理他,揮了揮手,這血淋淋的漢子便讓人拖了開去。
這幾人剛走不遠,又見七八人快步而來,打頭的兩人,一個是富貴公子打扮,另一個則是一個和尚。
那富貴公子急奔而來,噗通一聲跪拜在鄭有爲身前,叫道:“爹爹!孩兒受火家俗事纏身,來晚了一刻,沒能助爹爹一臂之力,請爹爹責罰。”
鄭有爲眼中一絲疼愛閃過,扶起此人,說道:“快起來吧,我的好孩子!你已經做的很好了!委屈你了!”
這公子謙卑的應了聲是,站起身來,四下看了幾眼,興奮的笑道:“爹爹,我們的機會終於來了!”
此人不是別人,就是鄭有爲的兒子,火王嚴烈的親傳弟子,火小邪的勁敵——鄭則道。
而鄭則道身旁站着的和尚,居然是與鄭則道同入火家的苦燈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