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則道沉吟一聲,不敢大意,說道:“請問水妖兒姑娘,田問真有這麼大的本事,讓你都心生畏懼?”
水妖兒淡淡說道:“並非是畏懼,而是五行中土克水,土家是水家的天敵,輕易不願與土家直接衝突。而且土家傳承頗深,在五行世家還未成形之前,土家就已經存世千年,專門爲帝王將相效力。現在民間所有盜墓摸金、風水定穴、鑽山尋路之人,可謂都是土家的徒子徒孫,實力極強……火傳使者,這些火王嚴烈都沒有和你說過嗎?”
鄭則道說道:“確實沒有仔細說過,火家不經常談論這些情報,所以火王大人與我說五行世家的歷史傳承並不是很多,所以對土家所知甚少,還請水妖兒姑娘賜教。”
水妖兒看向遠方的夜空,說道:“幾年前,火家嚴火堂堂主嚴景天一行人,在東北受困於巨坑殺象的深坑之中,無計可施。那巨坑殺象,本是土家用於戰場攻防的一種陷地術,後來作用不大,這本事就流落於民間。火家嚴景天嚴堂主,本事了得,但毫無辦法逃出深坑,只能困守待擒。土家所用之招,無不大開大豁,大巧若直,雄厚沉穩,如果正面衝突起來,除了木家以外,火行、水行、金行世家,都是難有勝算。”
鄭則道其實非常清楚嚴景天當時的遭遇,甚至知道嚴景天脫困,一大半的功勞要歸在火小邪的名下,火小邪和水妖兒在當時就已經彼此熟識。鄭則道盡管知道,但他絕不會這個時候點破,勾起水妖兒的回憶,所以鄭則道避開這個話題,說道:“嚴景天曾經受困於巨坑殺象,略有耳聞。巨大鐵籠嵌在房屋之中,整棟房屋墜入深坑,坑內四壁火油塗抹,坑頂被人持火把守住,稍有妄動,便丟下火把將人燒死,如若是我受困在內,也是沒有辦法。這樣想來,土家確實厲害!不過土家的陣法工程浩大,土家的田問能帶來多少人?若是他一個人的話,是否我們聯手,還有較大的勝算?”
水妖兒說道:“火傳使者,儘管你進了火家已有三年,而且身居高位,火王親傳,但很多事情,你還是不清楚。我們要是碰見了田問,一切好好說話,沒必要爭出個高低長短。這是我的建議,具體如何應對,火傳使者可以不用按我的來。”
鄭則道輕笑道:“慚愧!水妖兒姑娘言重了,我能與水妖兒姑娘共事,實在是我的福氣,還望水妖兒多多指點。”
水妖兒略略點頭,說道:“走吧,我們也不要在此久留了。”
鄭則道點頭要走,但眉頭微微一皺,輕輕的用手按了按腰間刀傷。
儘管鄭則道舉止細微,但還是讓水妖兒看在了眼裡,水妖兒停下腳步,說道:“傷的很重嗎?”
鄭則道微笑道:“真的不要緊,我已經止血,就是剛纔一動,傷口略有崩裂。”
水妖兒打量了幾眼鄭則道,說道:“火傳使者,以你的本事,不該躲不過火小邪的一刀。”
鄭則道笑道:“得饒人處且饒人,我用網子綁了火小邪,他刺我一刀,消消他的怒火也好。唉,其實我也大意了,沒想到火小邪動作這麼快,直接想取我的性命,險些沒躲過去。慚愧!”
水妖兒眼神中閃出一絲對火小邪的失望,將頭扭過去,說道:“火傳使者,這事也怪我,對不住你了……”
鄭則道柔聲道:“水妖兒姑娘,似乎你對火小邪十分熟悉啊,火小邪是個難得的人才,火性精純,就是現在有些狂躁之氣,行爲舉止幼稚了些,日後他多加歷練,必有……”
水妖兒說道:“不要說他了!走吧!”
水妖兒再未說話,一轉身快步離去。
鄭則道看着水妖兒嬌媚婀娜的背影,臉上浮現出滿足的笑容,緊緊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