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則道並不得意,說道:“可我們這樣能殺多少忍者?我看其他人要支撐不住了!”
苦燈和尚說道:“通知所有人避戰!緊守一處!我們三人立即分散開,各自通知!”
鄭則道應道:“聽師叔的,現在只能如此了!”
鄭有爲亦沉聲道:“好!那就快走!”
三人彼此打了個眼神,各自分散行去。
不許多時,就聽激鬥之聲漸漸較小,三眉會的一衆分舵得了鄭有爲、鄭則道、苦燈和尚三人的號令,均收緊了陣型,立於視野開闊的高處不再與忍者衝突。
灰衣忍者也是奇怪,攻擊也減緩下來,只是唰唰唰的不斷在衆人眼前遊走,都是站定一頓,看上幾眼,立即跑開。
三眉會的各個分舵,亦在鄭則道等人指揮下,不再各自爲戰,緩緩聚攏,互相守護。三眉會越是隻守不攻,忍者的行動也越來越少,直到後來,竟見不到一個忍者的身影,不知他們躲哪裡去了。
雖說忍者不再攻擊,但鄭則道心中反而沉重,按他的推論,日本人已經把他們合圍在此處,只等最好的機會,予以全殲,形式仍然是不理想
。 不過現在的好處是,暫時有了喘息的機會,若是象剛纔那樣一直打下去,全軍覆沒只是早晚的事。
三眉會經過剛纔一番激戰,傷亡異常的慘重,鄭有爲他們三個分開清點,只剩下五十多個活人,二成還受傷掛了彩。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這五十多人,算是三眉會裡戰鬥力最強的,絕大多數舵主尚無大說閱讀,盡在
礙。
鄭有爲、鄭則道、苦燈和尚三人登高,彼此用三眉會專用的暗號呼應,引着各個分舵的人撤向一個小丘處,終於把零散的兵力聚攏起來。
鄭有爲一見鄭則道、苦燈和尚,眼睛通紅的說道:“居然傷了我這麼多人!我今天一定跟小鬼子沒完。”
鄭則道安撫道:“爹,我們從來沒有和忍者軍團交手過,錯就錯在我們太不瞭解他們,太輕敵了!現在人都聚攏,我們還有殺出重圍的機會。”
鄭有爲難受道:“殺出去?我如果沒有得到鼎就走,這種羞恥的滋味還不如讓我死在這裡!”
鄭則道說道:“爹,你別說了,就算今天不成功,我們只要能離開,就還有機會。爹,你可千萬不要意氣用事啊。”
苦燈和尚亦說道:“鄭施主,得失之在一念間,我們此次的確是敗了。”
鄭有爲說道:“你們不用說了。我已經想好了,如果這次得不到鼎,我也不想苟活於世了。你們帶着人走,我留在這裡,與小鬼子拼個你死我活。”
鄭則道拉住鄭有爲,急道:“爹!你怎麼能這麼想,你要不走,我們誰也不走。”
鄭有爲正想說話,就聽到小丘四周咚咚咚咚四聲炸響,分四個方位騰起一片白煙。
鄭有爲等人都是一愣,再不言語,握緊了刀槍,只等忍者來攻。
小丘四方騰起的白煙中,均站出了一位忍者,按東南西北四個方位,分別穿淡青色、赤紅色、灰白色、純黑色衣裳,服飾、面罩完全一模一樣,只是顏色不同,而且每個人的額頭上,均扎着一條同色的布條,布條正中則嵌着一道金屬的方牌,上面畫着不知所以的符號
。
這四個忍者各結了一個雙手印,站在白煙中,墊着腳尖,動也不動,好像懸浮在空中似的。
鄭有爲罵道:“這是裝什麼神!弄什麼鬼!”
鄭則道見四個忍者的衣服顏色,與五行世家中的金木水火四色幾乎完全一樣,也有幾分納悶,心想這些東洋忍者,也和中土一樣分爲五行嗎?
“忍者也分五行?”鄭則道沉聲問道。
苦燈和尚低聲道:“這可能是日本忍者的宗派之分。”
鄭則道問道:“他們擺出這個陣勢,是要幹什麼?”
苦燈和尚說道:“日本忍者宗派繁多,許多規矩是不傳之秘,更甚於五行世家。他們這樣擺設,也許是某種儀式,也可能是覺得我們必敗,向我們炫耀,還有可能就是他們隨時要進攻。”
鄭有爲低聲罵道:“要來就來,最討厭裝神弄鬼的!”
又有一聲爆炸聲響,東邊方位騰起團團白煙,有幾個人從白煙中走了出來,正中一個穿着白色的和服,左右兩邊各跟隨着兩個灰衣忍者,一共是五個人。
最中間那個穿白衣和服的男子,也沒見他用什麼姿勢,人便直直的跳上一塊大石的頂部,和小丘上的鄭有爲等人遙想對望。大石下的四個忍者,則排成一排,面向小丘,半跪在大石下,如同在爲他守護。
大石上的和服男子高聲道:“我的名字是伊潤廣義,是大日本帝國天皇陛下的忍軍侍衛長,是全日本正甲奧御間、八賀火行流、山鬼義風影十五宗派忍者的管理者,是密殿四影的宗主。你們是誰?是不是想要我手中的聖王鼎?”
鄭有爲哈哈大笑,喝道:“伊潤廣義?呵呵,頭銜不少啊!嘿嘿嘿!你這個小鬼子,中國話說的還挺地道!是個當孫子的材料!想知道我們是誰?你聽好了,我們是你們的祖宗!”
伊潤廣義面色如鐵,說道:“最後問你們一次,你們是誰?不然讓你們死無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