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朱媛曦忍俊不禁笑出了聲,羿立哥哥的無視嚴重的打擊了董劍的自尊心,他企圖息事寧人的表演不僅沒有化解董劍的敵意,反而更加把董劍得罪慘了。
董劍看到朱媛曦那美麗的笑容,心中怒火再添加一桶火油,這個羿立竟然讓自己在如此美麗的女子面前這般丟臉!
羿立感受着董劍的怒火,心中悄悄發出一聲嘆息,看來這次要將雙方過節化解的想法失敗了……只是……就算我們真的見過,我想不起你是誰,也不至於這樣憤怒吧?
“羿爺,您就不要在火焰上澆火油了。”林強拉拽着羿立的胳膊走向一方。
羿立離開前,再次注視了董劍一次,發現這人面色鐵青,恐怕真的無法化解雙方的誤會,也只能心中再次嘆息,我羿立不喜歡惹事,但絕對不是那種怕事的人,若你日後真要找我麻煩,那我接着就是了!
“下方便是咱們修行的燕子峰了,此峰因爲外形神似一隻落在檐上的燕子而得名。”
聽完燕七七的介紹,大家都擠到飛車的護衛欄杆前向下張望。果然如燕七七所說,那座大名鼎鼎的燕子峰,可不就像是一隻休憩中的燕子麼。
已經要到了?羿立眼中泛出失望,這種在天空觀看苦海成空的風水格局形成,跟在地面看完全是兩個感覺跟狀態,那個董劍真是的……爲什麼偏偏要找我麻煩?
失去了仔細觀察苦海成空的更多時間,羿立埋怨的瞥了一眼董劍。
董劍感受到羿立那充滿埋怨的眼神,還沒有平息的怒火,燃燒的更加兇猛,這個人小子竟然敢這樣看我,他還敢埋怨我?不爽我?一個小小的六鎖二期的武者,竟然敢這樣看不起我這個六鎖境五期的武者!我可是六鎖境不息期的武者啊!五鎖全開,生生不息!
“你們看那座直入雲下的石梯,”燕七七一邊操控着畢方飛車向下方降落,一邊說道:“它叫做燕雲梯,你們的修煉就從這座石梯的最下方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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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方迅速穿入雲層,來到了位於雲霧下方的燕子峰腳下,燕七七按落飛車,帶着羿立、朱媛曦、林強等新晉弟子,來到了燕雲梯近前。
“這石梯好怪哦?”朱媛曦來到最下方的石梯前,好奇的伸手拍了拍石梯的青石。
羿立舉目遠眺,發現燕雲梯由低到高的石階一級比一級更高,最低的石階只有半米的高度,自己擡腿就能邁上去,對朱媛曦來說卻是需要縱越纔可以。而數十米開外的石階就已經有一米多高了,所有人都要縱躍才能上去。
到了百米多遠的距離,每一級石階甚至達到了兩米高度,而在視野的盡頭,燕雲梯沒入雲端的附近,每級臺階恐怕要有千米之高!
看來,這還真是武院的規矩了……羿立心中暗道,武院其他地方好像也是如此啊。
“羿立哥哥,你看那裡。”朱媛曦突然跳着腳,興奮的把自己的發現指給羿立看。
沿着朱媛曦所指的方向,羿立發現在寬闊的石階兩旁,從幾十米外開始,陸續出現了一些房屋。近處是一些最差的茅草房、遠處漸漸的開始出現木板房、泥瓦房、庭院、樓閣……
“燕師姐回來了……”
山上,一名看起來年歲約二十出頭的年輕武者正從十米階梯處躍下,他行走的速度看起來不算很快的樣子,腳下的臺階卻快速的被他拋在了身後。
“小寧子,是你啊。”燕七七笑轉身看向羿立等人,擡手一指正快速下山的年輕武者說道:“這是你們的第一個月的授武師兄,寧遠途。”
“各位好啊。”
寧遠途雙手背在身後從山上快速走下,腰間掛着一把長劍,他這一走近,衆人也都看清了這位授武師兄的模樣,方臉,濃眉,鼻樑比尋常人略高一點,兩隻眼眶有一點點內陷,組合到一起,透出幾分陽剛的氣息,脣角的那幾分笑意,讓人很容易生出親近感。
“師姐,我也不小了啊……還叫我小寧子。”寧遠途的抱怨中帶着幾分撒嬌的味道:“師傅他老人家在等你呢,這些毛孩子交給我就好了。”
“那行!”燕七七一拍戰車,那龐大的戰車快速變小,轉眼間變成個掛墜大小的樣子,被她系在了腰間,三頭畢方失去了戰車的束縛,齊齊回頭看着燕七七。
“你們三個,玩去吧。晚上記得回來趴窩就好。”
燕七七拍了拍滾燙的畢方,三頭異種發出一聲歡快的啼鳴,齊齊飛上了高空,轉眼間沒入到了雲端,將一片白色的雲朵燒成了紅色。
武寶,竟然還能這般?羿立眼睛再次一亮,這東西比上次我乘坐的戰馬戰車好太多太多了!不知道,天庭有沒有這樣的武寶呢?若是也有的話……
燕七七放走畢方,回頭看了一眼羿立等人低聲自語着:“不知道,下次見到的時候,你們還能剩下多少人呢?”
剩多少人?羿立愣神的功夫,燕七七足尖輕輕點地,衆人之感覺眼前一花,她的人已經在極遠的位置。
“剛剛是我眼花了嗎?燕師姐前行的那一瞬間,我怎麼感覺她的腳下,像是出現一座橋,將她送到了剛剛的位置?”
“我好像也看到了一座橋的虛影,將師姐送出的……”
“你們也看到了?我還以爲是我自己眼花呢……我也看到了……”
上百名新加入燕子山的年輕武者們,紛紛訴說着自己剛剛看到的情況。
寧遠途面帶微笑的聽着衆人低聲交談,他把頭輕點的說道:“你們確實沒有看錯,那是燕七七師姐進入到八橋神境之後,自己感悟出來的特殊輕身大氣功,【橋途】!”
“那就是八橋神境……”
“我只在玄奇志上看到過……”
“是啊……太神奇了……竟然可以足下生橋……”
“若是我能夠學到這橋途……那該多好啊……”
羿立顧不上思考燕七七走前的自語,剛剛的橋途之速,顯然並沒有真正釋放到極限,卻已經快似閃電,若是全力開放又會如何呢?這些日子遭遇到的生死之戰,除了真氣的高爆發之外,輕功的速度也都是我取勝的關鍵,特別是那次同湯維清之戰,若沒有輕功速度維持,恐怕死的就是我了……一定要努力修煉,希望有一日,可以學到【橋途】!
“你們,先不要想學什麼橋途了。”寧遠途笑眯眯的看着衆人說道:“知道,我爲什麼是你們第一個月的授武師兄嗎?”
衆人聽到這話先是一愣,隨後眼中帶着各種猜測的光芒相互對視,想要從自己的同伴眼中,找出原因。
“因爲,我們燕子山除了有武院應有的考覈方式外,還有着自己獨有的一套考覈。”寧遠途臉上的笑容開始逐漸發生變化,之前那令人很容易拉近關係的微笑,在這時間變得有些嚇人:“我授武一個月時間,之後便會有你們其他的師兄前來對你們進行考覈,若是考覈通過,便接着進入下一輪的學武,若是考覈失敗,則會……”
寧遠途左右手交換按壓着指關節,令指關節發出喀嚓喀嚓的聲響,他臉上的笑容也變得更加陰沉:“哼哼……則會接着跟我學武。當然!凡是沒有通過考覈的,在師傅看來,是我教的不好,我也會因爲有人沒有通過考覈,接受到處罰。讓我在師傅那裡丟面子……因爲你們的無能,而讓我遭受處罰……我定然會用更加殘酷的方式,來回報那些讓我受罰的師弟師妹們。”
衆人聽到寧遠途的話,再看到他那一臉陰沉的樣子,齊齊打了一個寒戰,這看似溫柔的師兄,現在看來還是很兇殘的啊!
“好了,時間不多!”寧遠途擡手一指身後的燕子山說道:“臺階就在那裡,運用你們的輕功蹬臺階吧!能夠到達哪一層臺階,那就是你們各自的住所。吃過中午飯,到達最下層的演武場來,我給你們授武講課。”
衆人快步的走向通往燕子山山尖的臺階處,各自展開身法攀登跳躍起來。
時肖全站在臺階前仰望着高山的臺階,憨憨的問道:“好高啊,這怎麼跳?”
寧遠途要離開的腳步再次停止,他驟起雙眉疑惑的看着時肖全,這個看起來完全沒有練武的人,怎麼能夠考入玄奇武院?等等……難道是武體?只有武體,才能夠在完全沒有練過武的情況下考入武院!
沒錯!應該是武體!寧遠途雙眼眯縫成一條細線,眉宇間多了幾分疑惑,這都是第幾輪的武生選徒?武體應該在第一輪,就被挑選走了啊,怎麼能夠留到這一輪?
“沒事,立哥哥揹你上去就是了。”
羿立將時肖全背上身,雙膝微微彎曲下蹲,經過大道法典推演又完善不少的【瞬步】瞬間爆發,三層半米高的臺階在他腳下一閃而過。
寧遠途眯縫成爲一條細線的雙眼猛然張開,爍亮的光芒在瞳孔中跳出,身負一人的情況下表現的很輕鬆跟自信啊!只是……這種自信……隨着你爬山越高,還能存留多少呢?每年總會有新人,看不起武院的【登山武階】,那裡有的可並非僅僅只是高一些的臺階,越是往高處,天地元氣在增長,供給呼吸的氣,卻會大量減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