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草宗四十餘位長老對戰公羊離木,雖然在這公羊離木釋放出雙系巫術,召喚出諸多風龍和冰龍,暫時佔據了上風,可是這卻是在對手完全沒有防禦的情況之下,這纔有了優勢。
百草宗四十餘位長老可並不服氣,而且戰意更濃。
在這個時候,大長老命衍竟然宣佈停戰,這讓百草宗的長老們都很是費解,當然百草宗的長老們也不會就此善罷甘休,可是公羊離木卻完全停止了繼續攻擊的勢態。
一代長老和二代長老之中的領導者,對其餘的長老暗中使了一個眼色之後,憤然而起,羣起向着公羊離木圍攻而去。
絢爛的毒刺穿破虛空,極速刺向落在演武臺上的公羊離木。
公羊離木此前都是以退爲進,以攻爲守的方式,對抗對方,如今公羊離木打算收手,眼見這上天入地鋪天蓋地的攻擊,好無縫隙地向着自己圍攻而來,自己實在是沒有太多招架的空間。
當這諸多色彩鮮豔,密密麻麻的攻擊覆蓋而來的這一刻,公羊離木頓時心中暗叫一聲不妙,當下將能夠在短時間釋放而出的罡罩釋放出體外,並且用自己的右臂,極力護擋着自己的身體。
這麼多的毒刺破空而來,若是全都紮在自己的毒靈臂之中,到沒有什麼大礙,若是被大量紮在了自己身體的其它部位,那可真的不好說。
戰鬥往往只是一個瞬間,便可以改變整個戰鬥機會,然而公羊離木顯然是錯失了抵擋這一次攻擊的最佳時機。
毒刺的密集程度讓人無法想象,百草宗本就是以施毒之術聞名靈武界,施展這種飛針、飛刺等暗器手法,正是他們的強項。
第一波率先攻擊而來,落在公羊離木體外護擋的罡罩之上的是那些一代長老釋放出來的毒刺,這些毒刺的破壞性雖然不大,但是破除罡氣的能力,卻是極強的,由於毒刺的數量實在是過巨,僅僅只是一呼一吸間,公羊離木剛剛凝聚在體外的兩層罡氣,便被這毒刺破開,刺中公羊離木的身體。
公羊離木的身軀倒飛而出,更多的毒刺尾隨而至,公羊離木在這瞬間,勉強施展出巫州,釋放出無形的鋼錐,這是金系的巫術,公羊離木幾乎未曾施展過,情急之下,竟然也能施展出來。
諸多鋼錐釋放出來的氣機並不穩定,一些鋼錐在中途便化爲無形之體,消散在虛空,部分的鋼錐則迎擊向對面攻擊而來的毒錐。
叮叮噹噹的響聲不斷,一連串的火花瞬間綻放,更多的毒刺還是落在了公羊離木的身上。
公羊離木體外的百鍊魔身在這個時候,卻並沒有起到關鍵性的作用,這些喂有劇毒的毒刺極爲尖銳,直接破開了公羊離木煉化的百鍊魔身,百鍊魔身在體外形成的煞氣罡罩,僅僅只是略微阻擋了毒刺的力道而已。
公羊離木不得已之下,眼疾手快地他,身體在半空之中蜷縮成一團,利用自己的右臂護住了自己的頭部,並且朝着對面的方向,刺入公羊離木身體最多的部位,還是公羊離木護擋在身前的右臂,但是也有數以百計的毒刺,刺入了公羊離木的身軀和腿部。
公羊離木的身體再次被毒刺的衝擊力震飛。
一切的一切僅僅只是發生在片刻之間,公羊離木所能做的一切措施,幾乎都用盡
了,只求自己能夠撐住這一輪的攻擊,否則自己要麼死在當場,要麼會被這一羣人抓起來,興師問罪。
砰!!
公羊離木的身體重重地摔落到演武臺下,數丈之高的演武臺,對於公羊離木來說並不算什麼,畢竟此前他也是一位合道中後期的武道修士,身體的強橫程度,並不比那些武道高手差。
可是,由於公羊離木武道修爲盡失,體內沒有元陽之氣的支撐,根本無法抵禦這樣的摔落與重創。
極爲劇烈的刺痛從全身傳來,最後一下落在演武臺下,更是摔地是七葷八素。
公羊離木摔落地面的位置,與三位內閣長老站立的位置並不算遠,命右長老見到公羊離木受到重創,不由冷笑了一聲道:“我當這小東西真的有三頭六臂呢!原來也不過只是一個凡人而已,而且還是一個武道修爲盡失的廢人!大長老,你覺得這樣一個人,他能幫到我們百草宗嗎?!更不用說是對抗鬼谷宗了!”
命衍長老只是微微一笑,臉色卻並不好看,對於命右之言,他也沒有過多的理會,心中對摔落演武臺的公羊離木也是略微有些失望。
無論是在遇到什麼狀況,哪怕是一個人對抗整個宗門,或者是對抗更多的高手,一旦落敗,那便是敗了,所謂的戰神,那是不敗的存在。
昔日多少傳言,那都是關於公羊離木的,沒有一件事情算不上是奇蹟的,可是眼前這公羊離木卻似乎真的被這些百草宗的長老們合力打倒了。
雖然這是一場幾乎不可能戰勝的隊伍,更是一場根本就不公平的戰鬥,可是公羊離木敗了就是敗了,卻也沒有其它的說辭。
這也正是命衍長老感到略微有些失望的地方。
本以爲公羊離木身中百餘毒刺攻擊,必死無疑,命衍長老也不再對公羊離木抱有任何希望,當下無奈地搖了搖頭,長嘆了一口氣。
此時的公羊離木也的確是身中諸多毒刺,倒地不起,彷彿是不省人事的樣子。
這些百草宗長老都是用毒高手,既然出手,必然是動用了厲害的毒,若是這公羊離木真能免疫這些毒物,還可真是逆天了。
命衍長老都不對這公羊離木抱有希望,其餘的長老更是冷眼旁觀,紛紛都是一副極爲不屑的模樣。
“真是天妒英才,巫蠱族數千年的傳承,竟然葬送在我百草宗之中,唉!真是可悲,可嘆啊!”命衍長老仰天長嘆了一聲,竟然有一絲英雄相惜之情。
命右長老冷哼了一聲,笑道:“大長老,這小子是自己作孽,卻也怨不得旁人,你也不必爲他而感到可惜。相信宗主知道了這件事情,一定會非常高興,宗主已經很久沒有笑臉了,這一次趁着萬毒大會的召開,也算是給宗主送了一件禮物。”
命左長老忽然想到一件事情,當即眉頭微皺,道:“大長老,這小子身上全是毒,唯有你能夠近身查探了,或許那九幽毒經真的在這小子的身上,那也不一定,如是真的從這小子手中得到那九幽毒經,相比宗主一定會大爲高興的。”
命左長老的話恰好提醒了命衍長老,這九幽毒經纔是這一次想要和公羊離木和談最爲重要的環節。
正待這命衍長老,準備上前探查公羊離木的時候,原本倒
在地上,沒有絲毫動靜的公羊離木,豁然坐立起來。
周身的毒素竟然在其肌膚表層的經脈之中鼓了起來,形成了一道道流動的**,朝着公羊離木的右臂而去,如此詭異的一幕,赫然落在了衆多向着公羊離木圍過來的長老眼中。
“這……這難道就是傳說之中的毒靈脈?!”命衍長老注視着公羊離木的身體,露出了大驚失色的表情,不可思議地望着公羊離木。
那些站在演武臺邊緣的衆多長老,俯視地上盤膝而坐,閉目凝神的公羊離木時,也都露出了驚恐的表情。
“這……這怎麼可能呢!我們數十位長老用得毒,可都是世所罕見的奇毒,用在他身上,簡直就是奢侈,可是這樣的劇毒攻擊,都對他無效嗎?這個人,未免也太可怕了!”一位長老如是說道。
衆多長老之間,議論不斷,可是公羊離木已經落到了臺下,沒有大長老的命令,誰都不敢再向公羊離木出手。
公羊離木盤膝端坐在地面,雙眸閉合,在地上打坐,意圖恢復自己的行動能力。
渾身的刺痛幾乎讓公羊離木痛不欲生,劇毒雖然兇猛異常,可是公羊離木卻還有自己的毒靈脈可以支撐抵擋,可是那些毒刺,刺入公羊離木的身體之中,卻爲公羊離木帶來了雙重打擊。
公羊離木自然是很難消受地了這種巨疼的,強大的意志力,讓他逐漸的習慣了這些,適應了這些痛苦。
各種色彩鮮豔的顏色,呈現在公羊離木的體表,流入公羊離木的肌膚,沿着經脈,向着公羊離木的右臂緩緩流動着,在公羊離木的體外,有着一層淡淡的霧氣,這股霧氣即便是那些百草宗長老,都不敢近身,因爲在這周圍的霧氣之中,形成了一種極爲可怕的毒素,怕是任何一位長老接觸到,可能都會立刻斃命。
這些長老可不願意去冒險嘗試着觸碰公羊離木。
公羊離木逐漸恢復了一些神志之後,便開始用手將那些插在他身上的病原體毒刺,一根根地從身體和四肢上拔除。
每一根毒刺都差不多的模樣,只是上面喂有的毒素並不相同,有的呈現出淡藍色,有的呈現出淡紫色,但是這些毒素都是奇毒無比的劇毒,只是在融入了公羊離木的血液之後,這些毒素逐漸變淡了起來。
一根、兩根、三根、四根、十根、二十根……
每一根毒刺從身上拔出,都讓公羊離木揮汗如雨,大汗淋淋,這正是刺痛給公羊離木帶來的極度痛楚,公羊離木一直都在默默的堅守着,堅強地忍耐着。
外圍的衆多百草宗長老見到公羊離木如此吃力地拔出那一根根毒刺,而且是那樣的堅定和堅強,心中對公羊離木多少都一些欽佩之情,這也讓大家知道了公羊離木,知道了他並非是像傳聞之中的那麼可惡。
至少此刻的他,很是淡然,似乎是看淡了這一切。
衆多長老彷彿都已經忘記了這一刻發生了什麼,甚至是忘記了該如何去處置這曾經與百草宗有過一些過節的公羊離木。
可是正在這個時候,一位百草宗的一代長老,站在演武臺的邊緣,居高臨下,陡然向着下方的公羊離木亮出了自己手中的一對名爲鬼牙奪命暗器,身體更是騰空而起,向着公羊離木撲擊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