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龍帝國五大宗師,名震靈武界。
這些帝國的宗師級別靈武者,全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角色,能夠得到這些宗師的青睞之人,自然錯不了。
公羊離木的身份被公開確認,引來許多修士的驚呼和關注。
諸葛神策被公羊離木當衆羞辱,頓時氣急敗壞。
“竟然敢辱罵本少爺,你以爲自己又是什麼東西?!今天我若不好好地教訓你,你還真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什麼宗師的弟子,我看你也就是個冒牌貨!”諸葛神策衝着公羊離木破口大罵,毫不容情。
公羊離木的確是一個冒牌貨,他根本就不是什麼丹聖穀道元的弟子,如果不是這樣,自己又如何能參加這一次少將軍選拔的比武大賽呢?
真武仙師也是五大宗師之一,可是卻已經死了,而且真武宗宗主陸亦訣在場,他若是知道自己是真武仙師的弟子,又會作何感想,萬一要是被陸亦訣發現了不對的地方,真的將自己的身份給搗鼓出來,豈不是弄巧成拙。
“冒不冒牌的,一試不就知道了嗎?想要教訓我,那還要看你夠不夠斤兩!有種的放馬過來吧!小爺我接下便是。”公羊離木冷笑着,嘴角一撇,露出了一抹輕視的笑容。
“哼,嘴巴還挺硬的!等下我就讓你跪地求饒!”諸葛神策豁然向着周圍的飛劍一招手,真元瞬間產生巨大的吸力,將這些散落在周圍的飛劍駕馭在身前。
此前這些飛劍,正是被公羊離木輕易擊破,如今再次被諸葛神策招收回來,卻對公羊離木也造成不了多大的危害。
公羊離木只是冷冷地笑了笑,無奈地搖了搖頭道:“切!這些破銅爛鐵,也想要傷到我?簡直是癡人說夢。”
如今站在擂臺上的公羊離木,不僅僅是外表和他原本的模樣,完全不同,甚至是連他的聲音都改變了,身上的修爲,更是有些詭異,在外人看來,卻是忽強忽弱。
丹聖穀道元,早年曾經在正陽宗修煉,而且那乾陽掌正是當年丹聖穀道元所創立的,原本卻是爲了煉丹之用,後來卻被演化成了正陽宗最強的一種功法。
公羊離木前些日子,在正陽宗火舞山的山門前,被正陽宗的太上長老攔在了山門之外,算是正式傳授了公羊離木這乾陽掌的功法。
如今公羊離木站在這個擂臺之上,自然是不可以施展原本公羊離木所施展過的功法的,萬一若是被旁人發現,這終究不是很好。
等到自己在這少將軍位置上坐穩了,再公佈自己的身份,到時候這些人想要抵賴卻也抵賴不了,只要自己手上無有實權,其實虛名也根本不重要,那個時候,就算是別人拆穿了自己的身份,那也無關緊要。
諸葛神策雖然嘴上說的話說得極爲漂亮,可是當他對面的對手是一位武道宗師的弟子時,還是有些心虛。
諸葛神策畢竟不是傻子,身爲丹聖穀道元的弟子,修爲肯定不一般,自己想要在對方手下沾一點便宜,恐怕很難。
諸葛神策一直在擂臺上游走着,卻並未立刻出手。
公羊離木更是清閒,此時竟然是側面對着對方,而且雙手交叉在身前抱着胸,那一副根本沒有將諸葛神策放在眼中的樣子,正是爲了激怒諸葛神策。
諸葛家族最爲注
重對後輩才智的培養,諸葛神策也不是笨人,雖然明知道對方在故意挑釁,可是一股怒氣卻逐漸在他心中升騰,使得諸葛神策難以抑制。
“去!”諸葛神策豁然向着公羊離木點指,駕馭着空中的飛劍,想要試探公羊離木。
劍氣彌天,密密麻麻的飛劍向着公羊離木極速飛射而去。
公羊離木卻依然悠閒自得地站在那裡,正當這些飛劍即將從側面射穿公羊離木的身軀時,公羊離木一雙明亮的眼眸向着諸葛神策的方向投射而來。
半空中正向着公羊離木激射而來的飛劍,竟然在這虛空之中靜止了。
這詭異的一幕讓全場人都極爲震驚,特別是站在擂臺上的諸葛神策和站在一角旁觀的裁判。
“這是丹聖前輩的斗轉星移呀!厲害,實在是厲害!”此時忽然有人在擂臺下面傳來了一聲讚歎。
在場的所有人這才豁然開朗地發出了原來如此的聲音。
“斗轉星移?丹聖前輩有這種神通嗎?”北側觀戰臺上坐着的諸葛應天不由皺了皺眉頭,似乎並沒有聽說這種神通。
然而此前在擂臺下面驚呼的人,卻正是華天書。
這華天書倒也算機警,竟然用這種方法解釋公羊離木所施展的神通。
其實公羊離木哪裡會什麼斗轉星移,這只不過是公羊離木通過念力和元陽之氣形成的氣場,構建了一種控制能力,能夠在距離自己並不是很遠的周圍,形成一種特殊的控制,繼而控制住,對方的飛劍。
其實,若是對方的功力強橫的話,完全還可以與公羊離木較勁,將這些飛劍利用元陽之氣,硬逼迫向公羊離木。
公羊離木之所以能夠在這種程度上控制住這些飛劍,最爲主要的原因還是對方使用的飛劍很尋常,並沒有附着靈魂在上,沒有器靈的器物,無法直接通過主人的召喚而發力,另外一點,那就是諸葛神策的修爲和公羊離木的修爲,實在是相差太遠。
諸葛神策釋放的飛劍,陡然間被公羊離木控制着,不免顯得十分尷尬,想想自己的兵器竟然被對方控制住,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然而,諸葛神策卻又無法將自己的飛劍收取回來,這更是讓他變得有些束手無策,驚慌失措。
“控制了我的飛劍,算是什麼本領!難道你師父沒教你怎麼攻擊別人嗎?向我出手哇!”諸葛神策見公羊離木一直控制在自己的飛劍,卻站在那裡一動未動,只是帶着戲謔和嘲笑的表情,在凝望着自己。
這讓諸葛神策渾身不自在,好像這個時候,站在這個擂臺,不是比武,而是在出醜。
擂臺下面的修士們紛紛對此評頭論足,指指點點。
可是公羊離木卻依然巋然不動,更加沒有多說一個字,只是站在那裡,控制着空中的飛劍,冷冷地凝望着諸葛神策。
“好小子!我看你是誠心和我過不去!既然這樣,那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諸葛神策手中靈光一閃,一根猶如青竹一般的長笛,被諸葛神策拿在了手中。
公羊離木凝眉望去,卻見那長笛十分精緻,通體碧透,甚至隱約散發着一股仙靈之氣,應該是一件不凡的器物。
諸葛家族擅長一些邪術,雖然比不了邪靈本身附帶的能力,可是卻也
算是博文廣志,眼界極廣。
諸葛神策拿出長笛之後,許多圍觀之人,竟然有許多人認識這長笛,知道這長笛的來頭。
“好傢伙!這不是諸葛家族五寶之一的青竹翠玉仙人笛嗎?!乖乖!這下可不得了,我們可要遭殃了!這杆長笛,說起來好聽是仙笛,其實卻是魔笛,要是功力強大的人吹奏出攝魂十八曲,估計我們的鬼魂都要被它勾走了!”人羣之中有一位修士評價道。
熙熙攘攘的圍觀人羣,紛紛陷入了一種慌亂和彷徨之中,正怕這長笛真的吹響,會被那個人說得東西應驗,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公羊離木聽到了擂臺下面衆人的議論,不由也十分好奇,這杆長笛看樣子應該本就不是一般的東西,但是公羊離木卻並不顯欣,這諸葛神策能夠施展出這長笛的幾成威力。
諸葛神策眼角流露出一抹陰毒無比的冷笑,似乎是在最後爲公羊離木送別。
長笛橫在脣邊,諸葛神策雙眸如電,凝望着公羊離木。
笛聲響起,十分悠揚,擂臺之上無端掀起了一陣大風,只是這陣風雖大,但是過去之後,便什麼事情都沒發生。
即便是如此,這陣風過處之後,外圍圍觀的修士,再次驚呼道:“果真是攝魂十八曲的曲風,看樣子,這諸葛神策真的是要使出殺手鐗了,大家也都小心,萬一這笛聲若是走失,飄散集中到周圍人的身上,那可就慘了!
公羊離木同時雙眸一凝,不敢輕敵。
駕馭着懸浮在周圍的飛劍,向着諸葛神策猛然激射而去。
諸葛神策眼角露出了極爲不屑的冷笑,身形向着身後豁然飄逸,加上他一身飄逸的服飾以及那俊美的容顏,顯得整個人瀟灑極了。
只可惜,公羊離木不是女人,要是女人還真會被諸葛神策的瀟灑所動心。
諸葛家族世世代代都長得五官端正,行爲也都還算正派,只是從這諸葛應天誕生以後,諸葛家族便開始走上了邪路。
公羊離木釋放着諸多飛劍,以乾坤劍氣的功法駕馭這些飛劍,雖然攻擊力相對薄弱了許多,可是卻也堪稱在在這種水平修爲跟前,算是絕妙的殺招了。
公羊離木根本不會在乎,這一招能不能殺死諸葛神策,會不會殺死諸葛神策,若是沒死,那也沒關係,若是真的殺死了,公羊離木也絕對不會動容或者是擔憂諸葛家族的報復。
公羊離木的內心是矛盾的,殺了諸葛神策,覺得尚待恩怨,本不該牽扯後代,可是不殺,卻難解心痛最恨,更何況還有斬草要除根之說。
正是在這內心交困矛盾之際,公羊離木釋放出這一次的攻擊。
擂臺之上,劍氣飛縱,在空中盤旋飛舞,無論是怎麼樣的軌跡,但是最終卻都是指向諸葛神策。
然而,諸葛神策卻只是冷哼了一聲,隨即劍氣便在那一聲聲悠揚地笛聲之中,被扭曲了路線。
公羊離木能夠清晰地見到,在諸葛神策的周圍,形成了一圈圈的波紋,這些波紋影響着周圍的氣場,並且將攻擊而來的劍氣,全都反彈回去,諸葛神策的周圍,彷彿是因爲這笛聲,而形成了一層類似與罡氣的詭異氣息。
公羊離木這個時候才真正地開始重視起,自己面對的這位對手諸葛神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