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這句話就好像一記驚雷,震得郝霸天眼前發黑,面色蒼白如紙,豆大的汗珠更是不要錢一樣低落下來。
因爲他深知,在嶺南,餘家是不能招惹的存在,可這個男人,要比餘家還要厲害十倍。
不過崔缺此時似乎是被疼痛矇蔽了神智,居然滿臉不屑的說道:“小子,我們郝館主說話,輪到你插嘴了嗎?還不……。”
崔缺還沒說完,就覺得背後一股大力襲來,直接摔倒在地,等轉頭一看,才發現是滿臉殺氣的郝霸天踹的自己。
“郝館主你……。”
郝霸天也不說話,拳腳就像不要錢一樣傾瀉下來。
打的崔缺鬼哭狼嚎起來。
這一幕讓所有圍觀的人都滿臉的驚詫。
怎麼回事?
爲什麼這個男子只是說了一句話,就讓郝霸天這般驚懼?
打了一會,郝霸天才住手,而此時崔缺的模樣悽慘至極,不但斷了一隻手,滿嘴的牙也被郝霸天打碎了。
而後郝霸天小心翼翼的看着薛安,畢恭畢敬的說道:“薛……薛先生,我有眼不識泰山,我該死,我……。”
薛安擺了擺手,郝霸天趕緊閉上了嘴巴。
而後薛安回頭看了看馬成,點手招他過來。
馬成不明所以的走上前來,薛安指了指地上的崔齊。
“他當初怎麼欺負你的?”
馬成一震,有些怯懦的說道:“他……他……。”
崔齊這時候渾身都在顫抖。
因爲他也想起了一個傳言。
只有傳言中的那個人,纔會被餘大小姐這般恭敬,纔會讓郝霸天只是聽到名字就嚇成這般模樣。
還沒等馬成說話,崔齊已經翻身跪在地上,砰砰砰的磕着響頭。
“馬經理,不……馬爺,是我錯了,我該死,我不知道您居然認識薛先生,求您饒命,當時我所欠您的錢,一定雙倍,不!十倍奉還!”
馬成目瞪口呆,他還沒說話呢,崔齊居然已經怕成了這樣。
而崔缺就算再傻,也看出不對勁來了,不過現在的他被打的渾身是傷,根本無法動彈,只能驚懼萬分的看着薛安,胯下一陣騷味傳來。
居然被生生嚇尿了。
這樣的場景讓所有的人都默然了。
很多人已經在悄悄退去。
因爲他們也猜到了薛安的身份。
除了那位以一己之力滅殺劍仙,力壓嶺南所有豪門世家的薛先生外……
還能有誰可有如此聲威?
薛安面色不悲不喜,只是看着馬成,“他這個提議,你接受嗎?”
馬成剛一遲疑。
崔齊趕緊說道:“馬爺放心,今晚之後,嶺南所有的市場都是您的,我立馬滾出嶺南,再也不回來了!”
這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因爲崔齊相當於同時得罪了餘家和薛安。
這嶺南已經沒有他的立足之地了。
馬成點了點頭,“好……好吧!”
崔齊用希冀的目光看向薛安,
薛安一揮手,崔齊如蒙大赦,又衝薛安砰砰砰磕了幾個響頭,然後站起身來,轉頭就走。
連躺在地上的表哥崔缺,他也不管了。
而薛安這時候又看向了一直彎着腰的郝霸天,嘴角浮現出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慢慢走了過來。
每一聲腳步聲,都讓郝霸天渾身的肌肉爲之一顫。
等走到跟前後,薛安擡起手來,輕輕拍了拍郝霸天那顆碩大的光頭。
郝霸天嚇得牙齒都在咯咯打戰,渾身抖如篩糠。
“你說……我得怎麼懲戒你呢?”薛安語氣淡然的說道。
“你也算是個武修了,我也不欺負你,你接我一拳,若是不死,我就放過你,這個提議,你可同意?”
郝霸天都要哭了。
接他一拳?
餘家後面那座已經坍塌的小山還矗立在那,正在用無言的事實告訴人們,接薛安一拳的後果是什麼。
郝霸天不認爲自己能比山還要抗揍。
所以他心一橫,眼一閉,牙一咬……。
雙膝一軟,也跪在了地上,而後咧了咧嘴,哭了。
“薛……薛先生,我……我知道錯了,求您給條生路吧!”
一個兩米多高的大漢嚎啕大哭起來,那場景,震撼中帶着絲滑稽。
薛安負手而立,饒有興致的看着郝霸天。
“想要生路?那好,你依仗自己的武力欺凌弱小,可知罪?”
“知罪!”
“見色起意巧言陷害,你可知罪?”
“知罪!”郝霸天渾身都在顫抖。
“既然知罪,那我廢你修爲,斷你手腳,你……。”薛安上前一步。
“可服氣?”
郝霸天整個人如爛泥般癱軟在地,絕望的說道:“服氣!”
薛安點點頭,然後一腳踢出。
這一腳就像是踢皮球一樣,將碩大的郝霸天直接踢飛出去,砸塌了一堵牆,然後才轟然落地。
煙塵四起中,郝霸天噗的一下吐出一口鮮血,整個人迅速萎靡下去,卻依然掙扎的說道:“多謝薛先生手下留情!”
有人將郝霸天和崔缺都拖走了。
酒吧恢復了平靜。
很多人都用敬畏的目光看着薛安。
而薛安卻面色淡然,轉身回到吧檯前,看着依然趴在吧檯上的時雪青,淡淡道:“我很好奇,你打算繼續裝到什麼時候?”
這話說罷,時雪青慢慢坐直了身子,臉上帶着奸計得逞般的笑容,然後長長伸了個懶腰。
窈窕的曲線在這一個懶腰下顯露無疑,那是足以令人噴血的完美身材。
可薛安卻絲毫不爲之所動,只是目光淡然的看着她。
“好像什麼都瞞不過你!”時雪青語氣嬌憨,而後眼波流轉,媚眼如絲道。
“而且你們男人之間的爭鬥,我一個女孩子家,怎麼好插手呢?況且薛先生您如此神勇無敵,讓我看了,只有佩服之情,一時間都忘了起身了呢。”
這樣柔柔媚媚的聲音,這樣好似撒嬌般的語氣,讓很多偷聽的人骨頭都恨不得酥軟掉了。
用一句話說形容就是。
這誰頂得住啊!
可薛安卻好像沒聽到,依然默不作聲的看着時雪青。
時雪青被薛安那冷然的目光盯得渾身都起雞皮疙瘩。
剛想再說點什麼,薛安居然轉身,衝餘然和馬成說道:“沒意思,走了!”
然後就這麼走了。
時雪青表情錯愕,看着薛安遠去的背影,心裡充滿了挫敗感。
實際上她在薛安收拾崔齊的時候,就已經恢復了。
шшш¸тt kan¸¢O
不過她決定繼續僞裝下去,想着最好今晚能套住這個薛安。
可沒想到,時雪青剛剛的媚眼全都白拋了。
薛安似乎連看都懶得看她一眼,毫不猶豫的離開了。
媽的,莫非老孃老了?
蝕骨媚術在薛安身上的一再失效,讓時雪青忍不住對自己產生了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