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強的目光在王紫靈緋紅的臉上打了個轉,隨後目光沿着她精緻的臉容向下滑去,落在了她的胸前,這就是目前她身上最大的閃光點,他想不注意都難,但他看得是坦坦蕩蕩,沒有半點的隱藏。
這就是他的性格,你不是說我沒膽子看你嗎?那我就會這麼肆無忌憚地看你,而且想看啥就看啥,這樣你就無話可說了吧?
只不過這番看得過程,李強體內的帝御術越來越震盪了,王紫靈更是雙腿一緊,就那樣緊緊咬着手中的筷子,順勢挺了挺胸,末了聲音有些沙啞地說道:“教授,好看嗎?”
李強的雙手突然間抽了幾下,這樣的感覺,很糟糕,讓他已經無法控制自己了,恰恰就在這時,他的手機響了起來,這讓他如蒙大赦般地鬆了口氣,隨後摸出手機,直接接了起來,手機裡傳來南剛烈猥瑣的聲音:“大人,陳苦已經來了,他說想見見您,您看要不要給他這個機會?”
本來依着李強的個性,那是絕對不會去見陳苦的,在他看來,這就沒那個必要,只不過此時此刻,他甚至覺得南剛烈猥瑣的聲音都有點好聽起來了,末了他直接應了聲道:“讓他在那兒等着,我這就下來。”
說完,他切斷了聯繫,末了身形一晃,直接站到了一側的窗子前,隨手拉開窗戶,徑直跳了出去,那種乾淨利落讓王紫靈看得眼眉直跳,她再次衝到窗子前,嬌生生喊道:“教授,您可以走門啊……”
說到這裡的時候,她的眼波打了個轉,嘴角揚着,頗有幾分喜不自禁地喃喃低語:“看起來,教授不是對我不動心,只是心中有着某種顧慮,這就好辦了,我可以再加把勁,爭取三天之內把他搞定,我也弄不明白爲什麼,只要和他在一起,我的心裡就不斷提醒着我,一定要把他推倒,而且還是身不由己,腦子裡想的都是那種事,這應當是因爲我被他深深迷住了。”
這番話說得雖然聲音極低,但站到了六樓之下的李強還是聽到了,他的嘴角抽了抽,王紫靈果然和他一樣,受到了某種困擾和煎熬,看起來帝御術和王紫靈之間,一定有着某種神秘的聯繫,但他還是強烈地壓制着這抹悸動,但她卻是用另一種極端的方式,想要推倒他來達成目的。
搖了搖頭,李強走入了一側的小樹林之中。此時,小樹林中,南剛烈挺着胸,像是一名大螳螂似的,在他的腳底下依舊踩着莫上花,莫千秋和風中月也橫躺在他的身後。
而在南剛烈的身前,站着一名高大的身影,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寬大風衣,長及腳踝處,那張馬臉上透着淡淡的金色,整個人如同是金身羅漢,那對狹長的眼睛裡透着一抹冷漠,這就是陳苦。
“陳門主,死神大人說了,他馬上就下來,不過我本來以爲他老人家就沒工夫搭理你,但沒想到你的運氣不錯。”南剛烈透着幾分猥瑣地說道,只不過他挺着腰桿,看起來還是雄赳赳,氣昂昂。
陳苦看也沒看地上的莫上花和莫千秋,只是一臉冷漠地說道:“我敗給了死神,不管他想不想見我,
我都無話可說,一切都只能依着他的意思來辦!”
說完之後,他再看了南剛烈一眼,揚了揚眉道:“南剛烈,看你站立時的形態,你應當修行的螳螂拳,而且以此生成了勢,這麼說,你絕對是出自於螳螂門,這是我們形意門的附屬門派,我記得螳螂門的門主是南朗山,你現在這又是什麼情況?”
南剛烈挺了挺胸道:“沒錯,我修行的是螳螂拳,以前的確是出自於螳螂門,但我現在投靠了死神大人,他是我的新主子,反正不管在哪裡,無非就是爲了名利和地位,以前的我,陳門主聽都沒聽說過,但現在的我,你應當有印象了吧?”
陳苦的嘴角揚了揚,一臉冷漠道:“不錯,跟對人很重要,只不過走狗永遠都是走狗,不管跟誰,你的地位永遠不會發生改變。”
南剛烈絲毫不以爲意,他咂巴了一下嘴,剔了剔牙花子,頗有點猥瑣地說道:“我賤嘛!所以喜歡當走狗,但當誰的走狗卻是很有講究,當大人的走狗,那就比你這個形意門的門主強,至少我現在可以站在你的面前,指着你的鼻子罵幾句,你又能把我怎麼樣?有本事,你打我啊!我還真不怕,你打我啊!”
陳苦冷漠古拙的臉容上浮起一抹怒意,但他想了想,還是沒有出手,畢竟他還沒有贖回自己的人,不想節外生枝,只不過看着這個以前都不值得他側目的小人,現在卻是在他的面前趾高氣揚,他體內的勢不斷滾動着。
恰恰就在這時,一抹冷哼聲響起,直接打斷了陳苦剛剛凝聚起來的勢,他體內的勢不由微微收了收,接着扭頭看向一側。
李強穿着一雙拖鞋走了過來,他的心中還在想着王紫靈的事,所以此時不免有點無精打采,但他的鎖陽之勢卻是不斷震盪着,將他身邊所有的勢盡皆粉碎,這就是鎖陽之勢的霸道之處,不能容忍任何勢的存在。
陳苦那張淡金色的馬臉收起了所有的表情,末了他對着李強彎了彎腰身,這是他和李強之間的第一次正式見面,上一次在隱龍山莊之內,李強離開之後他纔出現,所以李強只是以勢看到了他大概的模樣。
“死神閣下,我真沒想到,我的弟子之中還有這樣的蠢貨,竟然敢找您的麻煩!”陳苦冷漠的聲音響起,這麼近距離地感應鎖陽之勢,那種震盪感讓他更是浮起一抹凝重。
李強揮了揮手道:“這事和我沒關係,我也不知道你是怎麼叮囑他們的,但以後我還是會歡迎他們繼續來找我的麻煩,那樣就能夠再次得到足夠的補償了!嗯,那什麼,這三個人還給你了,拿出你的補償誠意!”
陳苦一怔,但他也沒說別的,隨手從口袋裡摸出一張卡,遞到了李強的手裡,淡淡道:“死神閣下,這張瑞士銀行發行的卡,裡面有一億美元,就當是買回我們形意門的這兩個傢伙了,至於風中月,那是鹽幫的人,和我沒有任何關係,所以我不想贖回他。”
李強隨手接過卡片,末了搖了搖頭道:“沒這種事,要麼把三個人一起帶走,要麼一個也別想帶走,我可不管
這個風中月是誰的人,反正你帶回去之後再向鹽幫要錢就是了,所以趕緊給贖金,要是沒錢,你明天再來,或者我弄死這三個傢伙,然後去形意門走一趟,看中什麼就拿什麼,誰要是敢阻攔我的話,正好我現在想找人練練手,那就一批批地打過去就是了。”
這麼霸氣的說話,讓陳苦的臉一黑,那張帶着淡金色的馬臉已經擰在了一起,這個時候,他的心中盡是憤怒之氣,只不過他卻是沒膽子發怒,畢竟他深知李強的個性,他要是真折騰起來,說不定直接就他也留在這兒了,這就是真正無法無天的粗人。
伸手在身後的衣服之內一摸,陳苦從背後摸出一根鐵棍出來,直接拋到了李強的手中,這才咬着牙道:“死神閣下,這是我在海外淘來的一件寶物,據說是從海底沉船之中打撈上來的,我就是通過研究這件寶物,這才領悟到了勢之術,而且這件寶物堅固非凡,從不損傷,價值絕對在一億美元之上了。”
李強接過鐵棍,這根鐵棍手臂粗細,長約一米六,通體漆黑,入手相當沉重,差不多有一百斤了,也不知道是什麼材料製成的,只不過入手的那一刻,李強覺得體內的勢變得活潑了起來,似乎被這根鐵棍引動了體內的勢一般。
而且在他的感知之中,這根鐵棍散着一種莫名的親切感,似乎只要他把勢輸入其中,那就會生出不一樣的變化。
李強不由點了點頭,隨後應了一聲道:“那什麼,既然你這麼有誠意,那這事就算了,這三個蠢蛋你就帶走吧,只不過,以後看緊點,別再讓他們出來惹禍!”
南剛烈迅速收回那隻踩在莫上花臉上的腳,同時老老實實地退到了李強的身邊,李強體內的勢滾動了一下,解形了三個人體內的鎖陽氣勁,他們這才悠悠醒來,接着他們同時爬了起來,老老實實站到了陳苦的身後。
莫上花精緻的臉上散着一股子說不出來的陰冷,就那樣瞄了南剛烈一眼,此時她臉上依舊留着他的鞋底印子,一邊臉還沾着許多的泥土,所以臉容一邊黑一邊白,看起來相當怪異。
“門主……”莫上花輕輕喚了一聲,透着幾分的委屈,只不過話音未落,陳苦冷漠的聲音卻是響了起來:“閉嘴!這件事情,等回去以後再說!”
說完,陳苦對着李強再次彎了彎腰身,一臉從容道:“死神閣下,此間事了,那麼我就走了,您放心,以後不會再有這些蠢貨來騷擾您了,言無影交待過了的事情,我自當遵從!”
李強擺了擺手,手中的鐵棍順勢揮舞了幾下,陳苦這才轉過身子,大步朝着小樹林外面走去,高大的背影依舊透着幾分淡金色的光影。
莫千秋、莫上花和風中月同時跟上,只不過在跟上之前,三個人同時扭頭看來,目光中透着幾分的猙獰,就那樣深深看了南剛烈一眼,顯然他們的心中極度不服氣,但這抹怨氣,在這種時候,他們卻是不敢直接盯着李強看,只能拿着南剛烈來泄忿,畢竟就連陳苦都不敢得罪李強,他們也不想在這種時候給陳苦增加麻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