擊殺竹聖之後,王濤就一直向天空之城的內部進發。
只不過沿途所有的房間、宮殿,似乎都已經被前面的衆聖殿弟子一掃而空,連一點兒油水都沒有剩下。
“就這麼一直跟在他們的後邊,也不是什麼辦法,就算他們找到了什麼好東西,我一個人單槍匹馬也搶不過,只能在旁邊乾瞪眼。”
“既然如此,還不如選擇一條別的路線,說不定他們的情報有誤,我能有些意外的發現也說不定。”
王濤如此想着,於是在接下來的路口中,就故意選擇了一條地面上滿是灰塵,似乎沒有人走過的道路。
這樣一來,王濤果然發現這些房間裡多少都有些東西殘留,雖然都是一些珍稀的礦石材料,功能奇特的小玩意兒,價值並不是太高,但也總好過什麼都沒有要好。
繼續找了半個時辰,王濤也不知道自己到了何處,只感覺越走越深,周圍的法陣禁制也是越來越厲害。
甚至有的地方王濤感覺很不一般,裡面多半藏有什麼難得一見的珍寶,可是因爲陣法限制太厲害,並不敢稍加觸碰。
就這麼走着走着,王濤忽然聽到遠處有輕輕的聲響傳來,於是連忙放放緩腳步,隱藏氣息,然後悄悄湊了過去。
只見兩名黑袍男子站在一堵牆壁之前,看服飾都是魔門中人,長相看起來有些眼熟,似乎在哪裡見過。
這時兩人正一邊細細打量着面前的牆壁,一邊不停查看手中的紙頁。
“三哥,地圖上確實描繪這裡是丹房的位置,爲何咱們看來就是一堵牆壁,這可怎麼進去爲好?”看了好一會兒,其中一個稍矮的男子指着地圖的上一處,歪着脖子問道。
而王濤聽到“三哥”這個稱呼,這才登時想起,原來兩人都是在《萬千世界》中有記載的魔君,一個名叫鬼不三,另一個叫作妖不四。
這兩人修爲境界雖然不是太高,但是身上靈器不少,掌握的神通數量也有些驚人。
他們曾經數次被正道門派追殺,結果都逃得了性命,所以在《萬千世界》上也提到了幾句,並且記載有兩人的影像。
“我也不知道,不過依我之見,不如咱們各自施展神通,把各種方法都試一遍,能破開自然是好,不能破開這就這麼拉倒。然後再把這張地圖也毀掉,咱們兄弟倆得不到的東西,自然也不能讓別人得到。”
鬼不三一邊說着,同時伸出手在這堵牆壁上敲了敲,卻沒有任何聲音發出,就跟什麼都沒碰到一樣。
“不太好吧?這天空之城中的陣法可都不容小覷,咱們一路磕磕碰碰地好不容易來到此處,可謂是九死一生,路上碰到那些機關陷阱,可是數次差點兒要了我們哥倆的命!”
“咱們這次要是再毫無頭緒地亂弄,萬一又觸發了什麼了不得的陣法,只怕就不會有之前那麼好的運氣了!”
妖不四聽此,則是將頭搖得像波浪鼓一樣,看樣子是被之前路上碰到的事情給嚇得心有餘悸。
而王濤也是觀察了一下兩人現在的狀態,發現他們身上確實或多或少有些傷痕,顯然是一路歷經了艱難坎坷纔來到這裡。
其中妖不四的右手三根手指,甚至都已經變成了焦黑的木炭狀。
以他們都是真人秘境第二重的修爲境界,若是普通的肉身傷害,自然只需要心念一動,就可以輕鬆恢復。
可妖不四既然一直被迫保持着這種狀態,那麼傷勢肯定也不止是手指不小心被燒焦了這麼簡單。
鬼不三聽此,也是陷入了沉默之中。
不過片刻之後,他又是一臉不甘地擡起頭,繼續說道:“這張地圖,同樣是我們好不容易得來的,然後我們才依照上來的指示,找到了面前這處天空之城的丹房位置。”
“這可是上古大能的丹房!裡面很可能有不止一枚的靈階丹藥,而且很有可能是中品、上品的靈丹,這對於我們突破境界有着極大的幫助!”
“咱們倆已經停滯在道元境已經有數十年之久,再這麼蹉跎下去,兩百年的壽元眼看就要消耗殆盡,將來還去哪裡找更好的機會拼一把?”
妖不四似乎也是被這一番話所打動,聽完之後臉上滿是猶豫之色,似乎心中是在苦苦掙扎,既不敢繼續冒此生命危險,又不願意就此放棄好不容易找到的丹房位置。
“我只出手試一次,不管成與不成,都不會再繼續第二次出手。”考慮片刻,妖不四終於是咬了咬牙說道。
見到妖不四這個態度,鬼不三自然是大喜,然後在一旁鼓勵道:“你的七情六炎斬包含了天、地、人、鬼、魔、妖、獸七種意境,只要其中一種生效,定能成功破除此牆!”
“但願如此。”
妖不四神情凝重,慢慢走到牆壁的正前方,然後深吸了一口氣,繼而緩緩吐出。
與此同時,妖不四則是擡起左手,一掌向前徐徐拍出。
這一掌剛剛揮出,掌心處就顯現出七種不同顏色的火焰,不斷變幻顏色,應該是妖不四在不斷嘗試轉換形態。
“怎麼回事!七種形態我都試遍了,可是沒有任何一種能符合,莫非這堵牆的本源乃是仙界之力?”
妖不四一掌揮至一半,臉色登時大變,瞬間被驚懼之意所佈滿。
可到了此時,妖不四再想撤回攻擊,已經是來不及了。
只見前方的牆壁中央處,陡然出現了一個黑色的虛空漩渦,然後瞬間就將妖不四整個人都吸入了其中!
鬼不三大驚之下,下意識的想用手拉妖不四一把,可是手剛剛觸碰到他的身體,就立即閃電般抽回。
這一下鬼不三不僅沒有將妖不四拉回,自己手上也是沾染上了這種黑色的漩渦,正在不斷地吞噬自己身體!
幾乎就在轉瞬之間,鬼不三的身體也被這黑色漩渦給吞噬乾淨,不僅屍骨無存,連身上的各種寶物也沒有剩下。
放眼看去,前面只有一座普普通通的牆壁,彷彿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