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楊真精神煥發的醒來,一巴掌把賤貓拍了起來,說道:“去吃早餐!”
尾巴都炸了的賤貓一聽有吃的,毛也順了,尾巴也搖了起來,出門走到池水旁把腦袋伸了進去,咕嚕咕嚕漱了漱口,甩了甩腦袋上的水,對着楊真喊道:“小子,今天早上吃什麼?”
楊真正在洗漱,聞言嘟囔一聲,連自己都沒聽清楚,院門便被推開了。
王湄綾淺笑儼然,魅生生的站在門口,說道:“吃萬華宴怎麼樣?”
“咦?”賤貓興奮起來,跑到王湄綾身邊很沒骨氣的連連點頭,說道:“這個好這個好,我們什麼時候去吃?”
楊真抹了一把嘴,跟出來問道:“什麼時候出發?”
“吃完就走!”
……
一頓飯,吃的楊真想打人,確切的說是想打貓,這混蛋不知道什麼做的,肚子像個無底洞一樣,怎麼吃都吃不飽的感覺,最後被楊真拎着尾巴扔出了房門,才吃的安生一點。
“小子,你不仗義啊,別忘了這兩頓萬華宴也有本尊的一份功勞,你不能過河拆橋啊?”
賤貓在門外大喊大叫,楊真也不着惱,應承說道:“好啊,到了海龍池你走在最前面,如果你能活着回來,下一頓萬華宴都是你的,如何?”
“本尊想了想,飯可以不吃,或者少吃一點,這種出風頭的事情還是交給你來做比較好,畢竟人家是請你,不是請本尊,你說是吧,小丫頭?”
王湄綾饒有興趣的聽着一人一貓鬥嘴,時不時的才吃一口。
吃完之後,房門外忽然傳來賤貓的聲音:“站住,你們幾個幹什麼的,賤人楊在裡面和小姐姐深入交流,探討人生,你們不要打擾他們!”
王湄綾神色一動,對楊真說道:“王家來人了!”
楊真點了點頭,面色古怪的說道:“事先說好,我只對你一個人負責!”
王湄綾咯咯一笑,輕啐說道:“誰讓你負責了!”
“不用負責更好!”楊真的目光直剌剌的在王湄綾身上打轉,真不知道這女人是吃什麼東西長大的,該大的地方大的嚇人,該瘦的地方瘦的犯罪。
“你就是賤貓吧,讓開,我要找我族姐!”一個囂張的聲音傳來,聽的楊真哦喲一聲,幸災樂禍起來。
“媽的,小子,本尊就在這裡,你動我一下試試,看看你的頭硬還是賤人楊的錘子硬?”
楊真一句麻賣批差點脫口而出,賤貓這犢子還真會狐假虎威。
王湄綾起身去開門之際,楊真看到了來人,一共四人,全都是元嬰期修爲,而且都很年輕,三男一女,各個人中龍鳳。
不用說,那個臉上青紅不定正咬牙切齒的少年就是剛纔說話之人了。
那人還沒說話,楊真遙遙一指,說道:“他去,我就不去了!”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賤貓嘎嘎怪笑,在一旁幸災樂禍。
“爲……爲什麼?”那少年氣急敗壞的說道,漲紅了臉,一臉不服的樣子。
“因爲你印堂發黑,恐怕有月光之災,是不詳的徵兆!”楊真隨口胡說。
王湄綾來到楊真面前,給楊真整理了一下衣服,眼波流轉的說道:“楊真,這幾個都是族中弟子,是去海龍池大帝碑參悟帝痕的。”
楊真恍然大悟,王湄綾把參悟帝痕四個字咬的很重,顯然是四個不知情的小傢伙,大有深意的看了王湄綾一眼,走了出去,說道:“走吧!”
那少年鬆了一口氣,急忙跟在楊真身邊,說道:“你就是騷聖吧,我叫王魃,魅魃的魃,不是王八的八,你當時一錘子錘死盧白池的時候是怎麼想的,不怕花山福地的人找你報復?”
“喂,我很佩服你,你爲什麼不理人啊?”
“你……噯別走啊……”
一路上,楊真不勝其擾,瞪着眼睛惡狠狠的說道:“你再多說一個字,我把你扒光了扔進海龍池裡面喂王八,你信不信?”
王魃臉色一變,頓時噤若寒蟬。
旁邊的王湄綾哭笑不得,指着前面不遠處的一座巨大山峰說道:“那裡就是斷璧山,據說是被東荒大帝當年一劍斬開,隔絕了海龍族生機,才拯救了萬華島數萬普通人。”
楊真聞言望去,頓時大吃一驚。
巍峨高聳的大山直插雲霄,不知道有多寬,反正楊真一眼望去,所謂的斷璧山就像是一個巨大的牆壁一樣,隔絕了天地,連綿的像是一座山脈。
這特麼要是被一劍斬出來的,那這個人還是人嗎?
大帝有如此恐怖的手段?
尤其是在斷璧山下方,一個一望無際又深不見底的巨大湖泊翻涌跌宕,和不遠處的汪洋大海交相輝映,只是池水更加深邃幽藍,遠遠看去就像是一個巨大無比的黑洞一樣。
還沒靠近,衆人便聽到了一陣轟隆隆的聲音,恍若天地轟鳴,一道恐怖而巨大的瀑布從天而降,轟然落入池水中,濺起漫天水花,恍若一條海龍在翻江倒海,仰天嘶吼。
楊真沒想到在萬華島居然還有如此波瀾壯闊的地方,一時間心胸也跟着開闊起來,深吸一口氣,說道:“鬼斧天工,當屬天地力量!”
王湄綾咯咯一笑,說道:“你還見過圓月龍騰,那纔是真正鬼斧天工的時候。”
“恩?”楊真一愣,看了看半空烈日,不解的問道:“圓月龍騰是問答回事?”
“我知道我知道!”王魃湊上來獻殷勤,說道:“海龍池每當圓月的時候,海龍瀑便會逆流而上,那才叫壯觀,彷彿整個山河都顛倒了一樣,那個時候的真元最是暴動,在這裡修煉,能夠事半功倍,還能夠錘鍊心性,所以一到月圓之夜,這裡便會有數不勝數的修士齊聚,一起修煉,那時候光華耀天,是萬華島最熱鬧的時候。”
賤貓兩眼放光,難得的安靜下來,盯着那一池子的水看個不停。
楊真聞言愣了愣,看了看連接天地的海龍瀑,不由得瞠目結舌。
這特麼也能吸回去,這瀑布之中難道有什麼陣法不成?
可是這要是佈置一個陣法,除了大帝手筆,誰還能做到,而且流傳萬年經久不息的,也真是奪天地造化了。
隨即,楊真猛地一愣,轉頭看着王湄綾說道:“月圓之夜,豈不是明天晚上?”
王湄綾點了點頭,說道:“不然你以爲我們爲什麼今天才來,而且明天不僅僅是月圓之夜哦。”
“還是什麼?”楊真一愣,奇怪的問道。
王湄綾沒有說話,旁邊的賤貓忽然怪叫一聲,興奮的說道:“血月,是血月之夜!”
聽到賤貓的話,楊真心裡咯噔一聲,不知道爲什麼忽然想起了那枚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