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紅葉一臉焦急的看着楊真,生怕楊真當真要跟着中年修士去方家。
中年修士聞言臉色一沉,怒視楊紅葉,怒喝一聲:“你住口!”
“嗯?”楊真轉頭看向中年修士,眼裡閃過一絲不滿的光芒。
中年修士臉色一變,急忙說道:“這位楊小兄弟別誤會,方某隻是……對,你我一見如故,方某隻是怕這楊家丫頭影響了你我之間的情分。”
周圍一羣人聽得撇嘴不已,媽的,你們兩個之間有個屁的情分,偏偏楊真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瞪了楊紅葉一眼,說道:“你就不要挑撥和我方兄之間的情分了,君子之交淡如水,我們雖然萍水相逢,可是意氣相投,定然能夠成爲至交好友,你說是不是,方兄?”
最後一句話,楊真是轉頭對方姓中年修士說的,方姓中年男子一愣,頓時忙不迭點頭說道:“楊兄所言極是,那……我們這就回城?”
楊紅葉兩女欲言又止,楊真一擺手說道:“就這樣吧,我早就聽聞方家老祖實力通玄,一直想拜會一下,你們兩個若是無事的話,就離開吧。”
方姓中年男子臉色一變,剛要說話,楊紅葉忽然上前一步,倔強的說道:“不,我不離開!”
中年女子臉色大變,剛要說話,楊紅葉盯着楊真說道:“公子大恩,楊紅葉豈是那種恩怨不分之人,請恕紅葉做不出讓楊公子以身犯險的事情來,如果楊公子不棄,還請帶着紅葉一起回城!”
“什麼?”中年女子神色連連變換,驚呼說道:“你要回城?”
楊紅葉盯了一眼神色大喜的方姓中年男子,轉眸一笑,看向中年女子悽然說道:“蓮姨,楊公子對我有大恩,我不能眼睜睜看着楊公子隻身犯險,既然他執意要去方家,紅葉寧願陪着他。”
說着,楊紅葉神色一正,對着欲言又止的蓮姨說道:“蓮姨,我知你在擔心什麼,只是寒武城畢竟是楊家根基所在,爹爹他已經……但凡有萬分之一的可能,紅葉也不能眼睜睜看着楊家敗落在方家手中。”
蓮姨沉吟良久,深深看了楊真一眼,說道:“既然如此,那蓮姨便隨你一起,是生是死各安天命,也好過每日裡提心吊膽,防備那些狼子野心之人。”
楊紅葉臉色一變,剛要說話,楊真忽然有些不耐煩的說道:“你們這兩個女人,怎麼這麼麻煩,既然都想去,那就都隨我一起去方家做客好了,方兄如此好客之人,還會繼續加害你們不成?”
蓮姨和楊紅葉神色一滯,方姓中年男子卻哈哈大笑,陰惻惻的說道:“楊兄所言極是,既然你們兩個不放心楊家,那就隨我們回去好了,其實你們一直都誤會方家了,只要你們開口報上價來,方家在寒武城又不是隻手遮天,還會強搶不成?”
聽到這話,楊紅葉兩人神色一怒,楊真擺了擺手說道:“就這麼說定了,什麼墨寶這麼重要,寧願毀掉一族,也不願意讓出去,走了走了,本騷聖已經很久沒有吃東西了。”
方姓中年男子似笑非笑的看了楊紅葉兩人一眼,轉身呵斥說道:“還不扶着公子,趕緊回去通報,準備好酒好菜,招待楊兄和兩位楊家貴客!”
身後衆人頓時神色一凜,急忙應是,帶着那方家公子一瘸一拐的走了。
臨走的時候,方家公子神色陰沉的盯了楊真一眼,被方姓中年男子以眼神制止,方家公子這纔不情不願的捂着屁股走向旁邊的馬車。
楊真順着幾人方向看去,頓時眼前一亮,指着一輛富麗堂皇的馬車說道:“這個好,我要坐這個!”
方姓男子神色一怔,哈哈大笑,伸手做請,對楊真說道:“楊兄好眼光,既然楊兄喜歡這馬車,便贈與楊兄和方家小姐,你三人可共乘一輛。”
楊真搓着手說道:“那怎麼好意思,我們坐了你們的馬車,你們坐什麼?”
方姓男子聞言神色一呆,像是沒想到楊真會如此說,旋即咬牙說道:“我們走着便可,方家待客之道便是如此,楊兄不必掛懷。”
“那敢情好!”楊真拉着兩個女子大剌剌的鑽進了馬車,露出頭來對咬牙切齒的方姓男子說道:“有勞了!”
方姓男子急忙堆出一個笑容,說道:“楊兄客氣了。”
車馬粼粼,向着寒武城方向走去,蓮姨側耳聽了片刻,發現沒有動靜之後,嘆息一聲,對楊真說道:“楊公子不該如此意氣用事,你可知那方權陰險狡詐,卑鄙無恥在寒武城是出了名的小人,如今你想要去北嶼,去寒武城找個商隊便是,何必要去方家搭……搭什麼順風舟!”
楊紅葉也擔憂的說道:“不若公子就此離去吧,我們二人多少還有些真元,和他們廝殺一番,應該能夠逃出生天。”
楊真嘆息一聲,說道:“我這人最看不慣打打殺殺,而且做人最爲低調,如今已經好生言語,他們怎能坑害於我?”
聽到楊真的話,楊紅葉頓時急了,瞪了楊真一眼,說道:“你這人怎麼這麼不可理喻,你的武技雖然詭異強大,可是你可知道方家老祖乃是神遊境的強者,在整個寒武城都是數一數二的強者,除了寒家,在寒武城誰敢忤逆方家的意願?”
楊真一愣,問道:“你們不還是不願遂了他們的意?”
楊紅葉神色一滯,嘆息一聲說道:“那墨寶對楊家有至關重要的意義,家父不願割捨,哪成想居然引來方家狼子野心的卑鄙手段,如今家父被奸人害死,楊家又怎能再拱手讓出?”
楊真撇了撇嘴,說道:“在我們村,有一句話叫做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墨寶給出去再想辦法弄回來就是了,何必拼的如此傷亡慘重?”
“你……”楊紅葉冷哼一聲,失望的扭過頭去,顯然不打算再和楊真說話,眼神閃爍,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楊真閉目養神,這種事他是真不想管,也管不過來,去往寒武城還得費心尋找商隊,倒不如真搭方家的順風舟比較好。
而且楊真豈能看不出那方姓男子和自家公子眉來眼去,只是懶得搭理罷了,等到了寒武城之後,若方家當真要把事情做絕,大不了動手搶了他們的飛舟便是了。
能用拳頭解決的事情,楊真……都喜歡挖個坑讓對方跳進去再說。
說到底,楊真忽然很想煉製一個小巧的飛舟,不用太大,只坐他一人便好,不然十幾天的飛行確實累的很,而且效率也很低。
……
寒武城方家,會客廳內,兩個老者賓主而坐,各自旁邊站着一排修士,顯然是兩家之人。
爲首一名老者笑意吟吟,對客座一個老者說道:“寒老兄,你們寒家如今出了如此驚才豔豔一個丫頭,竟然被墨池峰收爲弟子,將來前途不可限量,又何必來嘲笑我這個老頭子呢。”
那寒老頭哈哈大笑,說道:“如今寒武城誰人不知你方家居然和靈學宮走的很近,將來定會飛黃騰達,到時候可別忘了我這個老頭子便好。”
方老頭同樣朗笑一聲,看了一眼寒老頭身邊那個年輕秀麗女子,剛要說話,門外一瘸一拐走進來一個年輕人,帶着哭腔說道:“爺爺,你要爲孫兒做主啊。”
看到年輕人一瘸一拐捂着屁股的樣子,方老頭臉色大怒,驚聲問道:“陽兒,你……你屁……後面怎麼了?”
“被……被捅了!”方陽一臉悲憤痛悶!
轟——!
方老頭一聲震怒,轟的將座椅拍碎,怒聲說道:“混賬,哪個喪盡天良之徒,居然如此糟踐我孫兒,竟做出……竟做出如此荒唐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