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怎麼可能啊?”老齊似乎沒有聽到裁判的話,站在哪裡只是不斷重複着“不可能”三個字,整個人好像都有些魔怔了。
“齊老闆,醒醒吧!”
譚二爺是道上混的,手下也都是些莽漢,看到齊老闆不搭理自個兒,那裁判走到欄杆前,一巴掌拍在了老齊的肩頭。
“啊?不可能……”老齊被這一拍嚇得打了寒顫,脫口而出道:“怎麼就咬不過它呢?這裡面一定有問題,這一定是施展了什麼手段。”
“齊老闆,說出來的話,你是要負責任的。”
老齊話聲未落,場內忽然想起了一個陰測測的聲音:“齊老闆。鬥狗之前是我吩咐的人去封狗的,也按你的要求給狗清洗了,怎麼,你懷疑我老譚”
老譚在江湖道上混了那麼多年,講的就是“信義”二字,他在做生意的時候爲人處世,從來都是不偏不倚,贏得了很多人的信任和尊重。
老齊說吳兵用了興奮劑,那等於就是在懷疑鬥狗場。懷疑鬥狗場就是不相信他常四爺,有人要砸他賴以生存的名頭,常四爺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
他冷冷說道:“齊老闆,至於後來你那狗的狀態是不是有點太過了吧,你我心知肚明,我沒清場就已經給足你面子了。
常四爺看了一眼老齊,淡淡的說道:“男人嘛,一時的輸贏是很正常的。輸錢不要輸人!”
“二爺,您教訓的是,我明白了,這場是我輸了。我認輸!”
沒有親自到現場看過鬥狗的人,是無法理解那種血腥和殘酷對人心理所帶來的衝擊,當然,心理素質稍微差一點的人,也無法接受這種比賽。
“玩玩就行,別太當真了。”王大力當年第一次見到鬥狗的時候,也是異常的興奮,但是看到今天這血腥的場面,他以後還真不敢玩了。
譚二爺的話像是一桶涼水迎頭澆在了老齊的頭上,讓他整個人頓時清醒了過來,看着面色不虞的譚二爺,老齊終於閉上了嘴巴。
看着還在場地裡面到處耀武揚威王大力。老齊嘴巴里滿是苦澀,心頭像是在滴血一般。想着開賽前的自信滿滿相比,他發現自個兒就像是一個小丑。
現在老齊所需要考慮的是,他回到自己老家要先賣那一部分產業?因爲僅憑手頭上的資金,他是不夠支付這筆賭資的。
至於拖欠的想法,老齊是想都沒敢想。
別看他在別的省份也是有些名望的人,但這名望對譚二爺是屁的作用都沒有,只要老譚願意,馬上就能派人幫他暫時照顧一下家人,然後再在這筆賭資上再加一筆利息。
俗話說成王敗寇,沒有人去關注失敗了的老齊,一場賭鬥五百萬的事實,使得在場大部分人的眼睛,都盯在了場內的王大力和他身邊的一行人身上。
原很普通的“戰神”贏得這場比賽後,頭上似乎多了一個光環,讓衆人看得是直流口水,這哪裡是隻狗啊?分明是一個聚寶盆。
王大力本來是想去把狗要下來的,但是那個來自四環的老幹部說啥也不賣了,弄的王大力無奈的要命,這狗按說以後很難活的,但是現在所有人都幾乎把他當成了聚寶盆。
而很快穿着白大褂的獸醫開始過來給“戰神”打針,也就是十幾秒的樣子,的身體歪倒在了地上,幾個人小心翼翼的把“戰神”擡走了。
而他的主人,簡直忙前忙後,簡直跟伺候月子差不多。
而躺在地方的“車頭”的屍體幾乎很快也被拖走了。
“這玩意,也是條生命啊。”玩了那麼多年的鬥狗,王大力第一次真切感受到了鬥狗的殘酷,心中不禁萌生了一絲退意。
“大力兄弟,恭喜啊。”
“王兄弟果然大手筆,這一下就是賺了五百萬呀。”
當王大力和汪洋一行人走出鬥狗場之後,圍在外面的衆人頓時紛紛圍了上來,有恭喜王大力得勝的,也有的人過來故意湊熱鬧,狗場上的勝利者,每次都會引來衆多人追捧的。
王大力不斷的向四周拱着手,態度十分謙和,不過臉上的喜色卻是暴露了他喜悅的心情。
贏得的那幾百萬王大力不怎麼放在心上,只是讓老齊的臉面全都丟掉了他心裡簡直太爽了,雖然這錢都是領導出的,自然要給領導,但是自己今天可算是揚眉吐氣了。
“大力哥,恭喜啊,這次連我都看走了眼,你真厲害!”虎子不知道從哪裡擠了過來,衝着吳大力翹起了大拇指。
“僥倖,僥倖而已。”
王大力口中客氣着,眼睛卻是在不住的看着汪洋的表情,,他知道今兒這場賭鬥,如果沒有汪洋的話,絕對是有敗無勝的結果。
而風頭都叫自己佔了,自己簡直是什麼力沒出啊,他不好意識說道:“領導,要不你也露露臉啊,我這形象不好,再說我沒幹啥啊。”
汪洋瞪了一眼王大力說道:“你就沒裝了,你知道我不喜歡這種場面,你看我身邊這幾個人嗎,你讓誰去風頭估計都沒有願意。”
這時候迎面正好看到也一起出來的老齊,
王大力看,譚二爺也跟着老齊來到了他的身邊,臉上露出了似笑非笑的神色,接着說道:“輸贏乃是兵家常事,五百萬而已,老齊不會在乎這點小錢吧?”
“你放心,一個星期。我會把錢打到四爺帳上的。”
老齊臉色鐵青,狠狠的瞪了幾眼王大力後,對着四爺拱了拱手,說道:“二爺。我還有事,今兒就不陪到底了,先走一步……”
走着就帶着一行人開始往門口走去,後面還有兩個人擡着口吐白沫的滿發紅的降頭師。灰溜溜的快速離開了鬥狗場。
譚二爺和王大力都沒提過那筆賭注的事情,比這更大金額的賭資,也從來沒有人敢賴過帳。
“去他媽的這些外省的,也敢跑京城來囂張,哼!”等到老齊走遠後,譚二爺冷哼了一聲,臉上滿是不屑的神色,他今天已經忍了很久了,如果不是自己開着鬥狗場,他真想當場就把那個降頭師給除掉。
那傢伙也太張揚了,就那麼點本事也敢在中國扯淡,不過教訓了這傢伙的人,譚二爺幾乎也能猜出到底是誰了。
“二爺,勞你費心了。”
送走了二爺,王大力一看汪洋等人不見了。
領導,你這是要去哪啊?”王大力分開了衆人,快幾步跟上了汪洋一行人。
汪洋笑着說道:“大力,這都天黑了,咱們去弄點吃的吧,他們都餓了。”
“哎呦,大力,恭喜,恭喜啊,那場鬥狗真是精彩。”
王大力和汪洋等幾人說着話正想離開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道喜的聲音,不過下面的話卻是讓人有些聽不入耳了,“就您那押的那條只會來回跑的膽小狗都能贏得比賽,還真是稀奇啊?要不你再押我一局。”
“鄭大少,僥倖,我能贏只是僥倖而已。”
看到迎面走來的那兩男一女和那條體型龐大的高加索犬,王大力臉色微微一變,卻是沒有發火,他知道這些紈絝們都是攪屎棍子,做事情未必能成,但壞事絕對是辦得到的。
鄭濤對剛纔吳兵鬥犬所贏得的賭注,也是有些眼紅的,只不過一場鬥狗而已,就讓他淨賺了四百萬,他蔡大少這幾年辛辛苦苦的跑批文,也不過就裝到口袋裡兩三百萬。
要知道,京城的水可是深着呢,他鄭濤的長輩最大不過一個少將,還已經退下來很多年了,真正賺錢的買賣根本就輪不到他,自己最多也就跟着別人屁股後面弄點小錢,拿點小錢而已。
“呵呵,鄭大少的高加索犬肯定很厲害了。”
鄭濤說話陰陽怪氣的,王大力更不屑這些紈絝子弟,當下打了個哈哈,說道:“今兒還有事,以後有機會一定要見識下鄭大少的鬥狗比賽。”
“別以後啊,今兒不就行嗎?”
王大力話聲未落,鄭濤身邊的那個年輕人就冷笑道:“擇日不如撞日,這狗場也有“碰場”的規矩,就讓你家領導帶着他那隻那條大花狗上唄。”
“哎呦,那不過是個土狗,他們敢嗎?”鄭濤看似在說同伴,但眼睛卻是瞄向了汪洋,因爲打聽結果出來了,由於汪洋的身體幾乎是機密,所以他們幾乎沒打聽到汪洋的背景,就此推薦者傢伙也就是那個三流領導的私生子而已,這年頭這樣身體的人,在北京城幾乎到處都是,這樣的人也幾乎沒啥大能耐。
“不敢,還是你們的狗厲害。汪洋幾乎笑着說着,而他身後的一行人幾乎都沒正眼看過他一眼。
“你……”鄭濤頓時說不出話來了,他看着汪洋年輕,本來以爲他受不得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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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算了,屠夫,你今兒是開不了殺戒了。
鄭濤自嘲的笑了起來,用手拍了拍蹲在身邊的高加索犬,臉上露出不屑的神色,汪洋這種態度,真讓他的自尊心受到了很大的打擊,畢竟自己也是混京城圈的,這小子憑什麼瞧不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