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夏一愣,隨後拍拍額頭同樣大笑起來,看看霍負浪在似乎又確定什麼事情後,他擡眼看向鍾葵道:“鍾老弟,真的要梭哈?不過你手上似乎也就只有個幾十萬的吧!而我們手上……”
話沒說完,但意思卻顯而易見。
鍾葵呵呵輕笑點頭,隨後又打了個響指,伸手拿過背後大漢遞來的一個卡道:“這裡面有六百萬,是小弟出來時帶的運轉資金,這樣應該夠了吧!”說完,信手把卡扔到桌面上。
一時間,周圍所有人都被吸引了過來,六百萬,這可不是數字一樣說出來罷了。
而且算上桌面的所在額,那就直接過千萬了,雖然這地下皇宮是相當豪華的場所,但一張桌面上出現千萬賭額,而且還是一下全梭,至今還沒出現過一次。
郭夏和霍負浪也愣了,六百萬!梭哈!這着實讓人不敢相信,驚的兩人恨不得扇自己兩巴掌來證明此事是真實的。
見場面一時間靜寂,鍾葵雖然面上冷靜,但心裡卻也着實的捏了把冷汗,這纔是真正的心理戰,如果自己剛纔說的面額小了,定然不會將所有人鎮住,擾亂不了敵方的心神,那就無法再進行下面的戰鬥。
“各位先生,如今桌上面額已經超過千萬,那就不是我所能擔任的,我想……”
荷官的話還沒有說完,鍾葵便伸手將其攔住道:“不用叫你們高層,省得麻煩,就你和周圍的各位朋友來鑑定此次賭牌吧!兩位大少,小弟在等你們回覆呢!”
姜子牙釣魚願者上鉤,而對鍾葵來說,不管魚願不願意都要弄上來,因爲他用的是大網,而此時魚入網心,他就要毫不留情的收網了。
郭夏和霍負浪還沒有回過神來,六百萬,賭注過千萬,就算兩人有些身價,但畢竟還很年少,見到此等場面不由只是利上心頭,只想得到那信封中的面額,其他的一切都被拋到了腦後。
“兩位,怎麼樣?”鍾葵手捏印記不動,再次追問道。
回過神,郭夏和霍負浪又對視一眼,而這次後者看了底牌後直接點頭示意,凝重之色隨後消失不見,換上的卻是得意、穩操勝券的微笑。
郭夏笑道:“鍾老弟,你真的要這樣做,這可是六百萬啊?如果扔掉了你就不心疼?你家族不會直接殺了你吧?”
鍾葵微笑搖頭:“輸了就當打水漂了,老爹哪裡我也自會說清楚,更何況,剛纔郭少不是說過,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說不定這次我就要贏咯。”
“那好,既然你如此有信心,那就不要怪你的兩個哥哥心狠了,我梭哈。”霍負浪自負心再次涌上,大喝一聲,雙手便將面前錢堆推出去,那必勝之意顯見。
郭夏見霍負浪如此,緊跟着也推掉錢堆道:“既然兩位都如此豪氣,如若我郭夏不如此倒顯得小氣、懼怕了,來吧!我也梭哈。”
面額千萬的賭注一時間聚集桌面,周圍衆人再次圍觀而來,他們有的紛紛議論,有的則密切關注着三人桌面上
的牌。
如今此局當真凝重萬分,就猶如黑雲遮天一般,不管何處突然響出一聲炸雷,到時必然驚得滿天光亮,耀人眼目。
周圍安靜了下來,賭注一下就到了開牌亮真章的時候,只有此時纔是最激動人心的時候。
郭夏看看兩位,隨後視線定聚在鍾葵身上,沉默片刻的他突然大笑道:“哈哈!鍾老弟,沒想到我運氣如此之好,你知道我的底牌是什麼嗎?我相信你一定不會感興趣,因爲那樣會讓你哭的很慘。哈哈哈!”
底牌翻出,是張梅花K,連起四張明牌正好是同色梅花順,而且還是10到A的大順子,這簡直就是王牌。
場面一時間沸騰了,歡呼聲,叫好聲震耳欲聾。
“呵呵!沒想到真的是同花順,看來郭少的運氣真的不是一般的好,不過……你就這麼確定自己會贏?”
看着要收錢的郭夏,感受周圍雀躍的歡呼,鍾葵卻突然很不客氣的淡定說道,那神情毫不動容,宛如泰山崩與前而色不變一般。
郭夏突然停止了手上的工作,看看鐘葵,他愣了一下隨後笑道:“鍾老弟,難道你還想翻盤?你不會真的相信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吧?”
鍾葵擡起雙眼,精光閃過,明亮整個地下皇宮,嘴角揚起,他摸了摸鼻子道:“很遺憾,我真的會相信。”
“哈哈!鍾老弟,你別傻了,你真的以爲你也會拿到同花順啊?你想要的紅桃A在這呢!”猛然站起,囂張的霍負浪直接將自己的底牌甩到鍾葵面前,那得意的氣場的確是史無前例的高漲。
鍾葵冷笑緩緩起身,伸手將自己的底牌拿起來,他看着郭夏和霍負浪兩人道:“兩位大少,我真懷疑是我眼花呢?還是你們眼花?不過,沒關係,我就讓在場的各位看看,到底紅桃A在誰手上。”
“啪!”
底牌落下,衆人的視線一時間聚集一起直射而去,緊張的氣息再次瀰漫整個皇宮,暴風雨前的壓抑讓所有人難以喘息,可他們的視線卻見證了奇蹟的誕生。
鍾葵的底牌纔是真正的紅桃A,而霍負浪的只不過是張紅桃9罷了。
確定底牌後,霍負浪一時間瞳孔變大,雙拳成爪,隨後緊緊握在一起,不敢相信的搖着頭,他怒喊道:“不可能,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我明明拿的是紅桃A,怎麼會變成紅桃9?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郭夏也在同時跌坐在椅子上,他沒有發狂,沒有不相信,因爲他親眼看到對方紅桃A翻出來,可是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原來,鍾葵在玩過幾盤後便發現,郭夏和霍負浪之間似乎有着特殊的傳話,只要他們看到對方的表達之後,便會決定要不要牌,或者跟不跟,而這個表達便是手指敲打桌面,一聲爲不要,兩聲則爲要。
雖然這個細節看似很平常,但卻還是被原本對兩人就有提防的鐘葵給發現了,在發現之後,他便開始利用最後這一把的梭哈將兩個人收網。
霍負浪之前看到的底牌的確是紅桃A,只不過他是被鍾葵用遮掩術遮了眼,這纔會給了郭夏一個錯誤的信息,讓其沒有後顧之憂的梭哈。
因爲他知道,只要對方不拿到紅桃A,那麼這千萬賭注就會變成自己的囊中之物。
可奈何人算不如天算,一切好夢都源於這紅桃A,卻又被這紅桃A給徹底打碎,這真是成也紅桃A,敗也紅桃A。
看着發愣的兩人,鍾葵微微一笑搖頭,伸手打了個響指讓其身後兩人將自己帶來的錢重新收好,隨後拉過和雅霖的手看看時間,桌子下的手卻在口袋中將兩張黃紙揉成團,在示意伸手的大漢離開後,他這纔開口喊道:“郭少、浪哥,喂,回神咯!”
“啊!”
兩人驚叫一聲回過神來,睜眼看向鍾葵,他們的瞳孔頓時放大,雙拳緊握,連牙齒都在不自覺見咬的咯咯直響,像是要吃人一樣。
鍾葵看着兩人,不由暗自輕笑說道:“郭少,浪哥,怎麼小弟僥倖贏了此局,你們不爲我高興嗎?好了好了,不要如此模樣,來來來,這是你們的六百萬,小弟不拿。”
郭夏和霍負浪都是一愣,看着面前的錢堆,他們原本吃人的眼神變得疑惑,隨後竟再次愣住,久久不能回神。
“鍾老弟,你這是什麼意思?”片刻,郭夏回神疑惑問道。
鍾葵穩坐椅子微笑道:“沒什麼意思啊!我之前就說過,我只不過想跟兩位大少交個朋友而已,這樣,從現在開始,這一天時間我跟着兩位大少,玩的所有開銷都是我出,直到把這六百萬花的一分不剩,如果不夠,我自掏腰包,不知道這樣一來,兩位大少可否與我真正的朋友?”
郭夏和霍負浪一愣,隨後對視哈哈大笑點頭道:“是朋友,當然是真正的朋友了,哈哈!”
“那既然是朋友,那我們現在就走吧!”鍾葵再次設網。
“當然,當然,哈哈。”
鍾葵曾聽過這樣一句話‘朋友就是拿來出賣的’,原本他還對這句話很是反感,可他如今知道了,之所以會有出賣,那是因爲對方肯本沒拿他當朋友。
就像如今的鐘葵一樣,他出賣的不僅不是朋友,更應該說出雜碎。
午夜的寒冷所有人都能體會,可死亡的冰冷卻是隻有看到死亡的人才能感受到,就像此時瑟瑟發抖的郭夏和霍負浪一樣。
仍舊是那條幽深的衚衕,仍舊是無邊的黑暗,唯有不同的只是此時聚集的人變得多了,多了兩個滿是疑惑的人。
郭夏和霍負浪左右環顧着四周,最後視線定格在鍾葵身上,只不過他們白天那種看到小肥羊而貪婪的神情已經消失,換做的卻是無邊的疑惑和慢慢滋生的恐懼。
“鍾老弟,不是我領着你去玩嗎?把我們叫到這裡幹什麼?——呦呵!程兄弟也在啊!”郭夏似乎發現了什麼,儘量保持冷靜的說道。
“不幹什麼啊?就是讓你們來敘敘舊。”鍾葵輕笑着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