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室,說穿了也就是個監控室兼辦公室。
“大哥,接下來怎麼辦?”太子拉了張椅子,坐了下來。
王昊天一邊抽着煙,一邊看着監控視頻,淡淡的說道:“還能怎麼辦,等吧。”
“等什麼?等青年幫的人?”
王昊天不由得呵呵笑了出來。
太子疑惑,問:“大哥,你笑什麼?”
王昊天笑着道:“青年幫,你聽說過S市的青年幫麼?”
太子眼睛轉了轉,道:“沒有……”
王昊天呵呵一笑,不再說話。
“大哥,我覺得我們應該主動出擊了。”太子小心翼翼的說道,看着王昊天的表情。
王昊天臉上換上冷峻的神色,掐滅菸頭,道:“明天,跟我去搶場子,只槍黑場子,明天,一定要成功!”
“呃,那個,大哥,黑場子是什麼意思??”太子訕訕的問了句。
王昊天暈死,不過也情有可原,於是便娓娓道來:“黑場子,顧名思義,就是沒有經營許可證和任何手續的一些娛樂場所,酒吧迪廳這一類的地方,這樣的話只要你有能力,拳頭夠大就ok,而且搶場子是非常暴利和暴力的,不像給別人罩場子,一個月也只有幾萬甚至幾千塊的保護費。”
“這……還可以這樣?那那些黑場子沒有執照是怎麼開的?”太子滿腹疑惑,一臉迷惑。
王昊天繼續解釋道:“黑場子本身,或者說以前是有經營許可證一些東西的,但老闆消失……說明了就是老闆被砍死以後,就什麼都沒有了,場子的老闆就自然換了。”
這麼說,太子就明白了,恍然大悟的樣子,興奮的說:“那這樣的話我們豈不是很快就能做大了?我說的是太子黨,是麼?”
王昊天鄙視了太子一眼,道:“你以爲搶場子是件很容易的事嗎?搶場子就意味着兩個勢力的血拼,死拼,就算你暫時勝利了,搶到場子了,但這也意味着你結怨了,有了仇人了,你的場子越多,仇家就越多,到最後,你連出門都要懸着一顆心,睡覺也睡不安穩,這也是爲什麼幫派老大都喜歡帶一些保鏢在身邊的原因!”
太子恍然大悟,有一絲的擔憂,道:“是喔,原來混黑道也不是件容易事啊,當老大就更不是件容易事了,當一個好老大就更更不是一件容易事了!”
王昊天笑道:“哪那麼多廢話,去,帶幾個人去酒吧外附近看看有什麼可疑人員沒有。”
“好。”太子笑了笑,走了出去。
王昊天則靠在椅子上,重新點燃一根菸。
今天晚上卻是一夜平靜無事,青年幫的人也沒再來滋事,這也讓王昊天有些遺憾,爲了避免意外,王昊天都沒回別墅,只是給小影去了個電話。
一大早王昊天的手機就嗡嗡嗡的響了起來,此時的王昊天正坐在吧檯前,端着一杯清茶漱口呢。
放下茶杯,拿出手機,是個陌生號碼。
“喂?死神?”
王昊天身子一震,好一會兒才說道:“恩。”
“我是山雞。”
王昊天淡淡的說:“有事麼?”
“我想和你見個面,有時間麼?”
王昊天稍稍猶豫之後便道:“哪?”
“銀狐酒吧。”
王昊天一愣,隨即道:“什麼時候,我等你。”
“很快。”
“……好。”
王昊天百思不得其解,山雞這個時候出現是爲了什麼,出於什麼目的呢?
很快,真的很快,大概三分鐘後,山雞就從門口走了進來,身邊跟着兩人,這兩人王昊天只認識一個外號三刀的。
山雞臉上依然帶着他那招牌式微笑,勾起嘴角,目光直視,真誠的樣子。
王昊天站了起來,迎上去,“山雞。”
“死神。”
王昊天淡然一笑,指了指旁邊的椅子,說“坐吧。”
二人坐定,王昊天問:“喝點什麼?”
“伏特加。”
王昊天一笑,“大清早的還是喝點清淡點的。”於是便轉頭對着吧檯喊道:“再來一杯清茶。”
山雞:“……”
“怎麼?找我什麼事?”
山雞笑了笑,抿了抿嘴,說:“我想,我們倆兄弟,倆大男人,是不是有點小家子氣?”
王昊天並不點破,微笑道:“怎麼說?”
“死神,爲了個女人決裂,不值得,這也不是我山雞的作風。”山雞依舊喜歡用他那雙狹長且炯炯有神的眼睛直楞楞的盯着人。
“遲了,現在,我是太子黨的老大,洪興是不可能回去的。”王昊天理所當然的以爲山雞是來‘挖人’的。
不想山雞卻哈哈一笑,爽朗乾脆,道:“兄弟,你想錯了,我不是來請你回洪興的。”
王昊天頓時心生疑惑,問:“那是?”
“這次來這裡的目的很多,一來我是和兄弟你來和解的,二來是來道賀的,銀狐是你的第一個場子,我這個做兄弟的來看看,這是禮金,補的。”山雞笑着掏出一個紅包,推了過來。
“錢就不……”
王昊天還沒說完就被山雞打斷道:“誒,這是規矩,江湖規矩,不能破。”
王昊天搖搖頭不再推辭。
山雞繼續說道:“這三來,是爲了一個女人。”
“陸小影?”王昊天下意識的說道。
“哈哈,兄弟,都說了我山雞不是那樣的人,我說的這個女人,不是陸小影,而是孫麗!”山雞篤定的說道。
王昊天再次泛起疑惑,山雞怎麼知道的孫麗,難道他認識?
“你認識孫麗?”王昊天問。
山雞笑道:“以前高傑的男朋友,四手幫的,不是很熟。”
王昊天聽着山雞含糊不清的說法,疑惑道:“孫麗怎麼了?”
山雞笑了笑,遞給王昊天一支菸,自己也點上一根,緩緩開口道:“我知道之前你和孫麗有些交往,但昨天卻看到孫麗跟着西街大鬍子,而且看樣子兩個人已經……那啥了,所以我特意打聽了一番,結果消息令人驚訝,孫麗是爲了報復你才和大鬍子好上的。”
王昊天一愣,心裡百味雜陳,不知道該說什麼,表情怪異。
山雞正色道:“兄弟,我不知道她爲什麼要報復你,但女人一旦不要命了,比男人可恐怖多了!”
王昊天面無表情,冷着一張臉。
山雞卻也不說話,端起清茶品了起來。
良久,王昊天才開口道:“謝謝。”
山雞笑了笑,道:“沒什麼,只是我得提醒你,大鬍子這個人不簡單,如果說以前,我還可以幫上你的忙,但現在,我也是自身難保。”
王昊天楞了楞,問道:“怎麼回事?胡四死了,洪興應該重新振作纔對,你怎麼自身難保了?”
山雞自嘲般的苦笑一聲,目光迷離,道:“不知怎麼,靚仔接手了四手幫,和一個以前四手幫的二當家的人物一起撐起了四手幫,而且靚仔不知從什麼地方帶過來百來號人,有幾個身手不俗,現在的四手幫在他的帶領下,如日中天,實力逐漸在壯大,昨天晚上我罩的幾個場子同一時間出事,剛剛查清楚,的確是靚仔所爲。”山雞臉上,說不出的落寞。
王昊天只能心底嘆息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