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先生?” 這聲呼喚讓開心回了魂,他轉過頭,發現白朗皺着眉,最後還是咬着牙坐到開心邊上。 “啥事兒?”開心沒好氣地問。 馬的,飯也吃了,歉也道了,你咋還不走? “聽說你跟一幫小偷在超市門口起過沖突,是吧?”白朗好像非常清楚開心不待見他,所以說話的時候把姿態放低到開心沒辦法不聽下去。 “對,”開心沒精打采地,“你兒子追妹子,眼瞅着英雄救美的機會不要,我就只好上了。” “呵呵,別提那個廢物,”白朗呵呵笑着,“那幫小偷是一個綽號叫刀疤的小子從外地收來的,仗着心黑手狠,搶了不少的生意,還傷過幾個人,因爲小偷大都未成年,一出事兒,他們就拿沒成年的頂包,所以就連警察也拿他們沒辦法,不過我聽說前天晚上,刀疤手下那些禍害一個勁兒嚷嚷說要收拾你,然後——然後——” 開心知道到了他裝傻的時候了,“然後咋了?” 白朗是誰,精的猴一樣,馬上就話鋒一轉,“可能是遭了報應了吧,突然就不見了,刀疤跟瘋了一樣滿世界打聽你的消息,這俗話說的好,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所以嘛——呵呵,你懂的。” “這麼說你知道他在哪兒?”開心這回總算抓住重點了。 白朗還是笑的賤了巴嘰的,“這個——開先生——” “叫我開心就好啦,”開心聽這個開先生聽的都快噁心了,“說吧。” “這個——”白朗本來還打算賣個關子,看到開心臉色變了,趕緊步入正題,“開心先生,我呢,不當大哥好多年了,道上的事兒吧,我不好插手。” 哦——難怪他這麼不招人待見,開會的時候被人那通損,趕情是因爲這個!他以前混過,不過那些非富即貴的主兒腿粗胳膊壯,只要不怕他混過的出身,鄙視他也就理所當然了,至於什麼污染一類的事兒,哼!那票人不見得做的少!無非是找個好捏的軟柿子罷了。 那這樣一來,那個蓋理的人品就要重新評估了。 哎呀,不管了!現在是要對付那個刀疤,對於這個傢伙,一定要先處理掉才行,不然以後可能會把麻煩帶回獎南去。 “我不喜歡繞彎子,”開心直來直去,“我也沒混過,而且最討厭猜謎,有什麼事兒你直說。” “好,果然快人快語,”白朗嘿嘿地指着面前的垃圾,“看看這裡吧,這裡就是我的地,以前呢,爲了錢,是做了一些沒頭沒腦的事兒,不是有那麼句老話麼?從哪兒跌倒的,從哪兒爬起來,我還想讓大仁市的老百姓念我句
好兒,可要是地歸了大秦實業,我就一點兒翻身的機會都沒有了。” “一個刀疤,換一塊地?”開心斜眼瞅他,“你是不是覺得我年紀不大好糊弄?” “不是不是,哪能有這個意思呢,”白朗趕忙解釋,“我的意思呢,就是地呢,歸大秦實業,可是——由我來管理。” “馬的,那不一樣?”開心又不傻,“地歸大秦實業,你繼續在這塊地上爲所欲爲?別說我乾媽不答應,在我這兒就行不通,你沒看到昨天爲了保住一點兒科研機密把車都開海里去了,你要是還管着這兒,今後的改造不等於向你敞開大門了?其實種幾棵樹誰不會?像我這麼種的,你可着滿世界打聽,能有一個跟我一樣的,我跪在你面前磕頭!被人學了去,我還怎麼混?” 白朗不鹹不淡地回了一句,“這個——要是有我在這兒管着,刀疤這種不上臺面的玩意兒就壓根靠近不了那些樹。” 嗯?有點兒意思! 開心想了想,“你能保證以後不出事兒嗎?這些樹只是個小試驗,大頭兒還在後面哪,這邊的海邊搞完了,大仁的海岸線可有一千多公里!可以搞生態防波堤的地方大仁邊上至少有25處。” “我不敢保證一定不會出事兒,”白朗拍着胸脯,“可是要是有我在,保準兒大部分時間沒事兒!” 這口氣可比警察叔叔牛筆大了,開心對他的認識再次提升了一個檔次,他認真地看着白朗,“我不開玩笑,你最好也別亂承諾,我乾媽更不是喜歡往眼睛裡揉沙子的人,要是你搞砸了,我們都不用動手,開會的那些貨先得把你踩在腳底下。” 這是一次賭博,白朗深知這一點,他咬着牙,“交給我,你放心。” “我盡力給你推薦,”開心可不敢做秦雲貞的主,“別抱太大希望,我還是頭一次向她推薦別人,尤其我們之間還不熟。” “得咧,有您這句話就行了,”白朗笑呵呵地站起來,“哎呀,這冷不丁來海邊一趟,空氣還真是好啊……” 好你妹!你聞聞這股子刺鼻的味兒!好在哪兒啊請問! 倆人突然變得交情深厚起來,說着亂七八糟不着邊際的話,連伊拉克戰爭都扯出來了,握手,擁抱,熱絡地告別以後,倆人兩輛車,一左一右,開走,把現場的警察鬧的摸不着頭腦。 坐垃圾堆裡聊了幾句,原來淨扯這些?這倆貨有病吧? ==============二十分鐘以後,在大仁市的慈愛路,八字巷邊上,白朗靠在勞斯萊斯車身上,花五塊錢買了一份煎餅果子,樂呵呵地啃起來。 三兩口
吃完以後,白朗鑽進車裡,在衆目睽睽之下,開着一輛略有些豪華的車離開了這處老房子。 幾乎在他剛離開沒多久,開心出現在了巷子口,左右打量了一下,盯着煎餅攤後面臨街的一棟水泥二層樓。 幾分鐘以後,開心帶着殺氣邁步上了二樓,停在靠樓梯的門口,上面的綠漆已經駁落的不像樣子,鐵皮也鏽跡斑斑。 開心正在猶豫是不是要踹門的時候,門突然自己朝外推開。 一個光着膀子,陰鬱表情的刀疤臉出現在面前。 還真在這兒?馬的你丫要不要這麼輕鬆啊? 刀疤臉也看到了開心,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後猛朝裡面退。 開心緊隨而進。 “唰……” 光線驟然變暗,一道不引人注意的刀光閃過,開心擡手一擋。 “噝……” 一絲白光從小臂上閃過,胳膊上平白鼓起一塊,表面看上去什麼都沒有,可是刀子只差一點兒才能劃到胳膊上。 開心左腳從下面向前踹去。 刀疤朝後再退,撞在後面的飯桌上,發出“哐”地一聲響,身子也一歪。 開心掄起拳頭,揮出一半的時候,左腿屈膝前撞。 刀光再次一閃,刀疤手上的小刀又多了一把,拼着挨一膝蓋也要廢了開心,走的是兩敗俱傷的打法,看誰先退。 可是開心沒有退,膝蓋重重撞在他的髖骨上,發出一聲脆響的同時,一把刀插在他的胸口上,另外一把在脖子上重重地劃了一下。 “嘭——” 開心的胸口和脖子突然“胖”起來,無形的東西再次擋住了刀子。 刀疤沒搞清楚是怎麼回事兒,臉就痛苦地扭曲起來,朝後倒下去,撞倒了桌子,他想爬起來,可是失敗了。 怎麼躲這種神出鬼沒的刀子需要大量的練習,開心等不了,不過這件透明外衣還真是不錯,自己拿菜刀往上剁的時候不覺得,現在看起來挺抗造的。 “嗖……” 一道寒光迎面而來,金泰只來得及擡胳膊擋了一下,就覺得有把刀正紮在小臂上。 “嘭——” “噹啷……” 刀子掉在地上,開心這時纔看到那把刀子長什麼樣兒,是一把挺漂亮的亮銀色柳葉形狀的刀,市面上絕對極少見。 再擡起頭,看着刀疤那張絕望的臉,開心笑的極爲殘忍,“哥們兒,帶你奔向新生命好不好?” 刀疤臉漲紅着,脖子都憋出青筋了,“十八年後,老子又是一條好漢!” 傻筆! 開心笑眯眯地掏出水晶球,在刀疤還沒弄明白這東西是幹什麼用的時候,就在一片黃光照射中消失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