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吃了東西以後,感覺有些累,看了看旁邊的侯允天頓時就睡意全無了。
後面的車子裡是車曉菊,還有那個女記者,不知道是不是已經睡着了。
秦朗回頭看看,看見車曉菊正在朝他笑,臉上帶着勝利的笑容。
秦朗轉回頭問劉小光,說:“怎麼樣,累不累。不行我換換你。”
劉小光抹了一把臉,說:“已經習慣了,記得以前最殘忍一次,連續開車一天一夜,那才叫累,現在算不得什麼。”
秦朗笑了笑,說:“我很欽佩你這樣的人,雖然見慣了社會上骯髒的事情,但是心中始終能夠保留着一方淨土,真是不容易。”
劉小光笑了笑,說:“這個社會總要有人默默支撐,不然人心就完了,雖然我不是什麼大人物,但是,我相信。我的努力一定會有作用的。”
秦朗笑了,遞給了劉小光一隻煙,說:“有人說物競天擇,我其實不喜歡這句話,因爲我相信愛可以改變一切,人心還是向善的,不然爲什麼那麼多人信佛。”
劉小光狠狠地抽了一口煙,說:“你發沒發現一個問題。”
秦朗問:“什麼。”
“信佛的人大都是窮苦的老百姓。當然,也有一部分有錢人信佛,道上的大哥信佛的也不是沒有,但是很少。”劉小光說。
“人在貧窮的時候需要有一個精神的支撐點,有錢了就感覺自己無所不能,至於那些個一邊做壞事一邊祈求菩薩保佑的人,我覺得他們是瘋了。”秦朗說着哈哈大笑起來。
“你信佛嗎。”劉小光問秦朗。
“我應該信吧,不然爲啥不敢做壞事呢。”秦朗嘿嘿嘿的壞笑。
就在這時候,一聲清脆的槍聲劃破了寂靜的夜空。
劉小光感覺自己的車子一哆嗦,好像是中彈了。
第一聲槍響過以後,緊接着第二聲槍也響了起來。
劉小光這才明白了,原來有人在這裡等着他們。
劉小光條件反射一樣直接把車子衝進了路邊的樹林。後面的車子緊緊的跟隨。
兩臺車同時熄火,關燈,四周一下子變得非常的寂靜。
車曉菊已經嚇壞了。幸好旁邊的特警對這種事情已經司空見慣了,小聲安慰車曉菊他們,讓他們儘可能的爸身體躲在車座下面。
女記者這時候又打開了攝像機,看得出來,這個女人真是一個非常敬業的記者。
秦朗和劉小光互相看了看,劉小光問:“你會用槍嗎。”
秦朗搖了搖頭,說:“我不喜歡用那個東西,我有這個就足夠了。”
“怎麼辦。”劉小光問。
“他們一定是衝着侯允天過來的。通知咱們的人先撤出去,找一個比較隱秘的地方躲起來。”秦朗說着已經打開了車門,輕手輕腳的從車裡面走了出去,輕巧的像一隻狸貓,毫無聲息的消失在夜色之中了。
劉小光安排自己的人,帶着兩個女人從車裡頭撤出去,找一個地方隱蔽起來。自己也找了一個地方靜靜地等待着對方的到來。
空氣彷彿一下子凝結了一樣,讓人感覺有些窒息。
車曉菊和那個女記者今天是大開眼界了,兩個人剛剛從上一次的刺激中緩過來,沒想到更加刺激的又來了。
對方居然有槍,難道這是**或者是美國好萊塢的大片嗎。
女記者的兩個眼睛一動不動的盯着停車的方向,生怕錯過了什麼。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秦朗在一棵樹上靜靜地等待着,就像一個等待着獵物的豹子。
秦朗不遠處的地上,是秦朗剛纔下好的套子,那是對付大山裡野獸的東西,沒想到現在居然用來對付人了。
秦朗在想,對方居然用槍,難道是……
劉小光躲在一棵樹的旁邊,手機的槍子彈上膛,就等着對方的出現。
剛纔聽到的槍聲,感覺非常的熟悉,應該是他們特警配發的專用武器,難道對方也是特警。可是既然是特警爲什麼會不問青紅皁白的就開槍呢。這好像又違背了選擇。
時間過去了五分鐘,這五分鐘好像比五年還漫長。
“救命,救命啊。”車裡面突然想起來侯允天的叫喊聲,在死一樣寂靜的樹林裡,這種叫聲聽起來非常的恐怖。
秦朗在心裡頭暗暗罵了一句,臥槽。
侯允天的嘴巴原來是被堵着的,誰知道竟然被這個王八蛋給弄開了。
自從他聽見第一聲槍響以後,侯允天就明白了,江少華一定是派人過來救他來了,看來每個月給他的錢還是有作用的。侯允天這時候才感覺出來自己的錢沒有白花,看來以前自己心疼那是小氣了。
車上的人都下去了,侯允天想,這是一個絕好的機會,自己要是不趁着這個時候逃跑的話,可能就沒有機會了。
侯允天試着掙扎了一下,可是讓他非常的失望,因爲他的身體被秦朗給綁在了後面的座椅上,想要走根本是不可能的。
侯允天心裡頭着急,拼命地掙扎,可是一點用都沒有,最後滿頭大汗的放棄了掙扎。
可也不是完全沒有收穫,因爲他感覺嘴巴里塞的東西好像是變得鬆動了,於是,把臉貼近了座椅,用力的來來回回幾次,竟然把最裡面的東西給弄掉了,這才拼命地喊救命。
其實,就算他不喊,過來的人也知道他在這裡,因爲接到的任務是侯允天被不明身份的人給綁架了。特警隊已經啓動了反恐預案。
可憐這些個國家的人民的衛士,竟然被江少華這個王八蛋給騙了。
特警隊一共過來有九個人,通過侯允天手下提供的消息,知道他們一定會走這條路,所以一直在這條路上埋伏着。
因爲上面定性爲恐怖襲擊,所以這些人也就不用客氣,所以纔有了一見面就直接開槍的局面。
秦朗他們哪裡知道這些事情,雖然感覺也有些奇怪,卻也想不到這麼多。
秦朗在高處,看的比較清楚,接着天空上濛濛的月色,秦朗看見有九個人從外面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