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市迎來了新年的第一場大雪,整個城市變成了粉雕玉砌的世界。
雪花飛舞,已經不是冬天的那種雪花了,是落在人的身上臉上就會融化的,雖然是下雪,可是天氣卻感覺不出來寒冷,畢竟已經是過了立春的天氣。
大雪一直下了一天一夜,雪後初晴,陽光在白雪的照耀下晃人的眼睛。
幾天之後,冰雪初融,天氣暖和的只穿毛衣就可以了。
新年已經過完了,人們的臉上殘留着家人團聚以後的不捨,各自又踏上了他們自己應該有的征程。
京都市機場裡面走出來一個女人,長頭髮飄飄,一身胭脂紅的長風衣,在人羣中非常的顯眼。
女人打了一臺車,直接來到了秦大江別墅門口。
出租出收了錢以後,就揚長而去了。
女人現在別墅門前,久久的矗立在門口,臉上的淚珠兒如同斷了線的珍珠一樣撲簌簌的落了下來。
往日裡人來人往的別墅已經變得冷冷清清,門可羅雀,真是讓人不得不感慨萬千。
“秦月,怎麼是你。”一個女人的聲音在秦月的耳邊響起來。
秦月摸了一下眼角的淚水,擡頭,看見的是一張洋溢着笑容的臉。
“是九月啊,”秦月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九月問。
“我剛剛回來。”秦月說。
“是要見秦朗吧。”九月問。
秦月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
“你父親,你父親沒事,不知道去了哪裡。”九月說。
秦月如釋重負一樣的長長出了一口氣,說:“這次回來我是給我父親上墳的,既然他沒事就算了。”
“走吧,我帶你去見秦朗。”九月說。
秦月猶豫了一下說:“算了,見了還不如不見。”
九月聽見秦月這樣說,心裡頭也是酸溜溜的,這種感覺不是誰都能夠了解的,有道是英雄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秦月也沒有阻攔,看着秦月落寞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眼前的時候,轉身上了車,然後直接回到了老宅。
老宅是秦大川的,雖然是一棟別墅,可是因爲年久失修,油漆剝落,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垂暮的老人。
秦月走了進去,來到了原來秦大川的臥室,裡面躺着一個人,是秦朗。
秦朗臉色蒼白,消瘦了很多。
王明劍坐在他的身邊,兩個人正在聊天,秦朗的今天的精神看起來不錯,眼睛裡面已經有了神采。
“哥,我看見秦月了。”九月還沒等到秦朗的身邊就已經把剛纔的事情說了出來。
房間裡的兩個人聽到了以後全都吃了一驚。
秦朗一下子從牀上坐了起來,光着腳從牀上下來,晃晃悠悠的衝出了臥室。
因爲長時間的躺在牀上,秦朗感覺腳下彷彿是踩在棉花團上面,兩隻眼睛不停的冒金星。
“你要幹什麼。”九月和王明劍兩個人在後面喊。
秦朗沒有說話,而是跌跌撞撞的衝出了房門。
正午的陽光明亮的晃眼睛,溫暖的陽光撒滿了每一個角落。
在角落裡,已經有等不及的小草從泥土裡鑽出來,露出來一抹鵝黃。
秦月回來了,這個消息讓秦朗非常的吃驚,他說不清楚自己爲什麼要衝出去見他,是因爲他覺得對不起她嗎。
如果說自己做的不對,那麼當初秦大江殺了自己的父親的時候,秦月知道嗎,他知道這件事的時候,會感覺對不起他這個哥哥嗎。
秦朗手扶着牆,感覺一陣天旋地轉,眼前一片漆黑,一下子摔倒在了地上。
王明劍,九月兩個人這時候已經衝了過來,把秦朗從地上扶起來,不停的呼喚着他的名字。
好半天,秦朗才醒過來,看着明媚的陽光,感受着清新的帶着泥土芳香的空氣,秦朗明白,自己這樣子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一切已經走到了今天的地步,沒有必要在糾結是對是錯,因爲他現在肩頭上擔負的任務不只是自己的命運,還有九月,還有王明劍。
秦大江雖然已經逃走了,這怪不了自己,這一切都是他自己的報應,自己現在的任務就是家族的中興。
他感覺自己的父親彷彿是在某個角落裡看着自己,希望他能夠儘快的好起來,收拾現在的殘局。
“我沒事了。”秦朗從地上掙扎着起來,雖然沒有力氣,可是他儘可能的讓自己站的像一條漢子一樣。
“這就對了。我就知道什麼事情都不會把你打垮的。”九月說。
秦朗笑了笑,說:“我餓了,給我弄點吃的吧。”
九月笑容燦爛,因爲找你秦大江逃走了以後,秦朗就一病不起,在牀上躺了已經快半個月了,整天只是看着一些個牛奶,蔘湯之類的東西撐着,九月雖然表面上不說,可是心裡頭擔心的要命。
她知道這是一個心結,這個問題誰都解決不了,只能是他自己扛過去。
這一天,它盼望的已經很久了,還好,沒有讓她等待太長時間。
九月的眼淚一對一雙的落了下來,問:“你說,你要吃什麼。”
秦朗輕輕的擡起手,手有些蒼白,秦朗用手指輕輕的抹去了九月臉上的淚水,說:“想吃你做的手擀麪了。”
九月用力的點了點頭,說:“好,你等着,我這就給你做。”
王明劍扶着秦朗回到了房間裡,給秦朗倒了一杯水,說:“你終於挺過了這一關,我們都爲你感覺高興。”
秦朗笑了笑說:“人生總要失去一些東西,也總要得到一些東西。我會站起來。我要把這個世界上應該屬於我的東西都要回來。”
正在說話的時候,九月從外面走了進來,手裡頭捧着剛剛做好的手擀麪,說:“快吃飯了。”
秦朗大口大口的吃着麪條,卻感覺喉嚨裡彷彿有什麼東西堵在哪裡,眼淚又噼裡啪啦的落了下來。
正在這時候,一個人跑了過來,看起來很陌生,幾個人都不認識,這個人臉色有些不對,看見幾個人就喊:“不好了,出事了。”
幾個人聽了以後就愣住了,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