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好像是講完了,偌大的會議室裡面鴉雀無聲,所有人都驚詫於王子東的狠毒,這樣一個高高在上的領導幹部,竟然做出來這樣的缺德事,而且……
“不單單是這樣,抗美援朝老兵也是死在他的手裡。”王青這時候也站了出來,冷冷的說。
“你……”王子東不知道自己想要說什麼,只是心裡頭有些難受。
當初看在王青母親的面子上,給王青安排了工作,可是沒想到……
“我對這件事持懷疑的態度,王澤民爲什麼瘋了,然後又突然好了起來。”一個記者非常較真的問。
其他人也忽然意識到了這一點,是啊,一個瘋子爲什麼就突然好了呢。
“這在醫學上也有過例子,因爲王澤明在清醒之前被王子東毆打,幾乎致死,可能是頭部收到了重創,然後才清醒了過來。”一個女人的聲音,所有人的目光都投降了說話的葉紅飛。
“你的話只是一面之詞,我們還是有些不相信。”記者繼續矯情。
“請縣醫院的院長進來。”一直沒有說話的秦朗這時候說話了。
“我可以負責人的說,王澤民確實好了,這個大家不用擔心。”院長說。
秘書長點了點頭,目光從所有人的臉上經過,說:“大家是不是沒有意見了,”
沒有人回答,也算是默認了。
王子東低着頭,一句話也沒有了,因爲現在他已經說不出來什麼了,所有的證據都擺在那裡,哪裡還能容他抵賴。
記着們陸陸續續的離開了,因爲這也算是一個頭版頭條,大家都爭先恐後的去發稿子,準備給自己的單位提高關注率。
秘書長又到了王子東的面前,笑了笑,說:“有一個人準備見你。”
王子東神色黯然,心說,這個時候還會有誰見自己呢。
王子東被帶到了一個房間,房間裡的沙發上坐着一個人,一個漂亮的女人。
如果要是在以前,王子東會感覺魂不守舍,可是現在他是在沒有任何心思。
“知道我是誰嗎。”女人的聲音非常的好聽,彷彿是黃鸝婉轉的叫聲。
面前的這個女人非常的陌生,王子東根本就不認識。
他搖了搖頭,默然的沒有說話。
等待他的應該是讓人備受煎熬的判決等待,死亡應該距離他不遠了。
“你是不是還記得小鵬有一個養女叫唐婉婉。”女人說。
王子東一下子呆住了,揉了揉眼睛,仔細的看着面前的這個女人。
雖然女大十八變,可是他依稀從這個女人的臉上看到了什麼。
“你,你就是……”王子東最終也沒有說出來什麼。
唐婉婉笑了笑,說“對,我就是那個唐婉婉。我又回來了。”
王子東明白了,那個說過來投資的女人就是當初吃百家飯長大的孩子。
唐婉婉知道,王子東已經認出來自己了,笑了笑,說:“過來投資只不過是順便的事情,我最想做的事情就是看到你的今天。”
王子東一口鮮血吐了出來。整個人癱軟了下去。
縣城突然變得熱鬧起來,有人竟然放起來鞭炮,這是對王子東這些人覆滅的慶祝。
王子東走出去的時候,也聽到了噼裡啪啦的鞭炮聲,感覺好像是在給他送葬的槍聲。
白楊鎮熱鬧非常,這裡的老百姓早就知道了消息,常百順和王子東這些年把這裡的人欺負死了,聽說他們兩個徹底的完蛋了,高興的不知道應該怎麼表達。
秦朗和唐婉婉他們過來的時候,遠遠的就看見了夾道歡迎的人羣,把車子停了下來,一遍走一邊和鄉親們打招呼。
唐婉婉一會拉住這個人的手說幾句,一會又和那個人說一陣,好長時間纔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哥,我想請以前照顧過我的那些人吃飯。”唐婉婉說。
秦朗說:“應該,不只是要請他們吃飯,而且還要給他們送一份重禮。”
唐婉婉笑了笑,有些尷尬。
秦朗知道唐婉婉的意思,因爲她手裡沒有多少錢。
秦朗打電話給九月,讓她派人送一部分現金過來。
唐婉婉看着這個大哥,笑了笑,沒說什麼。
葉紅飛在一邊起鬨,說:“大哥可真是偏心。”
秦朗說:“閉嘴,再說看我怎麼收拾你。”
下午兩點,唐婉婉在鎮子裡面包了兩家飯店,把想到的人全部都請了過來,每個人送了兩萬塊錢。
當初這些人只不過看着唐婉婉可憐,沒想到當初的一件衣服,或者是兩個饅頭多少年以後換回來的幾百倍的回報。
大家都堅持不要,可是唐婉婉有些激動的說:“大家別這樣,當初要是沒有大家,我可能活不到今天。”
吃過了飯以後,唐婉婉因爲喝酒,臉上帶着一抹醉人的嫣紅。整個人看起來更加的嫵媚。
唐婉婉剛要站起來,外面有人走了進來,是葉紅飛陪着一個老太太過來了,老太太的身邊還有一個和唐婉婉年紀差不多的男孩子。
唐婉婉驚訝的站了起來,用手捂住了嘴巴,看了看旁邊的秦朗。
秦朗笑了笑,示意他過去。
唐婉婉不知道應該怎麼感激面前的這個哥哥,什麼事情都爲自己考慮好了。
過來的這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小鵬爸爸的姐姐,身邊的那個男孩雖然好多年沒有見到了,可是依舊能夠認得出來,就是當初她偷人家西紅柿,被他抓到的那個。
唐婉婉一下子撲倒了女人的懷裡,用力的摟住了她說:“小鵬爸爸的仇我已經報了。”
女人這時候已經老淚縱橫,說:“我知道了,他如果在天有靈,知道自己沒有白白的養了一個女兒也應該欣慰了。”
兩個人有說了一堆,這時候旁邊的那個男孩推了推自己的母親,說:“你看,值得高興的事情,還說這些幹什麼。”
女人嘆了口氣,說:“好了,不說了。”
秦朗被王青打電話叫走了,說有事情要商量,其他人看到唐婉婉和小鵬姐姐說的高興,也就都離開了。
女人看見房間裡沒有了別人,說自己累了,然後去了旁邊的一個房間。
房間裡就剩下了他們兩個,一時間氣氛有些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