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睡夢中感覺心裡頭一疼,一下子從牀上跳了起來,那種疼痛感覺他說不清楚究竟是來源於什麼,好像自己又一個親人走了。
夜色清冷,只有一彎瘦瘦的下玄月掛在天邊。
葉紅飛已經回去京都市了,不知道這個時候有沒有到。
秦朗擡手看了看時間,感覺自己有些心急了,時間可能還太早,應該是到不了。
秦朗有想起來自己剛纔做的噩夢,好像是一個跟自己有關係的人死了,但是究竟是誰他卻看不清楚,心裡頭有一種痛的感覺,但是還有一種興奮,這兩種心情摻雜在一起,說不清楚。
秦朗越發擔心唐婉婉,這個妹妹從小吃了不少苦,現在日子剛剛好過一點,可千萬不要出了什麼事情。
秦朗忽然想要回去,可是這邊的事情根本就不能少了他,這倒是讓他感覺非常的糾結。
想了想,可能是自己多慮了,葉紅飛回去也就夠了,再說了,喬建軍手下的那些人他心裡頭也清楚,應該是分不出去人對付京都市自己的地盤。
明天只要是九心丹的事情一結束,他就立刻回去,即便是家裡頭有什麼事情,葉紅飛也能抵擋一陣子,應該不會有事情。
天亮了,秦朗撥通了唐婉婉的電話。
丫頭很顯然還沒有睡醒,說話的聲音非常的柔弱。
“哥,你這麼早。”唐婉婉說話的聲音裡帶着驚喜。
“怎麼樣,家裡還好吧。”秦朗問。
“很好,不用擔心。”唐婉婉說。
“葉紅飛可能很快就會到家,你一定要小心,因爲喬建軍這邊已經知道了你的事情。”秦朗說。
“好的,哥,我不出去就是了,等你回來我在出門。”唐婉婉非常乖巧。
秦朗嗯了一聲,才掛斷了電話。
事情可能沒有他想象的那麼糟糕。秦朗搖了搖頭。
吃飯的時候,九月進來了,看見秦朗有些疲憊的樣子,笑了笑,說:“怎麼了,昨天沒有睡好嗎。”
秦朗點了點頭,說:“做了一個噩夢,有些擔心唐婉婉。”
艾江說:“葉紅飛的功夫您心裡清楚,應該沒問題。”
秦朗點了點頭,說:“事情都安排的怎麼樣了。”
王明劍說:“放心,都已經安排好了,在西北工業園區哪裡有兩條出口,一條通往市區,另外一條可以直接回京都市,咱們交易完成以後,可以直接開車走。
另外我已經通知了對方,準備現金,不多,三千萬,這可是一個大大的便宜,相信對方不會介意先給錢。”
秦朗點了點頭,說:“安排好了我就放心了。不知道喬建軍那方面有沒有什麼動靜。”
王明劍搖了搖頭,說:“他們回去以後就沒有任何消息了。”
秦朗點了點頭,說:“既然是這樣,咱們就按照原定的計劃行事。”
白天,幾個人基本上都沒有出去,出了艾江出去打聽了一下喬建軍的消息以外,其餘的幾個人全部都留在了酒店睡覺。
晚上八點半,天徹底黑下來以後,秦朗帶人直接去了西北工業園。
不知道爲什麼,秦朗感覺心裡頭總是有些不踏實,一根接一根的抽菸。
工業園裡面寂靜異常,空蕩蕩的樓房,看起來就像張着嘴巴的惡魔,讓人感覺非常的噁心。
交易的地點選在工業園入口的廣場上,那臺已經被騰空了的車子就停在哪裡,顯得有些突兀。
不是秦朗想騙對方,但是有些事情不能不防備着,如果對方不給錢,是不是白白送給了人家一車九心丹。
九心丹已經被藏在了另外一臺車子裡,隨時準備撤退。
牛爭農雖然已經得到了十一郎的同意,但是他感覺,如果這次交易要是能夠不花錢就是最好了。對方究竟有多牛逼,難道比喬建軍還牛逼不成。
牛爭農在也是在八點半出發的,可是非常不順心,在半路上遇到了堵車,快十點的時候纔來到了工業園。
他們剛剛進入工業園,秦朗就看見了,心說,小子來的夠早啊。
牛爭農也看到了停在廣場上的那臺車,這臺車他在清楚不過了,因爲以前的交易也是用的這臺車。
牛爭農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是九月打過來的。
“不要動,你看見的那臺車裡面就是九心丹,只不過我們在裡面安裝了一個**,如果交易不成功他就會砰的一聲上天了。”九月呵呵呵的說。
王八蛋,牛爭農氣的要死,心說,看來,自己還真的小看了對方。
牛爭農的身後跟着一個人,一個揹着***的男人。
“不行我就把他們幹掉。”那個人說。
牛爭農點個點頭。
秦朗在望遠鏡裡面已經看見了正在用狙擊步槍尋找目標的那個男人,心裡頭冷冷的笑了一聲,隨便抓起來一塊石頭砸了下去。
一聲悶哼,牛爭農看見身邊的那個人躺在了血泊之中。
牛爭農一身冷汗,趕緊打電話給九月,說:“不要動手,誤會,誤會。”
九月冷笑,說:“錢送過來,放在第三個空房裡,然後你們就可以拿貨了。”
牛爭農說:“這樣不好吧,我還沒有看到……”
誰知道牛爭農的話還沒有說完,他就感覺肩頭上一疼,低頭,一枚鐵釘已經進去了。
牛爭農知道,現在已經沒有了選擇的機會,只能是聽對方的,不然,自己的這條命可能都保不住。
一切等到回去以後再說,他完全相信十一郎可以幹掉對方。
牛爭農擺手,讓手下人把錢送過去。
王明劍這時候已經安排人把錢轉運到了自己的車上,一切悄無聲息。
牛爭農這時候一句話沒有,因爲他實在是害怕再有一根鐵釘釘入他的喉嚨。
“你可以去拿九心丹了,不過不在車上,在房間裡。”九月忍着笑。
牛爭農雖然感覺被人耍的像猴子一樣,可是畢竟拿到了九心丹,心裡頭多少有些安慰。
拿了東西以後,牛爭農一刻也沒有停留,直接就跑了。
秦朗看了遠去的牛爭農笑了,說:“咱們也走。” шшш.тт kan.¢ Ο
車子剛剛出去不遠,秦朗看見路邊好像躺着一個人,恍惚間感覺好像是秦大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