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柳的話秦朗也聽見了，回頭看時，九月已經激動的站起來，說：“阿姨，您這是說什麼呢。”
黃滿銀也說：“媽，您不知道怎麼回事，瞎說啥啊，九月心裡頭的人是秦朗。”
一句話把九月說的臉上紅霞飛滿天，急忙辯解，說：“我還沒有男朋友，你別瞎說。”
秦朗兀自回過頭，又點了一隻煙，默默的抽着，看見韋寧帶着麗麗過來了，已經進了門。
“黃滿銀，我給你送老婆來了。”韋寧說話聲音非常大。
一句話把楊柳說的迷糊了，怔怔得問：“怎麼回事。”
韋寧笑了笑說：“不光是老婆來了，您都有孫子了。”
一句話說的楊柳驚愕中帶着興奮，急忙站起來拉住了麗麗的手說：“真的。”
麗麗羞澀的點了點頭，沒說話。
楊柳從手上退下了左手手腕上的那隻玉鐲子，戴在了麗麗的手上，說：“這也算是祖傳的東西，今天就交給你了。”
麗麗剛想要推脫，黃滿銀說：“老婆，娘給的，就要了。不丟人。”
黃滿銀當着大家的面叫麗麗老婆，把麗麗給臊的臉上通紅，狠狠地瞪了黃滿銀一眼，引起來一陣鬨堂大笑。只有秦朗沒有笑。
笑什麼呢，有什麼可笑的，別人家大團圓了，自己老孃起了，老婆還不知道怎麼樣，哪裡還有心思笑得出來。
楊柳看見躲在陽臺處鬱鬱寡歡的秦朗招了招手，說：“傻孩子，有什麼想不開的事情還能比我這個麻煩，過來，一會大家吃飯，喝酒。”
秦朗站在原地沒有動，也沒有說話。
楊柳叫九爺安排伙食，跟黃滿銀說：“你親自去買香燭紙馬咱們卻明月臺。”
黃滿銀和楊柳兩個人出去了以後，麗麗坐在大廳裡看電視，九月來到了陽臺，伸手在秦朗的肩頭拍了拍，說：“一切有我，別想不開。”
秦朗苦澀的笑了笑，心說，自己的苦也就自己承擔，誰也分擔不了。
快晚上的時候，楊柳和黃滿銀兩個人回來，九爺也準備好了酒菜，滿滿一大桌子。
大家坐下來推杯換盞，喝的非常高興，只有秦朗一個人不說話，默默的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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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裡酒量還好的秦朗不知道爲什麼喝了幾杯就趴在桌子上有了八分醉意。
九月看了感覺心疼，扶着秦朗回到房間裡休息。
秦朗躺在牀上，感覺心裡面一紮一紮的疼，眼淚順着眼角不停的就落了下來。
九月也不說話，只是抓着秦朗的手，默默的陪着。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楊柳和黃滿銀兩個人進來，黃滿銀手裡面捧着一碗醒酒湯。
秦朗看見楊柳進來掙扎着從牀上坐起來，靠在了牀頭，勉強的笑了笑。
黃滿銀把醒酒湯遞給了九月，九月想要喂秦朗，秦朗擺了擺手，把一碗醒酒湯喝了下去，感覺胃裡面舒服好多。
房間裡燈光柔和，楊柳坐在了秦朗的對面，黃滿銀站在楊柳的後面。
“你母親叫什麼名字。”楊柳柔聲問。
秦朗聽見楊柳問自己母親，眼淚先下來了，哽咽着說：“我母親叫楊雪。”
楊柳拿在手裡的茶杯無聲落地，黃滿銀不知道因爲什麼，趕緊把杯子拿了起來。
“你師父是王明義。”楊柳眼睛死死的盯着秦朗。
秦朗也愣了，心說，他怎麼會知道。
“孩子。你就是秦朗？”楊柳一下子把秦朗抱在懷裡，失聲痛哭。
楊柳的這個舉動讓在場的人都一下子懵了，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良久，楊柳抹去了臉上的淚水，抓着秦朗的手說：“你在京都市出的事情你忘了嗎。”
秦朗一下子想起來再京都是被關進了監獄，又莫名其妙的被放出來了。
“是您……”秦朗驚訝的問。
楊柳點頭，說：“你師父給我打的電話。”
秦朗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說：“謝謝您，要是您不說。我哪裡就知道了。”
楊柳輕輕的撫摸着秦朗的臉，說：“像，跟秦大川長的太像了。”
秦朗瞪着眼睛問：“您說的秦大川是誰。”
“你父親。”楊柳說。
秦朗還是第一次聽到別人說他的父親，一下子感覺腦袋裡一片空白。
“你母親沒和你說過嗎。”楊柳問。
“我娘已經沒了。”秦朗的眼淚又落了下來。
“生病嗎。”楊柳嘆了口氣問。
“被人殺了。”秦朗目光幽怨，看着窗外。
“誰？”楊柳拍案而起，帶動了傷口，不禁皺了皺眉。
“不知道。”秦朗搖頭。
“他父親是秦大川，就是名慣六省一市的大老闆。”黃滿銀驚訝的問。
楊柳點頭。
秦朗嘴巴長的老大，半天都沒有合攏，心說，我有這麼個牛B的父親，怎麼沒看見他過來找我呢。
當初和母親吃苦受罪的時候他去了哪裡，難道是有了小三，不要母親了。
九月也是對秦朗的身世來了興趣，心說，我的天，有這麼牛B的父親，怎麼落得這樣的地步。
“你身上應該有一塊金牌吧，是一條金龍。”楊柳問。
秦朗點了點頭，從領口把金牌拿了出來。摘下來，遞給了楊柳，說：“這個金牌不只是我有，九月也有，跟我這個大小差不多，只是她的那個上面是一條狗。”
楊柳神情詫異，閉上了眼睛，好半天才睜開，已經是滿眼淚水了。
楊柳看着九月，柔聲問：“你母親叫蔣思涵，父親叫司馬南。”
九月搖頭，說：“我不知道，我只記得我父親母親被一個人給扭斷了脖子，起了，我藏在房頂的天花板裡面看的清清楚楚。然後張媽媽就把我給帶走了，這些年，我一直和張媽媽相依爲命。可惜，張媽媽被菊花給殺了。”
九月說話的時候也是滿臉的淚水。
楊柳手裡擺弄着九月的金牌，若有所思，說：“你們這些苦命的孩子，真是難爲你們了。雖然近在咫尺，我卻不知道你就是司馬南的女兒，哎……”楊柳說吧，竟然掩面痛苦，傷心欲絕。
秦朗，九月，郭懷義都不知道究竟怎麼回事，傻愣愣的看着楊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