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滅神矢字刀。”
五個字的落下,後退五十米的張凡,他施展出了文字刀法第五式,一個‘矢’字,在天地之間浮現出來,散發出駭人的氣息。
在這股駭人的氣息下,所有物質,化成齏粉,飄散世間。
咔擦一聲,空間碎了,出現一個又一個黑洞,露出冰冷,死寂的虛空,緊跟着,虛空流沙,虛空風刃,虛空…等各種虛空物質,從黑洞迸射而出。
攪動這一方風雲。
“恩…有幾下。”
感受着‘矢’子上的可怖氣息和周邊的驚人景象,井上清張一愣,回過神後,他發出一道嗤笑聲。
“焚天爐。”
斷喝一聲,井上清張施展出了焚天爐這一法術。
焚天爐,可焚燒天穹大地。
釋放出來的靈元和火之規則,構建成一個爐子,其上散發出來的氣息,從而造成的景象,比之張凡刻畫出來的‘矢’字,還強上那麼一點點。
當然了。
這只是表面,具體如何,唯有對碰過才知道。
“斬。”
“燒。”
見張凡操縱‘矢’字殺來,井上清張自然不甘示弱,一個‘燒’字吐出,懸浮在空中的焚天爐,爐蓋打開,噴灑出無數火焰。
砰…
這是金屬碰撞,而發出的聲音。
張凡、井上清張兩人施展出的法術在對碰的同時,本體亦是相撞一起,戰了起來。
一個回合,兩個回合,三個回合……五個回合……十個回合…
十五個回合…
很快,就過去了五十個回合。
張凡、井上清張兩人打的不相上下,誰都佔不了上風,他們施展出來的法術,在第四十三個回合的時候,就化成靈元,被他們收了回去。
“小輩,已經過去了一刻鐘了,你還能保持多久這樣的狀態呢。”
擋住張凡的一記殺招,井上清張冷笑道。
這是心裡戰術。
若成功,井上清張可在張凡這種狀態結束之前,斃掉他。
可惜…
對於從殺手訓練營那種人吃人,前一秒是朋友,後一秒就是仇人的環境下活下來的張凡來說,心裡攻擊,那是完全沒用了。
“老不死的,想用心裡戰術攻擊我,告訴你兩個字,沒用。”
張凡冷笑不已,漆黑雙眸,充斥着嘲諷的光芒。
“有用沒用,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等你這種狀態消失後,就是你的死期。”
這句話落下,井上清張再一次施展出焚燒天驢。
相比於剛纔的焚天爐,這一次的焚天爐,所散發出來的氣息和造成的景象,還要高上那麼一層。
“滅神矢字刀。”
見井上清張施展出焚天爐,張凡眼中閃過一抹寒光,然後,滅神矢字刀,順勢而發。
轟隆隆…
滅神矢字刀和焚天爐撞在一起,先是一靜,轉而,一道天雷炸響,恆星爆炸的爆炸聲,在天地之間響起。
可怖,駭人,滲人,用這些詞來形容,那是非常貼切,附和的。
和這道爆炸聲一同出現的,還有一片足有一百平方米大小的陰冷虛空,一條又一條長達一兩百米的秩序神鏈。
物質啥的,盡數湮滅,不存一絲。
總之一句話,景象很恐怖,如世界末日,膽小者會直接被嚇死。
等這些景象全部都消失後,出現在衆人視線中的是這麼一副場面。
一個‘矢’字,懸掛在空中,骨碌碌的自轉着,光芒很暗淡,散發出來的氣息,微弱無比。
透透明明,好似隨時都要消失。
至於井上清張施展出的焚天爐,已經看不到了,也不知是化成靈氣,還是被泯滅成虛無。
井上清張並沒流露出受到反噬的模樣,八九不離十就是前者了。
“這…”
被張凡、井上清張兩人戰鬥而吸引過來的衆多吃瓜羣衆和後來飛上來的井上向天和青日社五名護法,看到這樣的一幕時,他們瞪大了雙眼,張大了嘴/巴,除了震驚,還是震驚。
“井上清張(父親、老社長)的頂級法術,居…居然不是那年輕人(支/那人)施展出的法術的的對手,這…這也太…太…”
衆多吃瓜羣衆(井上向天、青日社五名護法)不知道該用什麼詞彙來形容。
呼呼…
回過神後,皆是深吸了一口氣。
在這時。
衆多吃瓜羣衆的臉上,皆是露出興奮的神色,井上清張若真在今天隕落,那麼,青日社不出一個星期,不對,不出三天,就要被別的勢力瓜分掉。
從此化爲漫長曆史長河中的一點水滴。
相比於衆多吃瓜羣衆,井上向天、青日社五名護法他們臉上,眼中,滿滿的擔憂,暗道:“父親(老社長)你可千萬不能敗啊。”
若不是知道插不上手,即便插上,那也是送死,井上向天、青日社五名護法必然是要去助井上清張一臂之力的。
“你…你到底做了什麼。”
井上清張一臉冰冷的看着張凡,一雙老眼,被殺氣不滿,聲音略微顫抖。
“幹了什麼,你一個死人,需要知道嗎。”
張凡冷笑。
他自然不會告訴井上清張,他往施展出的滅神矢字刀裡,加入了達到初步五層境界的雲之規則。
說完這句話,張凡就把懸浮在空中,隨時都要瓦解掉的‘矢’字收回,將其轉化成靈元,送入丹田中後,便朝井上清張殺去。
時間已經不多了,不能繼續消耗下去,周圍還有這麼多人的,必須要施展無上大招,把井上清張滅掉。
“老匹夫,送你去往生。”
“別以爲一時運氣好,佔了上風,就能殺死我。”
冷冷吐出一句,井上清張手持長槍,一臉殺氣的迎了上去。
轟隆…
伴隨着一道爆炸聲的響起,張凡、井上清張又一次戰在了一起。
“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
五個回合下來,井上清張神奇的發現,自己已經達不到和張凡旗鼓相當的地步,一直處於下風。
那小子隱藏實力了。
一想到這個,井上清張的一顆心,就砰砰的亂跳起來,眼中有驚慌閃過,待得他注意到張凡嘴角的那一抹譏諷時,心跳的更快了。
真是一個狡猾的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