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笑的說道。
說完,張凡就在陳玄禮對面的位置坐下。
至於陳玄彬,張凡直接無視了。
在他的眼裡,陳玄彬就是一隻螻蟻。
說實在的
陳玄禮在張凡的眼中,也是一隻螻蟻,頂多就是強壯那麼一丟丟罷了。
“沒錯,我就是陳玄禮。”
對於張凡能一眼認出自己,陳玄禮一點都不意外,他擺手示意站在自己身後的陳玄彬坐下,然後,就笑的對張凡道:“張先生,這家茶館的茶,味道還是非常不錯的,你品嚐一下。”
“好。”
陳玄禮不說正題,張凡自然不會主動去正題,他點了點頭,就伸手端起面前的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放在嘴邊,微泯一口,張凡嘖嘖道:“怪不得陳二少會選擇這家茶館,而不是其他地方,果然是有其奇特之處。
茶水入口即化,先苦後甜,順着喉嚨進入胃中時,口中還殘留着一絲絲的甜意,果真是好茶。
這樣的茶水,即便是武夷山那幾株老茶樹的茶葉,也很難與之相比啊。”
話是這樣說,張凡心中卻是有些不屑。
不就用了一些蘊含靈氣的茶葉嗎,有啥好炫耀的,以爲我是井底之蛙,品嚐不出來啊。
“張先生喜歡,那是最好。”
聽到張凡的話,陳玄禮含笑點頭,他拿起茶杯,泯了一口,品嚐一番後,就將其嚥下。
“張先生,我這一次叫你過來,相信張先生知道是爲了什麼事情吧。”
把茶杯放回桌上,陳玄禮笑的說道。
“陳二少,你真是說笑了。”
心中冷笑的張凡,他笑的回道:“我就一個小老百姓,怎麼能知道陳二少的心思呢。”
“知道自己是小老百姓就好。”
這時,陳玄彬出聲了,他冷冷道:“張凡,我告訴你,今天,你要是不給我跪下叫爺爺,我就讓你橫着出去。”
恩…
隨着陳玄彬這句話出來,張凡面色一僵,然後,就變的陰沉,漆黑雙眸,更是有一抹殺氣涌現,就在他朝陳玄彬看去的時候,陳玄禮的聲音,響了起來。
“三弟,我讓你說話了嗎,還有……”
陳玄禮面色低沉,目露冰光的呵斥道:“張先生是我請來的貴客,有你這樣說話的嗎,還是說,你不把我這個二哥放在眼裡。”
“二哥,我……”
“哼。”
一道冷哼,把陳玄彬的話語打斷後,陳玄禮就朝張凡看去,用歉意的語氣,道:“張先生,玄彬從小就被家裡寵壞了,你不要介意啊。”
“不會,不會。”
心中給陳玄彬打上一個死亡的標籤後,張凡臉上,就重新露出笑容,他的目光,亦是從陳玄彬的臉上,移到陳玄禮的臉上,道:“陳二少,明人不說暗話,你這次把我叫過來,到底是爲了什麼,就直接說了吧。”
“張先生如此,那我也就不打啞謎,直說了。”
陳玄禮面色一板,露出嚴肅的神色,她沉聲道:“玄彬和張先生在大魚村黃金海岸上的事情,玄彬已經跟我說了。
而且…
我知道玄彬說的話,八成不是實話,肯定有添油加醋的成分在裡面,所以,我想請張先生說一遍。”
“二哥,我……”
陳玄禮這句話出來,張凡還沒什麼變化,陳玄彬就有變化了,他一臉着急的說道。
可惜……
陳玄彬才說出幾個字,後面的話,他怎麼都說不出來了。
這一切,都因爲陳玄禮的一記冰冷目光。
偌大陳家,說到誰是陳玄彬最怕的人,莫過於陳玄禮。
其實…
在整個陳家,年輕一輩,就沒人是不怕陳玄禮的。
對了。
有一人除外。
那就是陳家大公子陳玄風。
看到這裡,有人會問
華夏上下五千年,任何勢力,那都是長子長孫繼承,在陳家,爲何繼承人是嫡系二子陳玄禮,而不是長子陳玄風呢。
這個…
很簡單。
因爲陳玄風志不在陳家,而是虛無縹緲的仙境。
修仙者?
大家想的沒錯,陳玄風就是一名修仙者,而且還是達到了凝元境巔峰,距離聚神境只差一步之遙的修仙者。
既爲修仙者,怎麼還會在乎區區陳家繼承人的位置呢。
“玄彬,我和張先生說話,你不要插話,再有下次,那就……”
後面的話,陳玄禮沒說出來,可他眼中的無盡冷意,卻是表明了他是個什麼意思。
“我…我知道了。”
見此,陳玄彬臉上,眼中,就被無盡懼意覆蓋,他縮了縮腦袋,連忙點頭,然後,就一句話都不說了。
但是…
此刻,在陳玄彬的心中,對於張凡的怨恨,更上一層樓,好似要突破天際,超脫這一方宇宙。
“恩…”
陳玄禮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他的目光,就落在張凡的臉上,道:“張先生,你現在可以說了。”
“說,我看就不用說了。”
張凡笑的說道:“貴弟說什麼,那就是什麼,沒什麼好補充的。”
他心中冷笑,都已經決定好怎麼做,還這麼假惺惺,不愧是從大家族出來的,都是這樣的尿性。
如陳玄禮這樣有能力的大家族子弟,張凡在殺手生涯期間,不知見過多少。
不說百分之百,九層九都是如此。
呃…
張凡的話,讓陳玄禮驚愕,他眼中,滿是詫異的光芒,暗道:看來這叫張凡的人,和他想的,有些不一樣啊。
相比於陳玄禮,陳玄彬雙眼一亮,暗道:張凡啊張凡,你這是自己找死啊,天上地下,沒人救的了你。
呼…
暗呼一口氣,把心中情緒穩住,陳玄禮問道:“張先生,你真不自己把當時的事情說一下。”
“不用了。”
張凡搖頭,他臉上的笑容,變的更加濃郁了,就如一朵盛開的菊花,但那雙黑眸深處,卻是閃耀着無盡冰光,還有殺氣,道:“陳二少,你就按照你三弟說的事情爲根據,那就可以了。”
“張先生既然這樣說,那我就按照玄彬說的事情經過爲依據了。”
說到這裡
陳玄禮面色陡然變冷,渾身上下,流露出屬於上位者的氣息,很有壓迫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