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碧正覺得高興,長舒出一口氣,自己花了這麼久,總算是把這金曜堂堂主制服了,可是事實沒有她想的這麼輕鬆,正當她想要坐下稍作休息一會兒時,身旁居然又嗖嗖跳出兩道身影。
定睛一看,居然又是和羅芒打扮類似的兩人,那必然是又來了兩個二代弟子,雖然他們的修爲只有飛天境三四層左右,比羅芒要低出不少,但是俗話說狗多咬死狼,秦碧方纔已經被羅芒消耗掉了很多體力,甚至還賠上了一些寶物,不說最心疼的金蠶項鍊,就連自己兩隻明月璫中儲藏的月華精髓,也因爲臨時放出來阻擋掩日劍,而消耗一空了,需要再過七七四十九個月夜吸收才能恢復,麻煩得很。
那兩人見羅芒被一堆毒蛇和蠱物放出的絲線、凝膠等物纏住,猶豫了一下,還是各自出手幫他趕走了身旁那些蠱物,雖然他們都在爭權,但畢竟還是同門中人,如今外敵當前,總不能袖手旁觀讓別人看着自家人搞內訌。
羅芒頓時覺得身體輕鬆了許多,連忙跳出坑中,捏了一個法決,那八把劍就消失了,原來他方纔爲求自保,劍氣狂使,尤其是那芒刺神蝟劍,直接從身體各個毛孔中射出劍氣,其消耗之大也是可想而知的,哪怕羅芒功力深厚,但終究與華青峰這種,真氣龐大到能瞬間讓秦嵐的氣脈都被填滿的怪物不能相比,再加上八劍本應封於倉庫中,上面設有禁制,取出對敵時也在同時消耗羅芒的真氣作爲強用八劍的代價,所以他現在的元氣虧損的非常厲害,要是再強行維持太蕭八劍的存在,怕不一會兒就得吐血見祖師爺去了。
羅芒再次抽出蓐薙劍,當成柺杖一般拄着,勉強站在地上,口中已經流出絲絲鮮血來,那兩個師弟見他狀態不好,卻也沒有加以救治援助,別說輸入真氣,就連扶一下做做樣子都沒有,秦碧將這些情景看在眼
裡,便馬上明白了這兩人與羅芒在這次門派內亂中,並非站在同一邊。
“這位姑娘,我們觀你身手不凡,尤其是一手蠱蟲毒物的神通出神入化,更有金蠶項鍊之類的法寶,想必一定是苗蠱宗中出類拔萃的人物了,我們九曜和你們苗蠱一向和平相處,相安無事,尤其是掌門與貴宗主私交甚篤,曾經還曾生死與共過,如今姑娘爲何要打進我九曜山門,毀我千年基業?可否給我水曜堂堂主羅瀑一個解釋。”其中一個身形修長,面色沉靜的男子說道。
“是啊!你這麼對待我門弟子,還重傷數人,到時候在下火曜堂羅烈免不得要找秦宗主評評理去!”另一個男子身材不高,但十分健碩,一頭火紅的頭髮,說起話來隆隆作響,令人耳邊發顫,看起來稍微有些莽撞。
秦碧心想現在大局未定,而且自己想要的是星官印,至於這些二代弟子,自己倒是沒有什麼必要討好,只要別下手太狠把他們弄死就行了,於是決定隱瞞自己的身份和實情,反而不無挑釁的說道:“原來兩位大哥是水火兩堂的堂主大人,只是俗話一直說水火不相容,你們倆位師兄弟看上去倒是親熱的狠。”
那羅瀑臉色一暗,覺得對方話中似乎另有所指,而羅烈肚子裡花花腸子少,還真以爲對方是在誇獎他們兄弟情深,呵的笑了一聲。
“兩位方纔在一旁坐山觀虎鬥,目睹金曜堂主與我打鬥卻不出手,直到他敗下陣來猜一齊出現,如今說話也這般同聲相應,看來以後少不得也要一齊當掌門了,只是不知道到時候,誰是大掌門,誰是副掌門呢?”秦碧心惱之前羅烈提到了自己父親,又發現對方還當她說的是什麼好話,於是索性話鋒一轉,直接開口譏諷道。
這下羅烈就算腦子再簡單,也聽懂了言語之間的意思,頓時怒容滿面,而那羅瀑也
是臉色有些扭曲,雖然沒有發作出來,但是想必被說穿了心中感受,也很是不爽。
但他還是勉強平心靜氣下來,用依舊客氣但其中帶有一絲殺意的語調說道:“姑娘可不要隨意說笑,我們兄弟情深,卻和什麼掌門之位無關,我們倆早已經決定擁戴土曜堂堂主師弟爲新掌門,彼此又怎麼會爭鬥呢?”
原來羅瀑見秦碧開口就提衆弟子爭搶掌門之事,便猜到對方對於目前九曜門內的內亂有一定了解,而且很有可能就是爲了此事而來,或許是想趁火打劫,或許是哪一堂從苗蠱宗請來的外援勢力,所以自己也就不必藏着掩着了,直接表明了勢力所屬。
“什麼!五師弟,你不是前幾日還和大師兄說,會考慮擁戴他麼,爲何現在反而轉投下落不明的土曜堂去了!你這人真是反覆無常的牆頭草!”羅芒本來在一旁安安靜靜的聽着,現在卻再也忍不住了,他是和日曜堂結盟的勢力,前兩日還一直在和羅瀑互相聯絡示好,對方一直以來都沒有回絕自己,反而還說比起其他人,還是大師兄與三師兄的實力更適合帶領全門弟子,以至於羅芒和羅曦兩人都以爲羅瀑只是忌憚於其他勢力太大,所以遲遲不敢對外公佈,其實內心早就已經投靠自己。
然而如今當着外人的面,他卻明說自己願意擁戴土曜堂,也就是說如今土、水、木、火濟濟一堂,九堂中一下子佔去了四個,儼然已經成爲了目前最強大的勢力,雖然土曜堂目前全員下落不明,似乎這方勢力衰弱下來了,但是羅瀑在這個時機投靠並且對外宣佈,這個行爲就非常值得玩味了,羅芒深知自己這個師弟是九人中最爲左右逢源的一個,遊走於各方勢力之間,從來不會讓自己和水曜堂吃虧,因此他這麼一個動作,令羅芒開始懷疑所謂的土曜堂失蹤,是不是他們背後自導自演的一場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