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將那些用來煉製碧遊五蠱的章魚幼苗放進壺內,使它的肉體被磨損殆盡,只剩鬼魂在其中,但是這章魚本來就是培養出用來吃人的妖物,所以即使只剩鬼魂,也依舊不會忘了抓人吃人,而且每吃一人,體格就會生長一點,只是馬上就又被壺中的怨氣給磨掉。
與此同時,它的靈魂因爲一些降頭術因素的緣故,也會隨着吃進活人而壯大一些,下次再捕食時,力量和範圍就會變得更強更廣,長此以往,如同滾雪球一般,最終從被動的害人,變成主動爬出來捉人,造這件邪器的人不知有什麼深仇大恨,此物的用心可謂十分狠毒,幾乎就是衝着讓別人家破人亡,甚至滅掉一整片家族宗親的居住區域的目的來的。
現在想想,那個發現此物的荒村,之所以一個活物都沒有,應該也是被這壺中妖物給吞吃掉了吧,只是最後有幸存者注意到了,才把它封死在屋子裡,但也不知道有沒有成功,就只能和剩下的人們一起背井離鄉了,而這壺裡的章魚降頭,千百年以來都得不到什麼血肉的滋養,所以一開始可能餓的連吃飯的力氣都沒了,直到吃掉了這苦瓜臉的大兒子後,才慢慢恢復過元氣來,漸漸回覆了往日的兇惡。
至於爲什麼有了章魚壺以後,雖然死人不斷,但是錢也不正常的越賺越多呢?秦太虛認爲這和章魚在沿海民間的一種文化認知有關,他們覺得章魚的腿多,善於抓物,而且經濟價值高,所以是抓財的象徵,和蝙蝠之類的一樣,都是看着有些可怕,但實際包含吉兆的動物。
不過秦碧覺得更有可能是章魚本**抓取,所以無論是抓財、抓人、甚至被數次丟棄以後,還是一路返回了原地,都是一種糾纏抓捕的習性在其中作用,而這也間接的使得得到了此物的人,因爲財源廣進,所以一開始會以爲這是什麼吉利的東西,而不捨得
將其丟棄,直到那裡面的章魚妖吃夠了人,等到那時再醒悟過來,卻是想丟也丟不掉了。
大致的情況被這幾個秦家人已經推測完畢,那賣壺的苦瓜臉聽大家你一言我一句,也漸漸明白了到底是怎麼回事,看得出他臉色慘白,雙腳猶如抖篩一般,不知道是害怕還是後悔,或者各種負面情緒都有吧。
不一會兒,居然當着臺下一堆人的面,跪在了舞臺上,求秦碧他們一定要把這件章魚壺解決掉,否則他也不回去了,就死在這裡,反正有這個壺在,他早晚結果也是一死。
在場衆人心裡暗罵了一句這跟道德綁架有什麼區別,但同時還是有點理解可憐他,雖然是自作孽不可活,但是也搭進去了他幾個親生孩子的性命,就算是貪財也不至於有絕後這麼嚴重的後果,更別說那次在私塾裡被吃掉的一堆孩子先生和官府中人,以及後來自告奮勇來除妖不成反變口糧的修煉者們。
如果再放任這個惡魔蛸壺不管的話,恐怕還會造成更惡劣的事件和影響,因爲根據秦碧所說,這種被煉製成蠱物的海獸,越吃人就越強大,越強大就要捕捉越多的人吃,到時候遲早會再次引起,如同發現那章魚壺的地方一樣的滅村慘案。
在場衆人互相看了一眼,言下之意是問問誰有興趣接了這貨,大部分人都是一臉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這也正常,他們中許多都是修煉蠱毒神通的人,見到苗蠱宗秦家在此地,因此才慢慢聚攏過來,對於這種靈異邪器倒是不怎麼感興趣,有些就是有興趣將此物帶回去馴養,但是想到自己的實力恐怕不濟,也不敢去打這兇器的主意,畢竟那苦瓜臉說的慘事在衆人腦中還歷歷在目,甚至有些修煉者都着了此妖的道,誰都不敢說自己真的有百分百把握可以降服它。
而之前發言的那三尸毒仙則是一臉無能爲力
的樣子,她感興趣的東西多半是人體器官或者古屍,喜歡煉製殭屍腐屍中的屍毒,而這人頭壺除了名叫人頭外,其他完全搭不上界,她也犯不着去招惹這個兇險的東西,要是自己降服不住,那可就是九死無生了。
所以最後這件邪器的歸屬問題,被大家甩皮球似的推來推去,就變成了秦家人內部的事了,雖然蠱宗主秦太玄,他的兄弟秦太虛,還有蠱公主秦碧都是出自一門,但按照蠱神會集的規矩,也算是三位不同的客人,彼此之間想要買賣什麼都是獨立的,不算一家混而談之。
如今衆人在一陣面面相覷後,都把目光投向了苗蠱宗秦家三人,知道大概這也就是此三人之間的事了,宗主秦太玄先是搖搖頭,然後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兒,可能因爲蠱映招魂燈本來就有壓制惡鬼怨靈的功效,所以想問問她有沒有收購的意思。
另外此次他帶着女兒出來見識世面,而且這還是秦碧的第一次離開清靈山附近,其中也是有一種讓她從此以後學着獨立行事,不再是作爲依附自己的女兒這個身份,而是成爲苗蠱宗真真正正能夠獨當一面的蠱公主的意味在其中。
所以他並不想幫秦碧做任何決定,只要別太過分到他自己都鎮壓不住的東西,秦碧想要帶回什麼蠱物,購買什麼詭異邪惡的法器,他都不做正面干涉。如果他判斷爲秦碧現在的實力不夠降服此物,那麼他也只會暗中出手幫助,並不想正面太多影響自己女兒的判斷,免得讓她養成依賴的習慣。
要知道正宗的養蠱之道是必須從幼年就開始學習,非常年輕之時就得實際操作練習,因爲蠱物毒蟲對人體的親和性必須從發育之前開始培養鍛鍊,否則一旦發育成熟以後,身體體質就很難進行大幅度的改變,其中非得有諸多天材地寶神奇功法來伐骨洗髓不可,而且也不一定就成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