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蠱之術在世人眼裡終究是邪魔外道,論兇猛不像武術劍法這樣招招到肉,手下見真章,論奇異也不如法術神通那般五光十色,華麗精彩。
大衆心理總認爲下毒下蠱是實力不濟之輩的偷襲手段,難以提防,就算及時發現之後,若是沒有特別的功法和解毒方式,依舊要受制於人,因此都對毒蠱之術開始就帶着有色眼鏡。
獨孤漠若是靠蠱蟲輔助,正面以武功打贏對方倒也算了,但對方卻是被種種蠱蟲毒物灑滿全身,化爲頑石碎裂而死,場景透露出一種詭異邪惡的感覺,引得臺下人羣情激動,紛紛唾棄不已。
獨孤漠本來就不是好相與之輩,聽得臺下衆人出口成髒,不僅侮辱自己,還稱一切毒蠱法門都是妖術邪術,只能夠靠出其不意的偷襲取勝,這可觸及了他的雷點,本來只是乘此機會想試試自己的蠱術能對抗何種程度的高手,不想多生事端,但現在自己也咽不下這口氣了。
於是他一腳踩在那飛天境修煉者化爲片片裂石的碎屍上,在臺上大喊:“但凡對我獨孤漠的毒蠱神通有不服者,儘管上臺來,單挑也好,羣毆也好,我每出一蠱前必然先提醒,這算得上正大光明瞭吧?到時候生死由命,可別再說我是偷襲了。”
此言一出,臺下反響更大,有人認爲他狂妄自大,不知天高地厚;也有人覺得他可能實力確實強大,於是不敢多說,悄悄離開了會場;但大部分人覺得他是被人指責後無地自容,因此口出狂言,狺狺狂吠,只是外強中乾而已,因此心底盤算上臺教訓他。
按照這場比賽的積分制,只要打敗了一個人,就能獲得一定積分,並且還能把那人曾經的所有積分加在自己頭上,因此現在獨孤漠擁有飛天境高手的所有分數,穩穩居於第一位,成了大家眼中的肥羊,若是把他打敗,那獨孤漠自己的積分加上飛天境高手的積分全都
可以收入囊中,接下來就是不參加比賽也能兌換很好的獎勵。
本來大家也不敢上來觸這個一身毒蠱的恐怖人士的黴頭,但是他既然自己說羣毆也可以,而且自己出蠱前一定提醒,許多人便開始蠢蠢欲動起來,但剛纔飛天境高手的死相實在太慘,本意欲上臺撿便宜的人多半是貪生怕死之輩,想到這裡,心中又打起了退堂鼓。
“哈哈,原來都是一個個舌尖嘴利之輩,真要動起手來居然是一個有膽子的都沒有,可笑,可悲!”獨孤漠就臺下**已久,卻始終沒人上來,覺得一口火氣沒出,很是不爽,便出演相譏。
果然此法馬上奏效,十幾個毛頭小子整齊劃一的一起上了擂臺,原來他們是剛纔那飛天境高手的門下弟子,見到老師慘死在殺生石螞蟥下,自知實力不濟,無法戰勝仇人,所以敢怒而不敢言,只是把他相貌樣子和名號都記在心裡,回門派以後求師祖來做主。
但剛纔獨孤漠又是開出優惠條件,又是出言嘲諷天下羣雄,他們作爲直接受害者的徒弟,終於忍不住上臺了,卻不知道這是自尋死路。
他們心中還僥倖的認爲若是羣起而攻之,對方用蠱前又出言提醒的話,自己的勝算還是很大的。只要留出幾人專心對付蠱蟲,那剩下的人就可以結成劍陣,以多敵一,獨孤漠縱使有一身毒蟲也要飲恨當場。
獨孤漠掃了這些人一眼,發現其修爲有高有低,最高的快要到達真境,低的則連劍宗都沒到,放在平時,他鋪天蓋地的撒一通蠱蟲出來就搞定了,不過今天既然爲了立威正名,少不得多施展些神妙手段,來顯示自己的強大不容置疑。
他們留出了三人在一旁輔助,一旦獨孤漠提醒自己要用蠱,就立馬上前全力斬殺蠱物,而剩下九人則結成天機九曜陣,每個人的佩劍上都散發出不同的光芒,上接諸天萬界,接引金、木、水
、火、土、日、月以及羅睺、計都一共九顆曜星的力量寄宿於自己的劍內。
獨孤漠也不急,就等着他們把陣法慢慢結好,又看着他們藉助完星力,頓時場上九把佩劍變得熠熠生輝,而其他地方彷彿陷入了黑夜,與那九顆星相比都是黯淡失色的凡物。
“借九曜之力作爲劍陣,是很巧妙,就憑你們的修爲肯定想不出這種招式,應該是師門傳授的吧。”獨孤漠撫掌笑道,“可惜,一羣凡人還想利用諸天萬界的星辰力量,全都是借個名頭的毛皮之物,你們的祖師爺看來也是廢物,還不如我的毒物取之於天地,用之於天地。”
那九人聽到他侮辱自己的神通乃至於整個師門,無明火起,本來還想等他攻來再做應對,現在都失去了理智,大喊着衝上前去,九道色澤各異的光芒絢爛繽紛,浩大宏偉,一同劈砍而下。
獨孤漠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手下還是不敢怠慢的,連忙運起霸下訣真氣於雙手,只感到自己的兩臂上像是寄宿了兩條贔屓之龍,雖然動作緩滯了些但是防禦力極強,居然硬生生的接下了九道劍芒,不過他也覺得真氣有些潰散,到底是以一打九,自己又不是專修武術之人。
對方看他只防不攻,以爲他實力不夠已然吃癟,便一個個停止釋放劍氣,近身而去,想直接用劍砍下他的頭顱,畢竟他們修爲不高,這門神通至少要達到真境才能收放自如,以那九人的水平不斷放劍氣大概很快就要被抽乾了。
可惜這卻正中獨孤漠下懷,他大喊一聲:“我要放殺生石螞蟥了!”那些人聽到這不是害死自己師傅的惡蠱,心神動搖,身法也出現了紕漏。
每次前來一人,他就以千星萬穴手的巧奇詭異手法,奪下對方手中的劍,又瞬間封住身上各處大穴,丟在一旁,對方雖然沒有生命危險但是完全動彈不得,就像是砧板上的魚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