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走,咱們出去等着去,看看那小子能把誰找來!”李偉迫不及待的站了起來,拉着鍾起就要向外走,看得出來,這個騷年真的是希望今天晚上有人和他玩騷擾遊戲。
陳墨撇了撇嘴,道:“我說三哥啊,出去幹嘛?外面這麼熱,在屋裡有空調吹着,多舒服的一個事兒啊?”
老大和老幺贊同的點了點頭,老幺更是伸出了大拇指比劃了一下。
剛從外面進來的鐘起自然也不願意出去,雖說現在都晚上十點多了,可是這三伏天的,這個點外面的氣溫依然讓人受不了。
看到哥幾個一致反對,李偉蹦了起來,指着哥幾個嚷嚷道:“次奧,讓你們出去不是爲了別的,是擔心到時候鬧起來,我這小酒吧不還得遭回罪嗎?我容易嗎我?我一個人支撐這這個小酒吧,你們可好,除了喝酒,就不能替兄弟想想?你們看看,這裝修、這桌椅,哪樣不是兄弟辛辛苦苦掙回來的?要是打壞了,那不都是損失嗎?你們到時候拍拍腚滾蛋了,回頭還不得兄弟自己掏腰包換新的?好啦,哥幾個就當是照顧兄弟了好不好?雖說這些東西不是很值錢,可蚊子再小也是肉長的,這粑粑再臭那也是大米變得啊!現在掙個錢真不容易啊!”
“噗!”哥幾個同時噴了。
老大笑着指了指一臉無辜狀的李偉,無語的搖了搖頭,帶頭向外走去。他這一動,其他的哥幾個自然跟着出去了,李偉更是抄了幾瓶冰鎮啤酒屁顛屁顛的跟了出去。
陳墨囑咐了蘇倩兩句,也起身跟着走了出去。這事,女孩子家能不摻和就不摻和。
哥五個站在酒吧門口一溜排開,既像門神,又想門童。儘管氣溫很高,可是在這種溫度下喝着冰鎮啤酒也算是傳說中的‘冰火兩重天’了吧!
一罐啤酒還沒有喝完,就看到從公路那邊開來了七八輛車,還都他妹的是好車,隨便掂起一輛來沒二百萬根本就拿不下。
“來了,來了!”李偉嘴裡嘟囔着,神色看起來有點興奮。
伴隨着一陣陣引擎的轟鳴聲,那七八輛車停靠在了公路旁邊,從上面陸續下來了十多個十七八歲的毛頭小子,看得出來,這些人應該就是那個剛纔捱揍的小傢伙的朋友,打頭的,正是那個臉和豬頭沒什麼兩樣的小傢伙。
看到鍾起他們幾個大搖大擺的站在門口,顯然是在等自己的,那小傢伙更是怒火攻心,回頭對着他的那些兄弟們喊道:“就是他們,一會兒給我往死裡揍,斷胳膊斷腿的沒關係,就算是打死了也不用擔心!”說着,這個小傢伙帶頭衝了過來,並伸手從後腰抽出了一根十字拐,他後面的那些小傢伙同樣也抽出了傢伙,跟着衝了上來。
興奮的李偉一個前跨步,立刻站在了兄弟們的前面,看着那個最先衝過來、手裡高舉着十字拐的小傢伙,頭也不回的問道:“二哥,剛纔就是這個小傢伙吧?嘖嘖,還挺狠的呢,知道拿傢伙來了!”
說着,就在那個小傢伙手裡的十字拐抽過來的瞬間,李偉一個窩心腳就踹了出去。
李偉的戰鬥力絕對是毋庸置疑的,哥幾個中除了陳墨之外,就屬這貨最能打,在張健那裡鍛鍊了這幾年,現在平常兩三個大頭兵都不一定能搞定他自己。所以,這一腳雖說是後發,但是卻先至,小傢伙手裡的十字拐離着李偉的腦袋還有一尺多的距離,李偉的這充滿了爆發力的窩心腳已經實實在在的踹在了那個小傢伙的胸口。
伴隨着一聲沉悶的“噗”的一聲響,伴隨着陳墨他們哥幾個不忍觀看的目光,那個正在前衝的小傢伙立刻以一種違背了物理規則的方式驀地向後飛去,飛出去足足有兩米多,狠狠地砸在了後面兩個正在向前衝的小傢伙身上,三個人頓時都成了滾地葫蘆。
老三的窩心腳可是相當有名的,當初在張健的兵營中老三做過實驗,鋼樑上掛一個八十斤的沙袋,沙袋後面是一個體重一百八十多斤的士兵用肩膀頂好,然後老三也不長距離助跑,原地直接一個前跨步,藉着身體瞬間前衝的衝勁,一個爆發力十足窩心腳使出來踹在那個沙袋上,然後後面頂沙袋的那個士兵竟然能被踹的後退好幾米。
而現在老三面前的這個小傢伙看起來個頭到是不矮,足有一米八的樣子,可他那體重怎麼看也不會超過一百三,十足的一個麻桿,有怎麼能當得起老三的這迎面一腳?
還好老三也知道自己這一腳要是全力爆發,估計那小子最起碼得來個胸骨骨折之類的硬傷,要是趕寸了,或許就能要了那小子的半條命。所以老三在踹這一腳的時候並沒有全力爆發,只求將那個小傢伙踹回去。但饒是如此,那小傢伙也被這一腳踹的當場就閉過氣了。
這一腳也同樣震懾住了那些妄圖衝上前來的其他人,換了誰也得掂量掂量,這一腳假如踹在自己身上會是個什麼滋味,其實也不用掂量什麼,看看那個挨踹的同伴現在是個什麼樣子就全都明白了。
這一腳的效果絕對是毋庸置疑的,無論是誰看到彷彿如電影中的特技鏡頭一般的情形,估計都得呆了,更何況那羣半大孩子了。這讓本來想活動一下身手的李偉也懵了一下,他也萬萬沒有想到,剛纔還牛逼哄哄放光芒的一羣人,竟然在關鍵時候啞火了。
“次奧,太他妹的沒勁!”李偉嘟囔着,搖了搖頭,一臉冷笑的看着面前的這一羣半大小子。
很顯然,這羣半大小子都是一羣紈絝,而且都是屬於家裡有錢的那種紈絝,平時仗着家裡的勢力囂張慣了,結果沒想到一腦袋撞在鐵板上了。
十多個小傢伙將那個閉過氣、但明顯是他們老大的傢伙扶了起來,掐人中的掐人中,叫喚的叫喚,更有一個奇葩竟然從車裡摸出一瓶礦泉水,擰開瓶蓋將一瓶子礦泉水全倒在他們老大的腦袋上。
還別說,最有效的還就是這一瓶子礦泉水,一瓶子水澆到腦袋上,那個半大小子咳嗽着清醒過來,不過胸前的劇痛卻是讓那小傢伙一時半晌的站不起來。
也幸虧老三是個有底限的人,那一腳根本就沒有使上全勁,要不那小子就不是躺在這裡咳嗽了。
不過這一腳也讓那個小傢伙腦子清醒了不少,眼中那種囂張勁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則是一片深深地恐懼。
也難怪這孩子有這種表情,本來歲數就不大,估計有很大的可能性還在上學,平時拉幫結夥的,人多勢衆,再加上家裡有一定的背景,能得罪他們的人犯不着拉下臉和這種小屁孩較真,得罪不起他們的自然見了他們就繞着走,自然而然的也就養成了這種目中無人的性格。
老三當年也是這麼過來的,當然明白眼前的這幫半大小子的心理。再看到這羣小屁孩子們眼中的恐懼,知道今天的樂子估計有很大的可能性到此爲止了。低聲的嘟囔了兩句,啐了口唾沫,轉身走了回去。
“真當哥是個沒品位的人啊!犯得着和這羣小屁孩較真嗎?”
看到老三一臉鬱悶的回來,老大他們幾個當然知道老三心裡怎麼想了,笑呵呵的分別拍了拍老三的肩膀表示了一下小小的安慰。
老三正嘟囔着,忽然一陣低沉的發動機咆哮聲由遠及近的快速向這邊靠近。
陳墨擡頭看去,一輛罕見的黑白相間的布加迪宛如一頭來自遠古的迅猛龍,從大路的遠處向這個地方飈來,幾個呼吸的功夫,這輛漂亮的有些不像話的超級跑車就來到了眼前,接着就藉着高速衝過來的慣性來了一個漂亮的大漂移,四個車輪在與路面的劇烈摩擦下冒着青煙,在青黑色的路面上留下了四道濃濃的黑色痕跡。
老大他們自然也看到了這輛囂張無比的超級跑車,再仔細一看車牌,老大的臉色頓時變得古怪無比,而剩下的哥幾個臉色更是顯得尤其的詭異。
伴隨着一聲刺耳的剎車聲,布加迪利落的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漂移停車,車體上反射着五顏六色霓虹燈光的車子準確的停在了老三酒吧的門口。
伴隨着鷗翼式車門的緩緩打開,先是一條几乎無可挑剔的美腿從車裡探出來,儘管膝蓋之上的部位被一襲黃色的連衣裙遮擋住了,但僅僅是那暴露在空氣中的半截小腿,就有一種讓所有男人爲之一頓的驚豔感。
隨之,一個穿着淡黃色連衣裙的窈窕身影從車門裡鑽了出來,黑色的披肩長髮,合體的淡黃色碎花連衣裙,以及那眉目如黛的臉龐,真的很難想象的出,能將一輛布加迪開的如此奔放的車主人竟然是一個絕對可以讓所有男人都忍不住想要呵護的柔弱美女!
如果是讓不認識這個精緻的讓人驚歎的美女的人看到剛纔的那一幕,那他和他的小夥伴們絕對都會驚呆了,然後肯定會加上這麼一句——
“這不科學啊......”
看到這個柔弱的猶如一朵野花,但卻充滿了女王般強大氣場的美女帶着似笑非笑的表情這麼俏生生的站在車前,剛纔還只是神色有點古怪的老大彷彿如同見了鬼一般,連個話都沒說,轉頭就要向老三的酒吧內遁去。
而剛纔還牛逼哄哄放光芒的老三,此時也猶如見到了老貓的耗子,臉上帶着一種尷尬的笑容,嘴裡低聲嘟囔着讓人聽不懂的話,跟着老大的步子就要向自己的酒吧內遁去。
“怎麼?王三公子、李二公子,連個招呼都不打就想走嗎?”猶如黃鶯啼谷般的聲音響了起來,可是裡面卻充滿了讓人不寒而慄的冰冷。
原本酷熱的天氣在這一刻彷彿被冰雪封住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