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兄弟幾個趕緊進去坐吧。”郭福海再次招呼道。
“福海叔怎麼着還來這種地方，太貴了吧？咱們都是學生，找個地攤就湊合了。”王小玩說。
“貴是貴了點，不過是咱們老鳳祥老闆出的錢，算是公費了，說到這，我還是佔你的光啊。”郭福海笑着說。
“過去了，當時也是巧合而已。”王小玩笑着說，說實話他還真沒想到老鳳祥的老闆竟然這麼客氣。
“幾十萬啊，要是損失了我今年的獎金都泡湯了，兄弟這次真多虧了你，等酒上來了，我得陪你好好走一個。”郭福海帶着幾個人進了包間，坐下後再次客氣的說道。
王小玩不知道說啥，生意場上面的人本來就客氣，倒是郭濤和郭福海聊了不少，都是關於老鳳祥方面的呢。
從這次的事件，讓王小玩二人很是受益，老鳳祥的老闆不但拿錢出來請吃了飯，還跟郭福海說了，只要王小玩和郭濤來老鳳祥打工，就讓在倉庫收收貨就行了。
倉庫是油水比較多的地方，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輕鬆，平時除了收收貨，就是看看衆多賭石愛好者在這裡觀摩，老鳳祥的倉庫從十年前就發展成了一個小型的賭石場所，平時熱鬧的很，所以在這地方上班，完全就是圖個樂子。
“哈哈，能在那地方上班，肯定能學到不少東西啊？”郭濤興奮道。
“學東西不知道，但是可以讓你們長很多見識。”郭福海說。
“啥見識？叔，你說的這個是不是關於賭石方面的？”郭濤又問道，提起這個，連王小玩都來了興趣，雖說這些人沒接觸過這玩意，但是誰不知道，賭石可以讓人一夜暴富？只要看對了眼，一塊幾百的毛料都能賣上個幾千萬，不得不得說，賭石這個行業真的太暴力。
“那當然，倉庫重地的旁邊，就是個小型的賭石場，平時熱鬧的很，你們沒事的時候，過去看看都行。”郭福海說。
“那叔你給咱們科普下，賭石是不是真如傳說中說的那麼恐怖，一夜就能幾百萬啊？”郭濤問。
“所謂“一刀窮，一刀富”的說法就是形容“賭石”的娛樂性與投資性，談到娛樂自然就是玩玩樂樂，投資，啥是投資？投資就是一種風險，你說的那種一夜暴富，那需要氣運，你以爲誰都能一夜暴富呢？”郭福海沒好氣的說道。
見到郭濤幾個人不說話，郭福海接着又道，“賭漲一玉，一夜暴富，但絕大多數以失敗而告終。玩玉者賭石要慎重。”
“這是真的，大多數應該都是圖個樂子，玉石交易中最賺錢的，最誘惑人的，但也是風險最大的非賭石莫屬。珠寶界有一句行話：賭石如賭命。賭贏了，十倍百倍地賺，一夜之間成富翁；賭垮了，一切都輸盡賠光。與賭石交易相比，股票、地產等冒險交易均屬溫情而相形見絀。”王小玩分析道。
“對，就是這個道理。”郭福海點頭道。
這時候酒
店的服務員開始上菜，看樣子這次老鳳祥的老闆真是大出血，從菜餚還有幾瓶上千塊的茅臺就能看出來，這一頓飯沒有個三兩萬絕對下不來。
郭福海爲人客氣，拿起茅臺，跟幾個人一一倒滿。
端起酒杯後，郭福海說道，“今天能到這裡的，以後大家都是朋友，不要和我客氣，酒儘管喝，不夠咱們在要，客氣了就是那我郭福海當外人，我這人沒啥優點，就怕和朋友打交道打不到一塊，來，咱們先走一個。”
爽快。
這樣的人，基本上和李金龍臭味相投，如此一來，六七個人當即舉杯，一飲而盡。
“大家吃菜，都別客氣。”郭福海招呼道。
“福海叔，你也別和我們客氣，我們和郭濤都是兄弟。”李金龍豪爽的說道。
“是啊，來福海叔，吃菜。”王小玩同樣招呼道。
“叔，你在跟我們講講賭石啥的唄，我對這個感興趣，做夢都想發財。”飯到中途，說來說去，郭濤這小子又繞到了這上面。
一提這個，王小玩幾個人同樣很感興趣，紛紛將目光落到了郭福海的身上。
郭福海身爲經理，對於老鳳祥銀樓的金玉珠寶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平時沒事的時候也會去賭石場轉轉，一來二去，懂的東西，在老鳳祥他敢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
平時在老鳳祥銀樓的時候，郭福海就喜歡和員工們談論這個，每每看到員工們詫異的表情，說實話，郭福海心裡也很滿足。
畢竟懂得多，被人羨慕，誰都有虛榮心不是？
“那行，今天叔就跟你們幾個小子好好說說。”郭福海接着道，“你們想聽啥，儘管問，只要叔知道的，全部告訴你們。”
“就簡單地介紹下石頭，還有咋看咋堵，簡單說說。”郭濤說。
那好。想了想，郭福海說道，“先從初級的石頭說起，未經過加工的翡翠原石稱爲“毛料”。在翡翠交易市場中，毛料也稱爲“石頭”，滿綠的毛料稱爲“色貨”；綠色不均勻的毛料稱爲“花牌料”，無高翠的大塊毛料被稱爲“磚頭料”。整體都被皮殼包着，未切開，也未開窗口(也稱開門子)的翡翠毛料稱爲“賭石”，或稱“賭貨”。”
郭福海說的時候，很是專業，遇到一些生僻的詞語，例如毛料，色貨還有磚頭料啥的，都會簡單地介紹下，王小玩幾個人雖然不懂，但是聽得津津有味。
看着六七個人很感興趣，郭福海繼續賣弄道，說道賭石，肯定要提一下和氏璧，你們都是高材生，肯定比我懂這個，和氏璧是歷史上面，最爲著名的一塊賭石，它的價值無人能夠估計。
喝了一口桌子上面的茶水，郭福海繼續道，“這和氏璧，是一位叫做卞和的人發現的，卞和如果能活到今天，一定是一位傑出的賭石大師。要知道，通過玉的外皮而能看出玉石裡面的優劣是需要很深的玉石學問的。“神仙難斷寸玉，大師往往
失手。”玉在地下時就很神秘，沒有一種儀器能探測到它。等它出來了，外面又包着一層岩石的皮殼，皮殼裡面是什麼，依舊沒有人說的清……”
“叔，你懂得真多。”郭濤豎起了大拇指，接着問道，“那沒有經過開窗的原石，除了看看外表，形狀什麼得，根本不知道里面是啥玩意啊？”
“所以說啊，賭石人憑着自己的經驗，依據皮殼上的表現，反覆進行猜測和判斷，估算出價格。買回來可能一刀剖開裡邊色好水足，頓時價值成百上千萬，也有可能裡邊無色無水，瞬間變得一文不值，這就是賭石的風險。”郭福海侃侃而談道。
“既然這樣，那怎麼衡量一塊石頭的好壞呢，就是賭石，到底咋堵的？”王小玩開口問道。
郭福海想了想說道，“衡量一塊翡翠的品質，說起來也很簡單。第一是其硬度和密度，翡翠的硬度很高，一般要達到摩氏7度，玉石界的行話叫作“種”。“種”好，就是硬度高。”
“我到緬甸、雲南瑞麗、騰衝等地去拿貨的時候，看到賣翡翠的人，都會用一塊玻璃做試驗，將自己的翡翠毛石在玻璃上劃來劃去，結果玻璃上留下深深的劃痕，而翡翠毛石絲毫未損。好的翡翠與金鋼石的硬度相差無幾。其次是透明度，行話稱其爲“水頭”，通透度越高，品質越高。極品翡翠像玻璃一樣，玉石界稱其爲玻璃底。”
王小玩等人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郭福海接着又道，“若表皮一點綠的顯示都沒有，只見開口處的綠，則它的價格應低於實價，這就是對高檔翡翠原料估價的大致依據與原則，依據這個方法對翡翠原料估價不會產生大的偏差。”
隨後郭福海又針對賭石生產的十大場口，包括灰卡，麻蒙，還有啥抹崗之類的，跟王小玩幾個人好好地科普了下來。
一頓飯下來，基本上都是郭福海侃侃而談，王小玩幾個人聽得頻頻點頭，也不知道懂了還是沒懂。
不過對於王小玩來說，這頓飯吃的確實值，從郭福海的口中，他對於賭石有了初步的認識，如今有了透視眼鏡，估計在賭石這方面肯定異於常人，想到這裡，王小玩現在就想迫不及待的進入倉庫上班，那樣一來，就有更多的機會接觸到賭石。
告別了郭福海，一行人朝着學校走，王小玩說，郭濤，你叔懂得真多，這樣的人在老鳳祥上班，想不賺錢都難。
“那是，我叔他們家很有錢的，在市裡都買了兩套房子了。”郭濤絲毫不掩飾的說。
“牛逼。”李金龍說。
“你們接下來去哪？最近資金有點問題，要不然就請你們唱歌去了。”王小玩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啥話？要是真想去，誰出錢不一樣？”李金龍說。
“就是。”郭濤跟着附和。
“算了，要忙你們去玩吧，我還有點事。”王小玩說完，和李金龍幾個人招呼一聲，轉身朝着李然然的住所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