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雅”。
一臉黯然對着莊園外面走去的聞雅忽然聽到身後傳來的聲音,嬌軀頓時一震,臉上的神色雖然帶着一絲毅然,但足下的速度卻慢慢降低了下來。
“我能跟你談談嗎”?
聲音落下,緊接着又響起這道話音,同時一道身影從背後慢慢走近,站到停下的聞雅背後,俊朗的面龐,壯健的身軀,此人不是別人正是與武麗麗低聲細雨後對着聞雅追來的林天。
微微轉身,黯然的神色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確實一抹淺紅的眼角與緊咬而泯的紅脣,擡首望向那張朝思暮想的臉龐,聞雅輕泣道:“我知道你要說什麼,我也知道我的想法有多麼的奢侈,但我真的按耐不住內心深處的思念”。
“哎,你是位好女孩,我這樣品行不忠的男人,沒有資格得到你的青睞”。
看到抿嘴輕泣的聞雅,林天堅如磐石的內心輕輕濺起絲絲漣漪,從成都離開後他就知道對方的內心,但那時候總是認爲這是因爲報恩纔會掀起的短暫衝動,等事情過後,冷靜下來心中的想法也會慢慢消散。
錯了,以前的想法與猜測全部都是錯誤的,他沒想到一位女孩就這樣堅定不移的尋找他思念,整整愛了他四年時間,但現在的他已經不敢在去招惹別的女人了,因爲他對不起的女人實在太多了。
抿嘴輕泣片刻,聞雅用白皙的手臂輕輕擦拭掉滾落在嘴角的淚水,柔美的臉龐帶着一絲微笑看着林天道:“夢醒了,我也該面對現實了,在這四年你一直在夢中陪伴着我真的非常感謝”。
看到故作堅強的聞雅,林天的眼中也泛起一絲複雜,已經升到喉嚨裡的話,卻不知道如何發出,只得生生有嚥了回去。
“我要走了,離開這裡前去香港,可能這輩子都不會在遇見你了”。
在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原本已經乾枯的眼角又重新溼潤了起來,擡頭看着眼中泛起不明覆雜情緒的林天,聞雅緊抿的嘴脣輕吐道:“在走之前,我可以在像第一次見面時那樣..抱着你嗎”
?
說完此話,聞雅不顧沉默中的林天,腳步輕移如羊脂般細膩的臂彎輕輕攤開,緊接着抱向沉默不語的林天,素首深埋那矯健有力的胸膛上,靜聽那顆跳動的心臟。
在林天身後不遠處,一臉黯然的武麗麗,看着緊緊擁抱着林天的聞雅,心中隱隱作痛,嬌豔的紅脣微微喃喃道:“他有什麼好,讓這麼多紅顏爲她笑、爲他泣”。
“我愛你,再見”。
一道柔美細語從深埋林天懷中的聞雅口中吐出,緊接着緊緊相扣的臂彎慢慢收起,深深看了眼複雜的林天,毅然轉身對外走去,敏銳的林天在聞雅轉身那一刻,清晰發現兩滴晶瑩淚珠悄然滑落,彷彿像是兩顆優美的鑽石一般閃耀着璀璨的光芒。
看着漸漸消失在莊園外面的那道倩影,林天久久未能言語,而此刻身後傳來一道輕微的腳步聲,同時還有那道同樣讓林天銘記在心的柔音。
“其實,你可以接受她的”。
腳步輕移對着林天慢慢走來的武麗麗,與林天並肩而站看着漸漸消失的聞雅,溫音細語道。
“我揹負的情債太多,不想到最後讓一名好女子就這樣默默哭泣”。
林天愣視着前方早已經消失在拐角處的聞雅,口中低喃着,這句話也不知道是說給一旁的武麗麗,還是說給自己聽。
“麗麗,你代我跟劉越道別,我想去外面走走”。
說完這句話,林天徑直對外走去,身後的武麗麗看着走出門外的林天,搖了搖頭轉身對着莊內走去。
同時在一處絲毫不遜色劉家莊園的別墅內,一道咆哮中帶着暴怒的聲音響徹整座院落,聲音中帶着陣陣迴盪經久不息傳播在這片空曠的世界內。
“林天,你毀我楓兒,我要讓你千刀萬剮,家破人亡”。
說話的人的一名年約五十左右的男子,黑白交替的髮髻下,那張臉龐被憤怒與痛苦交替着,在一旁原先在劉家莊園內,想要圍攻林天的那些保鏢,此刻不斷微顫的身軀在告訴我們,他們內心中有多麼的恐慌。
而那名怒吼的男子,不是別人,正是葉家的家主葉城,也是葉楓的父親,同時其本人也是一位身家百億美元的集團老總。
“老闆,林天可是林大師,如今他在京都高層官員中內炙手可熱,我們想要動他一定要做到手腳乾淨才行”。
在葉城身旁,一名身穿黑衣,臉帶寒芒的六旬老者,眼中閃着冷意輕聲道。
“難道我葉家還會怕一名招搖撞騙的術士不成”。
聽到那名老者的話,葉城閃着殺氣的眼神看向那人,口中憤怒道。
“小心駛得萬年船,血狼幫的裴慶不是對林天有着深仇大恨嗎?只是被身後的那位保護傘警告了下,這纔不敢去找林天的麻煩,我們爲何不能好好利用下他呢”!
那名身穿黑衣,臉上閃着奸詐的光芒的老者,帶着陰笑的神色看着葉城道,聽到老者的話,原本一臉憤怒的葉城頓時眉頭緊鎖,緊接着一掃原先的陰霾臉龐,陣陣殘忍的笑意不斷浮現在其中,同時轉頭看向那名不斷瑟瑟發抖的保鏢口中冷淡道:“去,把血狼幫主裴慶請來”。
“是,老闆”。
聽到這句話的保鏢,頓時原先驚慌不斷的臉龐頓時漸漸平復,緊接着轉身對着外面大步跑去,看那拼命奔跑的樣子,好像後面有什麼洪水猛獸在追趕他一般。
漫無目的在外面轉了一天的林天,心中想的全部都是聞雅臨走前的那句話,不斷泛起的迴音在其腦中陣陣迴盪着。
天色漸漸黑暗,外面的行人也比之白天要越加旺盛,一些街頭小販拉着攤車沿街大聲叫賣着,撲鼻的香味從扎着大棚的夜攤上不斷傳出,聞到這股香氣臉龐沉重一臉的林天頓時浮起一抹輕笑,隨即起身對着香味傳來的地方走去。
在林天還沒有獲得異能之前,他最喜歡去的地方就是學校旁邊的那處烤羊肉串的夜攤上,美美的要上幾根肉串站在寒風中細細品味着,如今身價上億的林天已經沒有脫離以前的那股喜好,對這民間的藝術小吃依舊非常青睞。
“老闆,三十根羊肉串,五根雞架”。
揹着雙手的林天輕輕走到攤位前,看着那名一臉黝黑的肥壯老闆微笑道。
“好嘞,您坐那侯着”。
那名肥壯的老闆,轉頭對林天報以微笑道。
隨意打量的林天,看到架子上擺放那瓶斤裝二鍋頭臉上頓時露出一絲微笑,在走入大棚的那一刻對着一旁的老闆道:“再來一瓶斤裝的二鍋頭”。
肉未到,酒先至平時不喜酒味的林天,拇指微動彈開瓶蓋,端起酒瓶放在嘴中,“咕嘟咕嘟”幾口下肚一瓶斤裝的二鍋頭頓時消失大半。
“爽快”。
一道聲音從那張噴着熱氣的口中吐出,幾口酒下肚心中頓時燃氣團團烈火,心中的失落也被這團火焰蒸發了大半,一道舒服的聲音從林天口中傳出道。
旁邊的那些食客皆是驚詫的神色的看着一口悶下半斤的林天,吃進嘴裡的肉都忘了嚥下去,一斤五十六度的二鍋頭一口去了大半,這究竟是什麼酒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