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的,唐工都說這東西沒問題的,小天你是不是看錯了”
聽到林天的話,林沖第一反應就是林天肯定看錯了,人家國檢師都說了沒問題,雖然他知道兒子不是一般人,對於古玩那絕對是頂尖玩家,可是玉器跟古玩可是二碼事的。
“老爸,你說那個唐工是在中寶協的高級工程師,可是你自己去正式了嗎”?
林天輕輕放下拿在手中的那塊馬來玉,一臉認真的看着林沖道。
“這..這個真沒有,但都是朋友介紹的能假的了嗎”?
此時林沖心中也沒底氣了,因爲他跟那名老李認識的時間也不是很長,而且有一點非常重要,賣他翡翠的那人和那名爲老李的朋友真正的底細,包括公司住址現在回想起來竟然沒有一點印象。
“爸,你還真別小看我,古玩和玉器,我最擅長的並不是前者,而是後者,當年我跟師兄外出遊歷的時候他教我最多的就是如何去辨別翡翠的真假與評價,現在可以說只要我願意,中科院的珠寶研究室我隨時都可以進的”。
看着林沖那依舊不信的神色,只得把以前的舊事從新提了出來,這次林天說的全部都是實話,古玩這東西林天全部依靠那股神秘的能力才能得知,但是對於玉器的鑑別這可是林天自己真實的本領。
做他們這一行的若是佈置陣法,對於玉器的要求是非常苛刻的,所以當年在外出的那幾年,基本上袁昆把自己所熟知的知識通過實踐全部交予了林天,恐怕現在神州最出名的大師,有着玉器夫人之稱的歐陽秋眉跟林天相比也差不了多少吧。
“小天,你說的都是真的,可是..可是這跟翡翠怎麼如此相似呢”!
如今林沖依舊不願意面對現實,而坐在另一面的張秀蘭則是一臉心痛之色的看着林天道。
“今天我就教你們一招,這可是玉石界不外傳的秘密,透過光線看內部的結構,翡翠的結構是纖維交織狀結構,可是你們看看這塊料子,裡面結構簡直亂的跟散沙似的沒有一點規律,光從這點就足以斷定這塊料子不是翡翠了”。
衆人一一看過那塊馬來玉後,確定真是像林天所說的那般結構異常鬆散而且沒有一點規律,看到這一點林沖連忙起身跑到房中,拿出他那塊帶着福祿壽三色的龍牌掛件不斷相比着。
只是這不比還好,一比整個人都癱在石墩上了,林天所說翡翠所特有的症狀,那塊龍牌翡翠是一個不差的全部具備,如今事實擺放在他面前那是不信也待信了。
三百八十五萬說多不多,說少不少在2001年的神州,這麼多錢放在下面的地級市完全就是一個小富豪的存在。
對於現在身價已經突破億元大關的林沖來說,這點錢他還沒有放在眼中,只是玩玉的人主要玩的是一個意境,一個慧眼識玉,真假斷定的過程,在這個程序中林沖敗了,而且還是一敗塗地,哪怕這塊是個染色的翡翠也比馬來玉強啊,最起碼前者在開採的時候還是一件翡翠呢!
“啪”
“操他們全家,這仨孫子是合起夥騙老子的”。
憤然拿起石桌上的那塊馬來玉狠狠摔在地上,林沖頓時被氣的破口大罵着,平時他這人還是非常溫和的,可如今竟然當着全家人和一位沒有過門的兒媳婦面前當衆暴口,顯然這次給林沖氣到臨界點了。
“叔叔不要動氣,三百萬又不是很多,就全當施捨給他們了”。
坐在身旁的武麗麗,看着一臉憤怒交加的林沖連忙安慰道。
“不行,我要找這三孫子算賬去,今天不把他們送到公安局我就是他仨孫子”。
氣不過的林沖此時再也無法安靜坐下,說完此話猛然起身轉過身就要對着外面走去,只是還沒等他邁動步伐,坐在對面的林天出言道:“老爸,別去了,你看那個騙子得手後還靜靜在那等着你找上門呢!按照你一貫的性格恐怕對方住哪,你都不知道吧,依我看就算了這次白白便宜那幫孫子就成了”。
“不行,不能這麼白白便宜他們,老林我跟你一塊去公安局報警去”。
此時想着三百多萬就這麼沒了,張秀蘭再也無法淡定了,起身拉着僵在那裡的林沖就往外面走,看到這一幕的林天無奈的搖了搖頭,對於愛財如命的母親他知道,這會他無論怎麼勸恐怕都不會聽進耳朵裡。
“麗麗,你跟我爸媽他們一塊去吧!我媽做事容易衝動,你到時候勸着點她比較聽你的話”。
在張秀蘭剛剛走出中院,林天看着一旁沉思着的武麗麗道。
“好的,那你在家等着,我陪叔叔阿姨報過案後就回來”。
沉思中的武麗麗被林天這句話驚醒,緊接着起身對着林天簡單說了兩句後就對着外面緊追而去。
“玉器行業,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啊”。
原本熱鬧的小院轉眼間就剩下林天自己,看着離去的武麗麗林天重重嘆了口氣道,緊接着從懷中拿出放在裡面的那兩把流芒,獨自把玩了起來。
傍晚十分,張秀蘭拉着疲憊不堪的林沖慢慢走了進來,身後還跟着脆生生的武麗麗,看到父親那一臉頹廢之色,林天心中忍不住一陣難受。
“媽,找到那仨人了嗎”?
等張秀蘭把林沖送回房間後,看到走出來的張秀蘭頓時疑問道。
“哎,別說了,那仨人名字都是假的,麗麗的爸爸託朋友翻遍了全市的檔案,凡是與那仨人重名的一概都拉了出來,可是沒有一個長相相符的”。
坐在石墩上,張秀蘭重重嘆了口氣道。
“那會不會不是京都的,而是外來人口呢”。
聽到張秀蘭的話,林天頓時疑惑道。
“要真是外來人口那就真沒轍了,神州人口那麼多,這要查到何年何月啊”。
坐在一旁的武麗麗聽到後,看着一臉沮喪不想說話的張秀蘭頓時接過對方的話音回答了林天。
“這次老爸可真是玩傷了,不知道這股創傷多久能好過來了”。
伸頭看了看那件緊閉的房門,林天哭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