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你醒了”。
法萬端着一碗野菜粥慢慢對着林天走來。
此時剛剛醒過來的林天神智還處於一陣模糊中,最後的記憶停留在他真氣絮亂的那副畫面,忽然感應到體內那磅礴流動的真氣時,林天不由得神色一愕。
緊接着一臉狂喜道:“我操,突破了”。
這句狂喜給端着野菜粥走來的法萬嚇的手一抖,差點沒給碗掉地上,頓時一陣不滿道:“施主,這裡是佛門聖地不得大聲喧譁的”。
法萬的這句話把林天從狂喜中驚醒而來,頓時臉上帶着歉意道:“不好意思,小師傅”。
看着林天如此真摯的道歉,法萬一臉不在意道:“施主叫我法萬即可”。
說着把手中那晚野菜粥遞給林天,此時驚喜過後林天才發覺腹中飢腸轆轆,連忙謝過,不顧那燙人的溫度大口吃了起來。
“法萬兄,我這一覺睡多久了”。
林天一邊擦着嘴,一邊把碗遞給身旁的法萬道。
“不久,剛過一週而已”。
法萬輕飄飄的一句話惹的林天突然炸起,臉上那驚慌的神色看的法萬一陣不解,以前他們閉關的時候那個不是一閉就是幾個月的,這睡幾天是很正常的。
只是他不知道,林天本來時間久異常緊迫,在來之前距離高考就剩下半個月了,但是光在來時的路上就耽誤了三天,加上如今過去一週,那距離高考不就還有五天。
想到此處剛纔還一臉悠閒的林天再也淡定不了,縱身躍起,不顧一臉驚愕的法萬,對着釋塵的佛堂直奔而去。
而法萬看着林天招呼也不打一個就對師傅的佛堂奔去,頓時急了,連忙在後面追趕着林天,那速度竟然比之林天還要快上一分。
如今林天突破了化境進入後天行列,體內的真氣與身體剛想機能都得以改造,但法萬竟然還能追上林天,由此可見,少林藏龍臥虎,不可小視。
“別攔着啊,我去見釋塵大和尚”。
此時林天被後發先至的發現攔在了佛堂門口,雖然心中震驚法萬的實力,但想到此時時間不多了,林天也不想多做解釋,急忙對着法萬焦急道。
“施主,師傅正在備課,你等下再見也不遲啊”。
剛纔還一臉焦急的林天聽到法萬的話,頓時一驚道:“你是釋塵的弟子”。
剛纔還伸直胳膊攔着林天的法萬聽到這話,對林天雙手合什回了一禮道:“小僧不才,正是釋塵大師坐下三大弟子之一”。
“哦,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氣了”。
聽到法萬自曝完家門,林天臉上帶着一陣欣喜之色道,緊接着不帶法萬回神,伸掌爲拳對着法萬的面中擊去。
本來還一臉愕然的法萬,看到這突來一襲頓時抽身後退,一臉不解的對着攻來的林天輕喝道:“施主,這是爲何”。
對法萬的質問林天用拳頭回答了他,剛纔還一臉和善的法萬對林天着突然的襲擊惹的一陣惱怒,武學院的武僧向來脾氣暴躁,在他們下山歷練時,只要遇到不平事,那都兩眼放光的圍上
去,對於林天的攻擊法萬神色帶着一絲惱怒和一絲興奮。
此時看着法萬上鉤了,林天頓時一陣欣喜,身穿青色僧服的法萬雙腿微扎馬步,雙拳併攏,這是少林羅漢拳的起手式。
法萬的動作讓欣喜中的林天頓時一愕,緊接着一臉凝重的看着同樣神色的法萬,兩人就這樣僵持片刻,此時從法萬那濃郁的氣血上看,此人恐怕早已經進入後天多時了,體內的真氣也比林
天高出一截。
“喝”。
僵持中的法萬首先安奈不住,一道混元一氣掌帶着凌厲的尖銳聲對着林天擊來,在掌中一道肉眼看不到的青色氣流涌動,讓剛想準備硬憾的林天神色一怔,頓時閃身避過,同時右腿化爲
鞭影對着法萬狠狠抽去。
林天沒有什麼固定套路,一拳一式皆是由心而生,臨場而變,雖然簡單卻有着他的好處,這讓別人摸不着下一步林天會出什麼。
在林天那凌厲的鞭影中,法萬也是側身避過,兩人轉眼間就你來我往打了十幾個照面。
這裡的聲音傳到四周,那些本來正在訓練的武僧聽聞聲音一個個都圍了過來,但看到場中與法萬打的難解難分的林天時,頓時一個個臉上都露出震驚的神色。
法萬雖然是釋塵大師坐下三弟子,但其實力在武學院年輕一輩中,那絕對是翹楚一級的,他們對於能跟法萬平分秋色的林天頓時一陣好奇。
“法晨師弟,場中與法萬師兄對打的那人是什麼來路,這麼厲害”。
“ 我也不知道,聽說是釋塵師叔親自接待的,背景肯定不簡單”。
“你猜他與法萬師兄誰會勝出”。
“這還用說,當然是法萬師兄了,師兄早就步入了後天大成,那人的實力看起來也只是在後天小成而已”。
場中的議論聲不絕於耳,甚至在房間備課的一些和尚聽到聲音也從裡面奔出,在最後站立的顯然就是釋塵老和尚。
此時釋塵一臉淡笑的看着與法萬比斗的林天。
當時在演武場上林天佈置陰陽兩極陣,在場的只有那麼幾人,這裡因爲是佛家重地,卻找道家之人來這裡佈陣,讓極好面子的釋塵當即對在場的幾人下了封口令,所以林天在武學院演武
場上的所作所爲沒有多少人知道。
“砰砰”。
兩道硬擊聲響起,二人對後連退數步,林天與法萬二人各擊對方一拳,誰也沒有佔到便宜,本來因爲林天剛剛進入後天,法萬還有一絲小視,但此時眼中的那絲小視依然消失,取而代之
的是一抹濃郁的凝重之色。
在身旁那些圍觀的武僧顯然對林天能與法萬平分秋色而一陣驚呼,他們不知道比法萬整整低了一個檔次的林天是如何做到的。
在剛纔林天擊中法萬的那一拳時一股極爲輕微的灰白氣流涌出,讓在一臉平淡觀看的釋塵臉色一怔,眼睛疑惑頓起。
以前在衆人不知的時候釋塵曾和袁昆隱秘的比試了一場,兩人當時不分勝負,但是他清晰的記得袁家相法所帶的氣體應該是金色纔對,爲什麼林天的是灰白之色呢。
但此時已經容不得釋塵細想了,場中二人的對戰已經進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