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嚇傻的兩人站在那裡沒有絲毫動靜,只會不停的打着哆嗦,心中憂急的林天拉開想要繼續發難的李凌道:“別管他們了,先去見馬如龍要緊”。
“是.天哥”。
說吧,神色冰冷的李凌狠狠瞪了眼那兩名呆滯的保安,跟着林天鑽進了打開的電梯,徑直對着十五層的方向直升而去。
這裡的情景極爲的隱秘,因爲是在內部側角所以外面的人根本就看不到這裡的景象,到是那兩名保安嚇的直到現在還沒有緩過神來。
迎賓樓一共十六層,十層以下是賓館的住所,十一到十三乃是休閒會所,而十四與十五層纔是馬如龍這幫人在這裡的駐紮之地,同樣高層領導人也是在第十六層。
若是坐着其他電梯的話只能進入十三層,只有通過內部電梯才能夠進入十五層,而至於馬如龍的專用電梯,那個極爲的隱秘,就連李凌也不知從那邊做,所以現在的他們也只有進入十五層後,通過樓梯進入頂層。
“叮咚”。
電梯穩穩的停在十五層,當電梯開啓的那一刻,心中焦急的林天直接跨出電梯走了出來,在外面把守的洪門弟子根本就不認識林天,甚至連起身後的李凌都是極爲的陌生,可是看着兩人能夠安然的坐上電梯心中也不禁異常好奇。
同時一名身穿黑色中山裝,像是一名小頭領的男子在這時帶着幾人走側面走了過來,攔着想要通過樓梯進入十六層的林天兩人道:“兩位朋友姓甚名甚,拜的那個山門”。
“姓洪名門,拜的天敬的地,師出致公堂實爲華峰舵主麾下弟子李凌”。
洪門弟子人數衆多,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夠認識,所以他們一貫相認的辦法就是通過此語,所以當那名身穿黑色中山裝的男子聽到這句話後,原本面帶微笑的他卻在這時異常恭敬的對着李凌抱拳道:“原來是師祖來臨弟子胡歐,不周之處還請見諒”。
“馬如龍在嗎,我要見他”。
“師傅就在房間休息,師祖要不要弟子前去通報”。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了”。
洪門之中各方勢力之人,對自己的頂頭上司雖然依舊要按照輩分來排,因爲他們拜的乃是馬如龍的山門,所以這些弟子都要稱呼其爲家師,而李凌是舵主之徒,所以其輩分在他們之中已經堪比祖師了。
聽到這句話的李凌沒有過多的耽誤就帶着林天走入樓梯,直奔頂樓而去,看着進入拐角處的林天等人,原本神色恭敬的胡歐卻在這時連忙拿出對講機打開頻道,對着裡面低聲道:“張師叔,華舵主之徒李凌來了,他們現在已經上樓了”。
說完這句話後,神色恢復如常的胡歐再次帶着身旁衆人走向他處,只要離開十五層上面不管發生什麼事,也不管是何人的弟子前來都跟他沒有任何關係了,而其卻不知在他認爲是極爲隱秘的彙報,可是卻在林天的耳中清晰響起。
這也讓林天心中深感洪門之大,派系之爭的複雜,長老會與舵主方面的實力明爭暗鬥,甚至同門之間都形同陌路,當然這些現在不是他所關係的地方,真正讓他關心的乃是馬如龍在這裡的勢力。
十五層到頂樓的樓梯要來回拐四次,這已經相當於上了兩層樓了,而就當兩人邁入最後一節樓梯時,卻看到在頂樓之外一羣身穿黑色中山裝的洪門弟子,在一名身穿棕色中山裝的中年男子領導下,站在樓梯口面帶微笑的看着慢慢走來的李凌等人。
林天已經從胡歐的口中得知此人名爲張俊,可是與長老會這邊很少來往的李凌卻不知此人,但是看着對方乃是身穿棕色衣衫,雖然他的輩分比較大,但在這時還是不由自主的抱拳道:“在下李凌,不知隊長何人”。
洪門之中等級森然,雖然李凌的輩分大,可是他現在卻沒有任何的級別,面前的那名身穿棕色衣衫的中年男子,雖然乃是馬如龍的手下,可是卻是小隊長的級別,這樣兩相對比的話,李凌也要對其抱拳恭敬着。
李凌的恭敬並沒有迎來對方的好言好語,只見此時神色中帶着一抹鄙夷的張俊卻在這時不屑的哼聲道:“原來師祖麾下剛收的好命人就是你的,怎麼跟着師祖這一年多了,還沒有混上棕衣嗎”。
“讓隊長見笑了,入門時間過晚而且也沒有什麼功勞所在,所以現在依然還是褐衣,但是進入我來找馬如龍是師傅的命令,所以請您放行”。
“哼,馬師兄今日不再,你們明日再來把”。
話語落下,面帶不屑的張俊卻在這時依舊哼聲道,從這裡可以看出洪門中的對立究竟有着多麼的嚴重,就連一名侄子輩的弟子都敢如此的囂張。
李凌雖然只是精英弟子,可畢竟還有這輩分在的,他雖然不能越位過次,但是對方若是不給面子的話他一樣可以甩膀子不幹,特別是今日還是帶着林天前來,這一路上可以說其面子那是丟盡了。
“我說了,今日我是帶着師傅的命令來的,若是延誤了,你不怕刑部的人來找你嗎”。
掌管執法與刑法的人都是洪門的長老,所以這句話對於別人來說可能非常的有威懾力,但是對於同爲長老麾下的實力之人就沒有太大的衝擊力了,只見聽聞此話的張俊不屑的笑道:“既然是帶着命令來的,那把信物拿來給我看看,要不然誰知道你是來幹什麼的”。
話語落下,這句話頓時把李凌給震着了,而看到這一幕的張俊卻在這時恥笑道:“我說小師叔你可別說進入華師祖麾下一年多了,還不知道執行任務需要信物把”。
“別給我提信物,我只是奉口頭命令前來見馬如龍的,你這樣三番四次的阻攔與我究竟居心何在”。
此時的李凌也被張俊的這句話給衝出了火氣,如今不管他有沒有信物這個馬如龍他是見定了,畢竟對方完全不把他師叔的身份放在眼中這個已經讓其心中怒火中燒而起。
不過張俊很顯然是洪門中的老油條,不管怎麼樣他都是一名小隊長的弟子,所以在洪門諸多弟子中也堪堪能提的上是一位有身份的人,可是現在聽到這句話後其原本充滿鄙夷的臉龐卻在這時冷笑了起來。
“有本事你試試看,別怪我事先沒有通知你,擅闖堂主的居室若是沒有任何正當理由的話,你可要做好進刑部的心理準備”。
“你”。
張俊的這句話直接把李凌接下來要說的話給直接搶了回去,而看到這一幕的林天不知這種局面還要進行多久,而時間可是不等人的,現在的他已經沒有任何耐心了,所以在李凌被嗆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的時候,其卻在這時跨前一步對着那名臉色極爲難看的張俊抱拳道:“勞煩朋友通報馬如龍一聲,就說林天求見”。
“林天那個林天似乎洪門諸多弟子中也沒有聽說過有林天這號人啊,我認識你嗎”。
此時的張俊心中正憋着一股火氣沒處發呢,所以在聽到這句話後依舊是沒有好臉色的輕吐道,只不過當他這句話剛剛落下時,其腦中卻忽然閃過一道人名。
如今的洪門之中早就傳遍了一位名爲林天的神州男子獨戰教宗,而且最後還是在不分勝負的情況下離開了戰場,難道這個人就是那個林天,不過怎麼看都不像是巔峰高手啊。
而且對方若真是那個林天的話,就是陳鵬掌門親自前來都顯得怠慢了人家,怎麼會讓精英弟子陪同前來呢。
想到這裡張俊那剛剛升起來的一絲疑惑也隨即被這種念頭給否定了,不過心中謹慎的他在看向林天的時候還是略帶平和的抱拳道:“二位請回把,馬師兄進入有事在身,任何人都不見”。
說完這句話後,轉過頭略帶傲慢的看了一眼臉色憤怒的李凌後,張俊這才轉過身帶着諸多弟子對着內部走去,可就在他轉身的那一刻,一股滔天氣勢猶如海嘯似得一波接着一波的傳來。
讓他包括其身旁的諸多弟子猶如大海中的一葉孤舟似得左右搖晃的即將摔倒在地,同時幻影閃過之前站在樓梯口的林天如今卻已經消失在原地,再出現的地方竟然是衆人的前方,而其更是熟若無睹的無視衆多神色呆滯的弟子,邁起步伐徑直對着內部走去。
看到這一幕的張俊雖然心中驚駭,可是看着林天竟然沒有任何遲疑的走入內部,對着其中那唯一的大門走去時,強壓心中的震撼對着身旁的弟子大喝道:“他肯定想對堂主不利,攔着他”。
話語落下,諸多身穿黑衣的弟子雖然腳步爲艱,神色震撼,可還是硬着頭皮對着進入其中的林天衝了過去,而同時內部的那間房門卻在這時被人推開,兩道身影一前一後的從中走出,特別是其中那位神色蒼老,年過半百的老者看到走在最首位的林天時,整個人都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