皖中市的武館不少,而各個武館之間爲了自身利益,踢館的事情時有發生,不過同爲武術界的人,大家踢館切磋時一般都是點到爲止,很少會傷及人身,而這倭國人出手如此狠毒,完全不顧江湖道義,實在可恨!
“大師兄,要不……請師父他老人家出來鎮鎮場子?”站在葛騰輝身後的一名“風雲武館”弟子低聲說道。
能一拳震斷劉大有的拳骨,足以證明對方實力強大,雖然大師兄葛騰輝也很厲害,但他出手,也不一定能從對方那裡討到好處,與其這樣,不如讓師父直接出面擺平這事,免得丟了場子。
在“風雲武館”衆弟子眼裡,師父葛振武就是個無敵的存在,由他親自出手,擊敗這個倭國人應該不在話下。
葛騰輝也是個好勝的性子,聞言搖頭道:“這種小事,哪用着得我爸出手?看我教訓他!”
他不顧一幫師弟的勸阻,大步上前,居高臨下的對天楓五郎道:“小矮子,這家武館裡現在是我管事,要打,你跟我打!你傷我小師弟,我可不會饒了你!”
天楓五郎側眼斜睨着他,緩緩搖了搖頭,道:“你的,也不是我對手!叫你地爸爸出來!”
葛騰輝不怒反笑,道:“小矮子囂張!老子是不是你的對手,咱們要打過才知道!”
天楓五郎認真的道:“跟我打,也行,你有沒有膽量賭一場,和我!”
葛騰輝眉頭一揚,道:“賭什麼?”
天楓五郎笑了笑,指了指“風雲武館”的匾牌,道:“你輸了,自己拆了這個東西。以後不要在皖中市開設開館;我輸了,一樣!你,敢不敢?”
他此言一出,包括葛騰輝在內的“風雲武館”衆弟子,都是面色微變,滿腔怒火。
天楓五郎有關“拆招牌、關武館”的話,簡直就是一種赤裸裸的挑釁和極大的侮辱,現在“風雲武館”大門前已經有數以百計的圍觀者。其中不乏附近街區武館的同道中人,如果葛騰輝今天不接下這個比試,那麼他以後在武術界的名聲肯定會受到一些影響。
對於一名武者來說,重視自己的名聲,甚至大於生命。
“你的,敢不敢和我賭?”天楓五郎雙臂抱在胸前,目光凝視着葛騰輝,傲慢的道:“不敢,你。就是縮頭的烏龜!華夏功夫,就是這個!”
天楓五郎說着,右手大拇指伸出,朝向地面。
四周圍觀者裡,幾乎都是皖中市市民,其中也有一些皖中市武術界的同仁,天楓五郎的言行舉止,激起了他們骨子裡的血性,不少人叫嚷着給葛騰輝鼓勁加油,讓他出手教訓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倭國小矮子。給華夏功夫長長臉。
葛騰輝本來還有些猶豫。可是看到四周的市民羣情激昂,頭腦頓時一熱,虎目竳視着天楓五郎,咬牙道:“好,我跟你賭!”
“哈哈哈……”天楓五郎得意一笑,道:“你們華夏有句古話,叫做‘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希望你敗了之後,不要反悔!”
葛騰輝胸膛拍的“咚咚”作響,道:“我們華夏人說一不二,哪像你們倭國小矮子,祖宗犯了錯,子孫們都不敢承認!我呸!”
天楓五郎當然明白他指的什麼意思,不由老臉一熱,也有些慍怒。低低罵了聲“八嘎!”
“我靠,這小矮子罵人啊!”四周圍觀者中。有個少年的聲音響了起來,然後那少年指着天楓五郎大聲回罵道:“你八嘎,你全家都八嘎!你從小缺鈣,長大缺愛,姥姥不疼,舅舅不愛。左臉欠抽,右臉欠踹,驢見驢踢,豬見豬踩……”
衆人扭頭看去,只見那少年白白胖胖,個頭高高,一副憨厚模樣,不由都樂了,沒想到這麼一個慈眉善目的小傢伙,罵起人來居然還挺帶勁!
雖然很難聽,不過我喜歡!
不少圍觀者看着那幾個倭國人目瞪口呆、一臉茫然的樣子,忍俊不住,轟然大笑起來。
天楓五郎雖然不知道那白胖少年說的是什麼,但從四周圍觀者的表情中,就猜到不是什麼好話,帶着殺氣的目光向着白胖少年瞪去,指着他道:“小子,你的,罵人?”
白胖少年毫無懼意,雙手中指一豎,道:“罵你怎麼着?來咬我啊!”
“葉壯,罵得好!”站在白胖少年身邊的一個陽光帥氣少年用力一拍他肩膀,哈哈笑道:“快,多罵他幾句!”
這兩名少年,正是葉寒和葉壯。兩人趁着週末時間抽空從家裡出來,準備到附近的商場去買幾件衣服穿,經過這裡時,恰好看到了眼前一幕,兩人都是喜歡熱鬧的人,就停下腳步圍觀起來。
看到葛騰輝的第一眼,兩人就認出他來了,當初“豹哥”請他去做幫手,要教訓自己兩人,結果被葉寒給擊敗,葛滕輝在臨走前,說自己是某個武館的人,還說將來會再找葉寒“切磋”,兩人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他。
一聽葉寒讓自己繼續罵,葉壯抹了抹嘴,興奮的說了聲“好”,指着天楓五郎繼續罵道:“給你劍仙你不當,賜你劍神你不做,非死皮賴臉哭着喊着要做劍(賤)人!真是的,何必呢?現在把你丟到廁所裡,廁所都能吐了;把你扔進黑洞裡,黑洞也能自我爆炸了……快過節了,送你一副對聯:?上聯是‘樹不要皮,必死無疑’;下聯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橫批:人至賤無敵……”
他罵聲不絕,中間連喘息都不帶的,而且越罵越毒,惹得四周圍觀者捧腹大笑,幾乎要笑破肚皮。
這個時候,葛騰輝也看到了葉寒、葉壯兩人,臉色微微一變,心想他們怎麼也來了?
葛騰輝上次幫“豹哥”出頭,敗給葉寒,還賭了一萬塊錢出去,不過他心中並不怨恨,反而敗的心服口服,對葉寒也只有佩服,雖說還想着今後再找葉寒切磋,不過想想兩人之間的實力差距以及年齡差距,他就有些氣餒。
一名倭國人在天楓五郎的眼色授意下,殺氣騰騰的向葉凌走去,想給他點顏色看看,葉壯雖然已經服用了一枚“木靈丹”,比以前力氣大了不少,但還沒練過什麼拳腳功夫,見勢不妙,“哧溜”一下躲到了葉寒背後,同時挑釁似的叫道:“小矮子,來抓我啊!”
那倭國人大怒,見葉寒攔在身前,伸出雙手,準備把他推到一邊,然後去抓葉壯。
葉寒“呵呵”一笑,右腿微擡,足尖閃電般在那倭國人的兩個膝蓋上各踢了一下,那倭國人只覺雙腿一軟,竟無法站立,“撲通”一聲,身體不受控制的跪倒在葉寒面前。
葉壯知道這一定是葉寒乾的,哈哈大笑着從葉寒身後鑽出,從衣兜裡摸出一個一元的鋼鏰,丟到那倭國人面前,笑道:“哎呀呀,你這是幹什麼?還沒過年呢,怎麼就磕起頭來了?算了,反正離過年也不遠了,我就當你給我磕頭拜年。按我們這裡的規矩,這是要給壓歲錢的……唔,這一塊錢你拿好了,以後買糖吃……”
那倭國人掙扎了幾次,想要站起,但都以失敗告終,見葉壯哈哈大笑,怒罵了聲“八嘎”。
“啪!”
葉壯上前一步,擡手就是一個耳光,道:“讓你罵!你個八嘎!”
“八嘎!”
“啪!”
“八……”
“啪!”
那倭國人雙膝跪地,身體無法動彈,只能眼睜睜看着葉壯接連打了自己三個巴掌,氣的幾乎吐血,卻也不敢再罵了
天楓五郎從第一眼看到葉寒時,就開始關注這個讓他看不透的華夏少年了,葉寒雖然輕鬆悠閒的站在那裡,臉上也帶着人畜無害的淡淡笑意,但卻帶給他一種無比危險的感覺,就彷彿一個人在空曠的山野中被一隻餓狼盯上的感覺。
天楓五郎在國內年輕一代武者當中,被譽爲百年不世出的奇才,以不到三十歲的年齡,擠身一等高手之列,因此頗爲自負,一年前他帶着家族交給的秘密任務,來到華夏這個世界“武術之鄉”開設武館,本認爲憑着自己的本事,武館會生意興隆,哪知一年來的收入連維持武館的正常運轉都不夠,要不是有家族財力支持,武館早就關門大吉了。
雖說天楓五郎揹負着家族的秘密任務,但他身爲武者,也有着強烈的好勝心,最近一直在計劃着如何趕走“風雲武館”,想來想去,最好的辦法就是直接踢館。
天楓五郎對華夏武者有着很深的瞭解,知道他們好名聲、愛面子,如果自己出面挑戰“風雲武館”的館主,並以讓“風雲武館關門”作爲賭注,那麼對方只要輸了,就肯定沒臉再把武館開下去。
“風雲武館”是皖中市數一數二的武館,只要把它拿下,那麼今後皖中市的地界上,說不定就是自己一家獨大,到時候皖中市這些華夏居民,說不定就會以學習倭國的空手道和柔道爲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