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山卻不管那麼多,迅速收掉了劉慧敏身上的銀針,然後猛地一巴掌,把洞裡的那口大棺材劈成了碎片。
“啊!”
劉慧敏又被嚇的尖叫起來,心想這人怎麼一點忌諱都沒有,那可是棺材啊,他居然拿來烤火,這,這難道不會招惹來啥孤魂野鬼嗎?
陳小山回頭看了她一眼,笑道:“怎麼了,劉小姐,外邊在下大雨,肯定是找不來乾柴火了,這破棺材擺在這裡也沒啥用,咱們還不如廢物利用呢。”
說着陳小山把那些棺材板上的木片堆疊在一起,然後隨便撿起一塊石頭,咬破一根手指,筆走龍蛇,迅速在上邊來了一套鬼畫符,然後狠狠的把那石頭往地上一扔。
轟隆。
地面上突然騰起一片火焰,燒的那有些發潮的棺木咯吱吱的直響。
“劉小姐,你先待會,我出去把這兔子皮給剝掉。”
陳小山說着,從身上摸出一把雪亮的匕首,給劉慧敏打了聲招呼,便提着兩個兔子走了出去。
劉慧敏一個人圍着火堆發呆,心裡七上八下的,只感覺這輩子都沒有經歷過這麼奇特的事情,心中有點害怕又有點刺激。
同時心裡又對陳小山充滿了好奇,這個男人到底是怎麼樣一個男人呢,長的土裡土氣的,但是本事可不小,最關鍵的是不管遇到啥事都不慌不忙的,簡直太男人了。
一想到自己今年都二十八了,還沒有男朋友,劉慧敏心裡忍不住砰砰砰亂跳起來,心想——要不待會試探一下。
不多時,陳小山提着兩個洗刷乾淨的兔子走了進來,也不多說,用一根樹枝串起來,蹲在火堆前專心致志的烤了起來。
火光漸起,山洞裡逐漸有了些溫度,劉慧敏心裡也沒有那麼害怕了,見陳小山背對着自己也不說話,心中鬱悶,便故意說道:
“陳大哥,這火一烤,我身上黏糊糊的,不如我把衣服脫了,你替我烤一烤吧。”
陳小山也不回頭,笑道:“早跟你說要這樣了,行了,你脫吧,我不會偷看你的。”
劉慧敏心中竊喜,站起身來,把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脫了下來,只留着貼身衣物,然後把衣服遞了過去:“陳大哥,好了。”
陳小山也沒回頭,伸手一抓,衣服沒抓着,卻是摸到了一個軟綿綿,圓溜溜的物件。
劉慧敏的身子一下僵住了,兩個人都沒說話,過了一會,陳小山鬆開了手,乾笑一聲:“今晚月色不錯啊。”
說完,一隻手迅速的搶過劉慧敏手裡的衣服,拿幾根小樹枝搭了個架子,專心致志的烘烤起來。
劉慧敏氣的牙根發癢,擡頭望外看了一眼,外邊電閃雷鳴,哪裡來的月亮。
“也不知道這小子是真傻還是裝傻。”
劉慧敏氣鼓鼓的靠着牆壁坐着,再也不說話了。
“劉小姐,兔子考好了。”
不一會,陳小山烤好了一隻兔子,第一個便給劉慧敏遞了過來。
聞着那香味,劉慧敏飢餓難忍,便接過兔子小口小口的吃了起來,卻是外焦裡嫩,香美無比,吃的劉慧敏是滿嘴流油。
這樣一來兩人剛纔的一點小誤會,自然化解,劉慧敏主動開始跟陳小山聊天:
“陳大哥, 你們公司到底是幹啥的啊?”
“你今年多大了啊?”
“你有沒有女朋友啊?”
陳小山有一丟沒一丟的聊着,就在這時,一道黑乎乎的 身影突然出現在了洞口,隨着這身影的出現,洞裡的溫度突然好像降低了十幾度。
嘩啦啦!
就連地上的篝火都向後倒卷而去。
同時一股濃重的血腥味撲鼻而來。
啊!
劉慧敏尖叫一聲,手裡的兔子啪嗒一下,掉在了地上。
這深更半夜,深山老林裡突然冒出一個人來,誰能不害怕。
陳小山卻是比較鎮定,擡頭看了一眼。
只見那是一個面色蒼白的中年男人,身上穿着一件古代唱戲用的長袍,手裡提着一個麻袋,那麻袋裡也不知道裝的是啥,滴滴答答的正在往外滴血。
陳小山以爲這是半夜在山裡打獵的農民,也不以爲意,站起身來,笑嘻嘻道:“大哥也是過來避雨的吧,快點進來吧,這半夜遇到這麼大的雨,誰也不容易啊。”
那男人也不答話,面無表情的走了進來,隨手把袋子扔到了地上,啪嗒,一個女人的胳膊從麻袋裡露了出來。
嘶~
陳小山倒吸一口涼氣,不動聲色的把劉慧敏擋在了自己的身後,看着這男人的眼神充滿了警惕。
今晚可真是晦氣,大半夜的居然遇到殺人犯了。
劉慧敏更是嚇的用雙手捂住了臉,身子忍不住瑟瑟發抖起來。
那男人進來之後,目光迅速在洞裡轉了一圈,當看到地上的棺材碎片之時,突然憤怒咆哮起來,聲音陰森而恐怖。
“你們是誰?竟敢闖入我的洞穴!”
“不但闖入我的洞穴,還敢毀了我的家,你們簡直該死!”
“大哥,你是不是搞錯了,我們進來的時候這裡只有一口棺材,根本沒有房子,哪裡有你什麼家呢?”
雖然知道這個男人很不對勁,陳小山還是大着膽子調侃了一句。
“那便是我的家,老夫在這裡邊住了六十年,今日剛好出關出去辦了點事,你們便把老夫的家給當柴火燒了,你們說,你們該不該死,該不該殺!”
那男人指着地上的一堆木頭渣滓面無表情的說道,起先語氣還算平淡,可到了後邊已經是咬牙切齒,可見對陳小山二人痛恨到了何等地步。
麻蛋!
智障!
這人不但是個殺人犯,還是個智障殺人犯。
哪有人在棺材裡躺六十年的,那不是成了深山老屍了嗎,真是搞笑。
想到這,陳小山心裡一動,忍不住用天眼通往這人身上看了一眼,頓時大吃一驚。
此人身體里根本沒有器髒,只有一團一團的黑氣。
還真TM是一個深山老屍啊。
“嗯?”
那青衣人似有察覺,往陳小山身上望了一眼,問道:“朋友可是修士?”
“正是。”
陳小山不想跟這個人起太大沖突,便大着膽子點了點頭。
“哪個家族的?”
那人又問道。
陳小山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突然想起那個神秘的三十六局,聽孫組長說三十六局在華夏可是威名赫赫,鎮壓的所有修士都不敢擡頭,自己何不借用三十六局的大名嚇唬嚇唬此人。
“咳咳。”
陳小山大聲咳嗽一聲,挺起了胸膛,得意洋洋的說道:“說了,你可別害怕,兄弟我是在三十六局當差辦事的,孫組長聽過沒,那是我大哥,今天不好意思,闖入你的 洞府,還把你家拆了,我很抱歉,不過那都是孫組長安排的,你要報仇直接找孫組長便好了。”
陳小山不但借了三十六局的勢,還順帶着把孫組長坑了一把。
對面那人果然是大吃一驚,不過不是害怕,而是帶着無比的憤怒和刻骨的仇恨。
“好,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居然是三十六局的狗崽子,還是孫青雲的直屬手下,來的好啊,老夫被這孫青雲在這囚禁六十年,今日正好拿你祭刀,你放心,我不會叫你們倆這麼痛快的死的,我會把你們倆煉製成人偶,世世代代驅使你們的,桀桀!!”
在一陣叫人毛骨悚然的大笑聲中,那人的身子驟然拉高,足有兩米多長,兩隻手掌也變成了烏青色,手上的指甲能有一尺長,閃着寒光,猶如利刃,迅速向着陳小山脖子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