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兒的修爲,僅僅是真仙初期而已,對真仙中期這種層次的戰鬥,原本應該是無能爲力的。
可是,蕊兒她瘋了!
所有的攻擊,都絲毫不管自身安危,只是一味的想要傷到殤寡婦。
此時在她的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殺了殤寡婦,然後自殺,替葉浩川報仇。
一番瘋狂的攻擊,讓殤寡婦竟都慌亂了一絲。
樂瑤自然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抓緊破綻,瘋狂猛攻。
殤寡婦一步慢步步慢,在被抓住一個破綻之後,便開始破綻不斷。
終於,樂瑤的青鸞光劍長鳴一聲,狠狠的擊在殤寡婦豐滿的胸膛,頓時將其重傷,灘在地上不停吐血。
樂瑤沒有急着將她殺死,而是第一時間將她的戒指取下,破了禁制,將葉浩川的戒指取了出來。
蕊兒此時也醒過神來,緩緩走到葉浩川身邊,大串眼淚吧嗒吧嗒的掉着。
此時的葉浩川,臉上已經沒有幾分生氣,周身縈繞着一種死亡氣息。就連喘息,都顯得時有時無。
“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害死了你,我該死,該死……”蕊兒哭得梨花帶雨。
那鬼寡婦的毒是無解的,即便她本人是施放的本體,也無能爲力。
“我覺得……我還可以搶救一下!”葉浩川虛弱的聲音突然傳來。
蕊兒心中咯噔一下,一股驚喜感覺油然而生,趕緊往問道:“還有什麼辦法?”
葉浩川的臉色蒼白如紙,嘴脣艱難顫動,良久之後才吐出幾個字來:“解……封印!”
蕊兒如夢方醒,她覺得自己真是傻透了,葉浩川之所以如此脆弱,就是因爲被她封印了修爲啊。
一念及此,她已經迫不及待的開始在腦海中,搜索起解除封印的知識了。
這些知識,是在那兩朵黑蓮紋身出現的時候,突然闖入她的腦海中的。
這封印不像那毒一般難纏,很快,便在蕊兒的努力下,封印解除,修爲恢復。
在修爲恢復的一瞬間,葉浩川眼中猛然爆出一絲金光,精神也稍微好轉了一絲。
“還在癡心妄想嗎?我告訴你,鬼妹妹的毒,世上無能能解,就算你恢復了修爲,也是死路一條!”殤寡婦虛弱的聲音中,充滿了嘲諷。
“閉嘴!”樂瑤柳眉猛蹙,一腳踏在殤寡婦的嘴上。
她此時哪裡還不相信,葉浩川是真的遇到了生命危急。只是她此時幫不上半點忙,纔沒有去跟葉浩川瞎搗亂。此時聽到殤寡婦的嘲諷,她心中的火氣哪裡還壓制得住?
蕊兒聽到殤寡婦的話,剛剛止住的淚水再次滑落,帶着哭腔道:“她說的沒錯,這毒……真的無解!對不起,對不起……”
“別人無解,不代表我也無解啊!”葉浩川淡然一笑,安慰道。
“你真的有辦法?”蕊兒不可置信地問。
葉浩川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眼神,隨後結果自己的戒指,手一揮,四十九根銀針驟然浮現在虛空當中。
這銀針,正是藥王留給他的,名曰“七惜”。
聽起來像是七夕,實則並沒有什麼聯繫。
惜者,惜身惜命!
四十九支針,七針爲一惜,共有七惜,分別對應魂、靈、髒、腑、筋、骨、皮,囊括每個修士的一切。
葉浩川的魂有藍色骷髏頭守護,並沒有收到半點衝擊,其餘臟腑筋骨皮,中毒最深。至於靈,是指修爲丹田,對於一個修士來說,是隻亞於魂的重要存在。
不過葉浩川的修爲剛纔被封印,也變相的阻隔了毒性進入,此時中毒不深。也虧得是這樣,若是丹田已遭毒害,此時的葉浩川怕是根本就沒有自救的本事了。
惜髒惜腑先行出動,霎時間,臟腑中的毒性蔓延勢頭就降了下來。
葉浩川沒有繼續惜筋惜骨惜皮,而是用惜靈控護住丹田,然後暗自運轉妙華歸元譜,藉助他歸元華氣的療養效果,緩緩逼出臟腑中的毒性。
這毒無藥可解,葉浩川只能用最笨的辦法,那就是將其逼出。
也虧得七惜銀針強悍,妙華歸元譜也非俗物,二者相輔相成,功效強悍,臟腑中的毒,總算緩緩的被逼迫出來。
這個過程持續了足足半個小時,葉浩川的周身,已經不知道被汗水打溼了多少遍。
蕊兒和樂瑤默默的在一旁看着,面色愈發的凝重起來。
“怎麼回事?難道他解不了這毒,然毒性愈發的強勢了?”蕊兒焦急道。
此時的葉浩川,皮膚上已經愈發的難看起來,泛起了青蛙皮一樣的青色,個別地方,還開始淤積起塊塊青斑來。
樂瑤眉頭緊蹙,臉上也明顯掛着擔心。只是在心中一直默唸,這傢伙有的是手段,一定可以解決這個危境。
只是隨着時間漸漸過去,她的這種“自我安慰”,也開始動搖起來。
恰在此時,葉浩川的眼睛猛然睜開,一雙眸子,也不知在什麼時候,變成了青色,顯得極其恐怖詭異。
“葉大哥,你怎麼樣了?”一看他睜眼,蕊兒和樂瑤都迫不及待的問道。
葉浩川淡然一笑,道:“解決了小半了,再等我一會兒!”
“緩解了?可是你的面色,怎麼愈發的難看了?”蕊兒不解道。
“我將臟腑的毒性逼出,這些毒自然就落入了筋骨和皮膚當中,所以筋骨皮的傷勢就變重了!”葉浩川快速解釋了一句,隨後就飛速閉眼,繼續開始逼毒。
這些毒性可不只是淤積在那裡而已,他們的存在,對於身體來說會有很大的破壞作用。
現在他身體中的毒性愈發的集中,破壞也就越發的大起來,他必須抓緊每一分每一秒,不然就算他保住了性命,身體也有可能在毒性的侵蝕下,變成殘廢。
好在,筋骨和皮膚不像臟腑一樣脆弱,耐毒性強些不說,對於清理毒性,也可以承受更加“粗暴”一些的手法。
二十一根銀針快速飛出,在葉浩川周身對應穴位紮下。
整整四十二根銀針,讓葉浩川看起來有些像個刺蝟。
葉浩川盤腿坐好,便再次失去了動靜。
幾分鐘過後,一縷縷黑氣,突然從幾根銀針的根部溢出,彌散在空氣當中。
葉浩川的皮膚,也在這個過程之後,逐漸好轉起來。
“這怎麼可能?”殤寡婦已經瞪大了自己的眼睛,一臉的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