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寶舞了下手中的天煞魔刃,不屑道:“只要它肯聽我的話,我哪管它神器還是魔刀?”
冰蠶凝重道:“大哥,這神和魔自古從不兩立,你得慎重啊!”
元寶愣了下,不以爲然道:“冰蠶,你這話說得好像有點嚴重,可是,天煞魔刃除了有個威名赫赫的名字外,並沒有什麼不好的地方。就好比剛纔吧,如果不是它及時出來相助,我定會被天罡的修羅冰刀所傷!”
紅蠶忙也小心翼翼地幫元寶辯解道:“天煞魔刃被封印了很久,說不定它刀中的魔氣早就被神靈氣息洗滌淨了。而且,大哥當時僅是個亦人亦蠶的原始小神,這把魔刀從封印中脫困後,稀裡糊塗就認了大哥爲主,也並沒有什麼要緊的吧?一多!”
冰蠶連連搖頭,沉重道:“大哥,小王子,你們此言差矣,天煞魔刃殺氣極重,當年黑煉天魔縱橫神界時,曾經拿着它砍爆過數千個神人!試想這樣一把威懾神界的魔刀,它當時怎會輕易認大哥你這樣的神人爲主?”
元寶反問:“我哪知道?”頓了下,元寶又糾正道,“冰蠶,你不要用這種陳舊的眼光看人,天煞魔刃只是它以前的舊名,現在跟了我,把名字改過來就不叫魔刀了。”
冰蠶嘆道:“大哥,天煞魔刃每每見血之後,就會凝聚血氣留下它的惡名,不是你想改就能改得了的!”
看來冰蠶對天煞魔刃極爲了解,紅蠶毫無底氣道:“大哥,好像真是這樣!”
元寶清楚地記得天煞魔刃劃破自己手指後認主時的情景,它當時在石壁上留下了一副奇特的圓形畫面,當中正好有個青面獠牙的獸頭!
想到此,元寶也有些沉不住氣了,不高興道:“我好不容易纔得到一件稱心如意的兵器,偏偏它有個不好聽的名字,你們就非要說它是魔器,這不是爲難我嗎?紅蠶,冰蠶,我認爲神界本無神器和魔器之分,只有神和魔之別,神器如果落到了魔頭手上,一樣會製造一些殺孽出來,那時稱它爲魔器,亦不爲過!而這魔器落到我手上,我只要不拿它爲非作歹,它自然也就不能再稱爲魔器!”
冰蠶遲疑了下,反駁道:“大哥,你這話雖然很有些道理,但神人們卻不會這樣認爲!”
紅蠶卻嘀咕道:“大哥,你冒充鎮天神君,不僅拿了他的權杖,騎了他的神獸,還玩弄了他的夫人,你敢說沒有爲非作歹?”
元寶頓時呆住,訥訥道:“好像我真的變壞了!”
冰蠶鄭重道:“大哥,我懷疑天煞魔刃影響了你的心性,所以你纔會變成這種爲天上神人所不恥的大惡人……”
“閉嘴!”元寶沉下臉,冷道,“我只是爲了要一個合法的神根罷了,鎮天夫人願意和我偷歡,自是主動傾心於我,我不信她連自己的夫君也認不出來!”
紅蠶不假思索道:“我覺得大哥說得對!”
冰蠶神情嚴峻地凝視着元寶,它在神蠶族中,是個長老級別的貨色,考慮問題自然更加周全。因此,它長嘆了一聲,沉重道:“大哥,你拿着這把臭名昭著的魔刀,將來定會惹出不少禍事來!你不妨聽我一句,還是把它扔了好!”
元寶有些不捨地把玩着手上的天煞魔刃,覺得它和自己心願十分相合,自己怎麼想,它就怎麼動,較之追雲仙劍和裂天金錘,更加好使。
紅蠶想了想,忽然給出了一個折衷的辦法:“大哥,我覺得一多的說法倒也合乎情理,你拿着魔刀,別人自然會懷疑你的身份,一旦他們認爲你是個冒牌的神君,鴻蒙天帝只怕立刻就會派兵捉拿你,到得那時,你不僅留不住這把天煞魔刃,還會被揭穿冒牌神君的身份!爲了一把兵器,最後身敗名裂,我覺得有些不值!”
元寶眉頭緊鎖,咬了咬牙,只得狠下心,猛地把天煞魔刃扔了出去:“去吧,夥計,你以後願意殺誰就殺誰,從此與我無關!”
嗡!
天煞魔刃激射進了雲霧中,轉眼間消失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