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真的不在我這裡,叫我如何交人。”謝年苦不堪言道。
“謝年,你如果真的不識好歹,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李高憤怒的樣子居然緩緩的收斂了起來,好像不在憤怒了。
謝年立馬意識到,危險真的就要降臨了,李高動了真怒,今日恐怕是在劫難逃了,他只能無力的辯解道:“人是我抓的,但是昨天有一羣神秘人就將他們給劫走了,我現在還在調查那羣人是誰,容我幾日定給你答覆。”
“你以爲現在說這樣的話,我還會相信你嗎?從一開始你就犯了一個無法原諒的錯誤。”李高平靜的說。
不遠處,蹄聲陣陣,城主府士兵已經集合完畢,開始向城主府圍攏而來,此隊人馬,高瘦不一,拖拖拉拉,隊列歪扭,根本就是一羣歪瓜裂棗,提不上臺面。
看着自己的人馬已經到來,謝年心中多少有了些底氣,他之所以耽誤那麼長時間,就是等人,他早已做好了最壞的打算,趁着亂戰能逃就逃,只要能活着跑掉,復仇的機會有的是。
李開看着那圍攏而來的城主部隊,嘴角微微上揚,就這些破-瓜爛棗,簡直是不堪入目,今天這仗着實沒有什麼意思。
“既然這樣,就別怪我不念往日情分了。進攻隊形,出。”李高下了命令。
百餘名軍人一拉繮繩,手中長槍向前一指,氣勢恢宏。只是這麼一個簡簡單單的動作,就將對面的人給嚇住了,不敢再往前一步,暗自嚥着口水,這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
“衝殺。”李開作爲臨陣將軍,最終下達了命令。
現場慘叫聲此起彼伏,殘肢斷臂滿地都是,好不殘忍。
只是一個衝殺,城主府士兵便死了七七八八,剩下也都被嚇破了膽,哪敢還戰,要不是有着軍紀約束,恐怕早就一鬨而散了。
謝年也沒有想到,自己手底下的人,如此的不堪一擊,眼睛瞪得拳大,後背早已溼了一片,結結巴巴地說:“我真的,真的不知道,不知道李春雪他們在哪裡,求你放,放過我吧。”
在距離城主府不遠的一座高樓之上,李森悠閒的喝着香茗,看着府前所發生的一切,眼睛虛眯着,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既然已經動手,那就不可能收手,即使謝年說的是真話,今日必須要有個結果。李高將心一橫,心中哀嘆一聲:“從此以後,李家軍將背上不忠不義的名頭了。”
手指上空間戒指一閃,一把明晃晃的大刀出現在手中,謝年急忙催動體內武氣,將武氣外放至胸前,形成一枚圓形盾牌。
李高不再多言,坐於馬背上,單手拿刀用力一擲,大刀宛如射出的利箭,在空中留下略微痕跡,可見大刀之上的力氣有多大。
謝年身前的盾牌,在與刀尖剛開始碰撞的一剎那間,就開始消散,根本抵擋不住,“嘶”的一聲,大刀穿胸而過,謝年眼睛裡的生機開始潰散,大刀最終狠狠地插-入地面,將謝年死死地釘在了地上。
眼看着自己父親被一擊斃命,謝風驚恐萬分,渾身顫抖,早已嚇破了膽。
遠處圍觀的民衆,一片譁然,沒有想到李高竟然真的下手,將城主給殺了,意外之外,一片叫好聲響起,謝年這些年在嘯風城作威作福,欺壓百姓,生活奢靡腐敗,仗着山高皇帝遠,沒人管他,早已不得民心,如今被殺了,可謂是大快人心,再加上李家軍本就是帝國守衛軍,口碑極好,民衆都十分尊重,這樣一來謝年的死十分順應民心。
“抄斬。”
李開再次下令,百餘名重甲士兵,翻身下馬,衝入城主府,只見城主府內雞飛狗跳,血光沖天。謝風早已嚇得走不動路,那些士兵可不認得囂張跋扈的風少,見此人長相難看,十分厭惡,幾下便將他渾身上下戳了六七個窟窿,曾經嘯風城內的一霸,如今就這麼慘死在了自己家中。
李高微微閉眼,中心道:這一下恐怕就這的回不去了,若是以後再回帝都,恐怕就是兵戈相見了。
“糟了。”遠處樓宇上的李森突然起身,隔空對着一道虛晃的影子一抓,接着快速的拿出一個玉瓶,將抓住的東西塞入其中,隨手在瓶身上畫了一道禁制,將玉瓶收好望向城門上空,他感覺到幾股強大的力量正在急速而來。
李高的感覺同樣不弱,他以隱隱感覺到了一絲危險。
城主府內的所有人,在短短几分鐘之內,被屠戮殆盡,一個活口都沒有了。
“李高,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對城主下手。”一聲力喝,傳來,緊接着天空出現了幾道身影,爲首一人高大威猛,虎目方口,一襲黑衣,顯得乾淨利索,看那御空飛行的本事,就知道至少是武皇,身後幾人實力也都不弱。
李高頭都不擡,也不說話,他還沒有仰視別人說話的習慣,即使是帝都那位萬人之上的皇帝,見到他都多有客氣,何況只是張家的一些不入眼的東西,他的高傲在此刻體現的淋漓極致。
李開倒是不管不顧,擡頭就罵:“哪裡來的黑鴉,滿嘴放屁,邊境城市實行空中管制不知道嘛,李大將軍的名字也是你們這些臭鳥能直接呼的。”
“李開,幾年不見,嘴巴還是那麼厲害,今日我就看看這幾年你到底有沒有長進。”黑衣男子話音一落,袖袍無風自鼓,一道宏大的武氣揮手而出,在空中形成一把大槍形狀,對着李開刺去。
李開沒有想到這黑鴉直接動手,急忙應付,結果倒是擋住了攻擊,但是稍顯狼狽,看來兩人不在同一級別上。
看着被武氣打爛得袖袍,李開氣得牙癢癢,可是心中卻滿是震驚,同時一股羞辱從心底升起,拿出竹哨,一道尖利的哨聲開始一層層傳遞而開。
“卑鄙小人。”黑衣男子聽聞哨聲,剛剛罵了一句,就見四面八方數十支破氣巨箭飛速射-來,不得已只能快速下降,落於地面。
這破氣巨箭可是守城護城的神兵利器,尤其是對空中的目標,平常武皇也只能抵擋少許而已,因爲它消耗武氣極快,力道迅猛。
看着黑衣人落地,李開心中道:還治不了你了,媽-的,有本事別下來。
“李開,你真卑鄙,有本事和我來打一場,使些下作手段,算什麼本事。”黑衣男子指着李開氣呼呼的說道。
不待李開說話,李高單手一握,原本插在謝年屍體上的大刀便回到手中,輕輕一扔,大刀插在黑衣男子面前的地上,不停地晃動。
黑衣男子頓時閉緊嘴巴,向後退了兩步,不敢多言,悄悄嚥了口吐沫,不過隨即想起來今日是來興師問罪的,如何被壓了氣勢,胸-口一挺,道:“李高你難道要造反嗎?私自動用軍隊戮殺城主,而且還將城主府滿門抄斬,今日我就是來緝拿你的。”
“造反,就因爲我殺了一個城主,你就給我扣如此大的帽子,張也,我告訴你,我李家軍的口碑如何,你大可以在帝國隨處去問問,即便你張家叛國和造反,我李家軍也不會。”李高蔑視的看了一眼被稱爲張也的男子,說。
黑衣男子,名叫張也,帝都張家人,三階武皇,職位倒是很高,副家主,爲人囂張,誰也不放在眼裡,據說曾經因爲得罪皇帝而被家族禁足三年,看來現在是恢復自由了。
“好啊。李高李大將軍,即使你不想造反,可是你私自用兵將城主府抄了,此罪你還想辯解。”張也喝道,惶惶天日,他就不相信李高還想狡辯。
“殺了有怎樣?一個小小城主而已,再說我李家軍遷往這裡,謝城主不僅沒有出城迎接,而且還暗中使絆子,我今日就是來想要問個明白,結果謝城主居然指使府衙守軍攻擊我,我想究竟是誰想要造反或者叛國,你心裡應該有數吧。”李高一番話講得有理有據,坐於馬上俯看着張也。
張也始料未及,李高居然倒打一耙,將叛國的帽子扣到了謝年的頭上,這事要是坐實了,恐怕張家也要受到牽連,這該如何是好,他眼珠亂轉,一時找不到說辭。
李森做回椅子上,自語道:“張家就派這麼個廢物來,人沒有咬成,反倒被咬了一口,還真是可悲可笑啊。”
“張也,要是沒有別的事情,我就先回去了,還請你們張家,儘快再派個城主過來,家不可一日無主,城不可一日無官,我李高可就會打仗殺人,可不會管城。”李高說完,帶着一衆士兵長揚而去。
“媽-的,李高早晚有一天叫你跪在我面前求饒。”張也惡狠狠的說道,看着那離去的身影,他都快要氣死了,興致沖沖的接受了任務,前來想好好羞辱羞辱李高,沒有想到反被打了一巴掌。
“哈哈,李大將軍,果然好威風啊。”一聲大笑傳來。
李高勒馬停下,暗自皺眉,果然沒有那麼好解決。
樓宇之上的李森嘿嘿笑道:“終於捨得出手了,好戲就要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