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看了一眼邵曉飛,眼看着邵曉飛一臉擔憂的輕輕搖了搖頭,便剛想要拒絕。邵曉鬆揚聲道:“看她作甚,向你挑戰的是我又不是@?她。堂堂男子漢大丈夫,連自己的事情也做不了主嗎?竟然還要看一個女人,笑話!”
邵曉飛銀牙緊咬,猶豫了片刻,最終垂頭不語。
“天啊,某些人就是不狠狠揍他一頓,不知道天高地厚啊。”
秦明無奈捂住額頭,輕輕搖了搖頭,就用如同看白癡一般的看着邵曉鬆。無論是小文生,還是夏朝臣,哪怕是眼前的這個邵曉鬆,好像自己只要碰到一個公子哥,都要狠狠打一場。更重要的是小文生練的是跆拳道,夏朝臣是空手道,而這個邵曉鬆直接就是天朝古劍法,這還真是一次比一次有趣了。當然了,在秦明看來,這都是一些不自量力的表現。
甚至這邵曉鬆更加的令秦明感到厭惡,假如說小文生與夏朝臣跟自己做對,還因爲雙方之間存在矛盾的話,那麼邵曉鬆好像就是故意在找自己茬。而秦明自己也不是什麼善類,若是對方是個美女,他還能忍一忍,可是邵曉鬆咄咄逼人。剛纔是看在邵曉飛的面子上,秦明才後退一步,沒有想到對方是蹬鼻子上臉,看樣子今天不給他一個教訓,是走不進這個林家大門了。
更重要的是,邵曉鬆這個臉秦明是怎麼看怎麼不舒服。沒錯,這個臉是很帥,充滿了淡淡儒生的味道。可是秦明就覺得他彷彿帶着一個面具一般,好假好虛僞。當然,他這個虛僞不跟秦明似的那麼直白,而是都深深隱藏起來,讓秦明想起一個詞“僞君子!”你看看他臉上那兩道小鬍子一聳一聳,認爲自己是四條眉毛的陸小鳳嗎?老子最恨的就是比自己還要裝X的男人,遇到這種人老子就要狠狠踩踩他的銳氣!
秦明冷笑一聲,慢慢後退到道路中心,攤手道:“既然邵曉鬆先生有如此雅興,那麼我就恭敬不如從命。”
“好,秦醫生果然是男人,夠爽快!”邵曉鬆慢慢走下臺階,站到秦明對面,微笑道,“不知道秦醫生師承何門何派,修煉的是何種武功呢?”
“我練的武功可是雜的很。”秦明輕微活動着手指,懶洋洋道,“看樣子你們應該是部隊的人,那麼怎麼練得五嶽劍法的?據我所知,這些劍法都是隻有他們內門弟子學習,從來不外傳的。”
邵曉鬆冷笑道:“部隊內藏龍臥虎,特別是在帝都,什麼樣的高人沒有。你這鄉下來的土包子,自然會有些大驚小怪了。”
“若是說你特意聘請名師指點,我還相信。若是你說這些劍法在部隊中習得,我是打死也不信。”秦明搖頭道,“部隊中搏擊術講究着快準狠,要求一擊斃命,那會練習這些華麗繁瑣的劍法。邵曉鬆先生,麻煩說謊之前先看看有沒有漏洞好不好?”
邵曉鬆哈哈大笑起來,仰頭道:“不錯,這些劍法的確是我聘請名師指點。十年來,我靠這套劍法打敗帝都無敵手。沒想到我親手傳授給萍兒,今日竟然被你輕易打敗了。”
“十年打敗帝都無敵手?”秦明嘴角浮現出一絲不易察覺不屑笑容,淡淡道,“那麼我能問一下,邵曉萍小姐練習這套劍法有多長時間了呢?”
邵曉萍得意道:“武當的太極陰陽劍我練了一年,峨眉嵩山兩派劍法我練了半年!”
“好,很好!”秦明臉色微微一變,驚異的上下打量着邵曉萍,點頭道,“邵曉萍小姐天資聰慧,當真是練武奇才。僅僅用一年時間,就能將太極陰陽劍練的如同普通人十年之功一般,當真讓我深感佩服。不過邵曉鬆先生,在下有一事不明,既然邵曉萍小姐擁有如此天賦,爲何你不讓她只專心修煉一種劍法,反而讓她在短短一年時間內,學習三派劍法呢?難道閣下不知道貪多嚼不爛這個道理嗎?”
邵曉鬆一怔,死死皺起眉,低喝道:“秦醫生,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沒有什麼意思,就是有些奇怪罷了。”秦明古怪笑道,“假如只是讓邵曉萍小姐靜心修煉一種劍法的話,那麼按照她的資質,一年時間定然大成。只可惜她在太極劍即將成形的時候,又學習了另外兩種風格截然不同的劍法,徹底打亂了她的節奏。以至於只學習其劍法表面,而無法領悟其中的精益。這就是畫虎不成反類犬,貪多嚼不爛的典型啊。這樣一個很明顯的道理,難道邵曉鬆先生不知道嗎?”
邵曉鬆嘴角微微抽搐了幾下,沉聲道:“秦醫生一針見血,在下愚鈍,還真沒有想到這一點。”
“恐怕你不是沒有想到這一點,而是想到了沒說吧?”秦明陰森森笑起來,“難道你看到了自己妹妹天資如此聰慧,進步如此神速,擔心有朝一日自己會被她超過,而故意在關鍵時刻傳給她另外兩套劍法的?”
“你胡說八道什麼?”還沒等邵曉鬆有所迴應,邵曉萍反而第一個大叫起來,“我這身本事全是我大哥傳授給我的,假如他真的擔心我超過他的話,那麼一開始就不會教給我劍法。”
秦明撇了一眼如此激動的邵曉萍,淡淡道:“哦,原來如此,看樣子我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邵曉鬆眼神深處掠過一絲因爲秘密被發現而體現出來的慌亂,但是表情絲毫不變,哈哈大笑道:“秦醫生,你的想象力可是夠豐富的。萍兒可是我妹妹,她若是能夠超過我,我這個當大哥的高興還來不及,怎麼可能會下圈套害她。好了,咱們廢話少說,動手吧。”
“好啊!”秦明揹負起右手,左手微微攤開,淡淡道,“來吧!”
“慢着。”邵曉飛突然插口道,“咱們先說好,你們這是切磋,點到爲止,不許下手太重。”
話雖這麼說,她雙眸卻是死死盯着秦明。
邵曉鬆眼看如此,還認爲邵曉飛在擔心自己心上人安全內,冷笑道:“比武切磋,難免會有些損傷。不過飛兒你放心,我心中有數,不會讓你男朋友破相的。”
他已經下定決心,這次一定要讓秦明出血,毀了他那張小白臉。
“說的不錯,畢竟拳腳無眼嘛。”秦明眼看着邵曉飛眼中懇求,微微一笑,做了一個心中有數的表情,揚聲道,“多謝邵曉鬆先生美意,我也一定會注意不打你臉的。”
邵曉飛猶豫了片刻,最終緩緩後退到邵曉萍身旁,一臉擔憂看着邵曉鬆。邵曉鬆冷哼一聲,慢慢從腰帶內抽出一柄三尺多長的軟劍,秋水般的劍身在陽光下反射出森森寒氣,一看就知道這是一柄好劍。只見這軟劍沒有劍柄,只是末端出現一個缺口,正好用食中二指伸進握住。僅僅三指寬的軟劍微微在空中顫抖着,就如同毒蛇吐出的舌芯一般。
“我不佔你便宜,你用飛兒的劍。”邵曉鬆指了指邵曉萍剛纔丟落在地上的手杖。秦明則是搖了搖頭,淡淡笑道:“不必這麼麻煩了,我趕時間。邵曉鬆先生,來吧,咱們在別人家門口打架,還是速戰速決爲好。”
眼看着秦明竟然如此輕視自己,邵曉鬆也是心中大怒。一層若隱若現的光華緩緩從劍身上浮現出來,原本垂落向地面的軟劍漸漸挺直。秦明輕輕一揚眉,點頭道:“想不到你已經練出了劍氣,不錯不錯。”
邵曉鬆陰笑道:“既然你破解了萍兒的太極陰陽劍,那麼我也用這套劍法領教下閣下高招。看劍!”
一聲低喝,他也不等秦明做出反應,率先一招“流星奔月”向着秦明急刺而來。然而他只覺得眼前一花,秦明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他面前。雙方原本相隔五米左右,然而現在只相隔不到二尺,甚至邵曉鬆都能夠看清秦明眼睛睫毛。
秦明陰森森一笑,隨手一彈,正正彈在邵曉鬆脈門上。只聽悶哼一聲,邵曉鬆不由自主鬆開手,軟劍順勢射額出去,直直插入了對面衚衕牆壁上。
“好劍,果然夠鋒利!”
秦明笑了笑,根本不等邵曉鬆躲閃,再次一把抓住他手腕,然後手掌順勢向下摁了下去。然後什麼野馬分鬃,如風似閉,上步擒打,雙峰貫耳等是一氣呵成。邵曉鬆根本什麼也沒有看清呢,就覺得自己彷彿被十二級龍捲風吸住一般,身軀就跟雨打芭蕉似地不由自主瘋狂顫抖起來,然後隨着秦明最後雙手抱球,然後大吼一聲“龜波氣功!”雙掌騰起一團幻影,重重擊打在邵曉鬆胸口上。頓時邵曉鬆就跟被一輛重型卡車迎面撞住一般,直接臨空飛出了十幾米遠,一頭摔在地上起不來了。
“打完收工!”秦明徐徐收掌,最後擺出一招“白鶴晾翅”的造型,然後對躺在地上無力掙扎的邵曉鬆道,“我這套跟公園老頭子學的太極拳,打的還馬馬虎虎湊合吧?”
邵曉鬆努力撐坐起身,看着一臉風騷笑容的秦明,嘴角瘋狂抽搐起來。片刻之後,突然一口鮮血噴出,仰天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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