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爲什麼會這樣?
特里·艾爾站在高處,看着下面的水系魔獸,心中充滿了疑問,難道這水中有高階魔獸?不太可能。
這些低階的水系魔獸每年只有幾個月時間頻繁上岸,那其餘的時間呢?難道其它的時間高階魔獸就沒威脅了麼?這不符合自然規律。
湖中有異寶?那就更不可能了,大陸神器的傳說不少,各個版本都有,但是卻從沒聽說過能讓魔獸遠離的神器,總不至於神器一年也有幾個月不太痛快吧?
死來想去良久,特里·艾爾忽然想起了兩個字“封印。”
轉過頭,特里·艾爾看向玲兒低聲問道:“玲兒,我問你,藍水湖這種情況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很久以前還是?”
玲兒搖了搖頭,仔細回憶了一下:“不是的,具體什麼時候我不知道,但是大致的時間是最近幾年。”
特里·艾爾點了點頭:“高順,會游泳麼?”
高順尷尬的搖了搖頭:“這個?沒學過。”
看了一眼白起,特里·艾爾心道還是算了吧,老頭一項很清高,讓他下水?還是別問的好。
“英子你呢?”特里·艾爾現如今可以指望的就她一個了。
英子呲了呲牙:“我也不會,不過~我想就我算下去,也不可能會淹死對吧?”
“呃!好吧,這還真沒聽說過,走!你跟我下去。”
英子點了點頭:“好的,主人。”
“喂喂喂!你怎麼不問我啊,我會啊。”玲兒的情緒有些激動,顯然十分不滿。
特里·艾爾擡起眼皮看了看玲兒,讓她去吧,怕出現什麼危險,不讓她去吧,線索是玲兒提供的,肯定會讓玲兒誤會他不信任自己。
“好吧,但是你要記住,一但出現什麼意外,你要第一個回頭,別管我們。”
“嗯!嗯!”玲兒的回答非常痛快。
特里·艾爾向着英子點了點頭,一隻手抱住玲兒,另一直手環住英子的腰,英子的身體忽然凌空飛起,在半空中劃出一道美妙的弧線。
啊!!!!噗通。
三人直接躍進湖中。
於外面所見到的不同,藍水湖內,水質清澈無比,藉助傍晚殘留的光亮,特里·艾爾在水下不斷的巡視着周圍的一切。
魔獸!沒有。
寶物!更不可能有。
封印?似乎也沒有。
非但如此,整個藍水湖中就連一條魚都沒有。
正奇怪的時候,前方的玲兒向特里·艾爾急切的揮着手。
特里·艾爾趕緊向玲兒的方向游去,一個半米大小的黑洞出現在只見到玲兒所在的位置。
仔細看了一陣,特里·艾爾恨不得想要罵街,不過就是湖底的一個深坑而已,有什麼好奇怪的?
可就在這個時候,深坑中忽然透出一絲蔚藍的絲線狀光影,絲線越來越多,漸漸凝聚成一張向外擴張的花樣形狀。
一股極大的力量,忽然從光影的中心出現,巨大的吸力瞬間便將三人吸了進去。
特里·艾爾根本來不急反應,人已經重重的摔到了地上。
“這是哪?”特里·艾爾快速起身,回過頭去,希望看一眼自己是如何進到這神秘地方的,可身後卻已經沒有了光影,只有一堵透明的冰牆,冰牆外面正是三人剛剛所在的藍水湖。
“啊!好臭啊!”玲兒的聲音傳來,將還在思考的特里·艾爾驚醒。
“什麼?哇!!這是什麼味道?”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特里·艾爾立刻聞到了一股惡臭的味道,趕緊捏住自己的鼻子,特里·艾爾四處打量着周圍的一切,可是不看還好,這一看卻是毛骨悚然。
狹小的空間之中,到處鋪滿了深深白骨,個別魔獸皮膚並沒有腐爛,乾枯外表下,仍可以看的出死的時候是如何的痛苦不堪。
整個密室雖然不大,但是卻猶如人間地獄一般,唯有那兩顆閃閃發光的魔晶似乎可以讓人感受到一絲光明的存在。
“哇!這是什麼地方,爲什麼這麼可怕?”
玲兒在看了一眼密室的樣子之後,立刻閉上雙眼,在也不敢多看一眼,爲了讓自己不在害怕,玲兒緊緊的從特里·艾爾身後抱住特里·艾爾,絲毫不顧及特里·艾爾此時的感受。
潮溼的衣衫,忽然被兩團溫熱頂住,特里·艾爾只好將這次接觸看做是對自己的考驗,人生定力的考驗,但是鼻血卻沒驚得住考驗,不爭氣的流了出來。
玲兒的舉動不知道有沒有抵消內心的恐懼,但是卻無形中爲特里·艾爾壯了壯膽。
“玲兒,你不要怕麼,這些屍骨都是魔獸的,估計也是被這空間門吸進來的。”特里·艾爾拍了拍玲兒的手,安慰着玲兒。
“不,主人,這裡有三具人類的屍骨。”英子對死亡的人類特別敏感,就算屍骨化成灰,只要不被風吹散,都難逃英子的感應。
“什麼?英子,找出他們的位置。”
英子點了點頭,向前方慢慢走去,特里·艾爾跟隨在英子身後,玲兒一臉恐懼的表情,緊緊抱住特里·艾爾的胳膊一刻也不肯鬆開。
“這、這、還有這個、就是這三具。”英子指出了三具屍骨的存在。
特里·艾爾蹲下身,藉助微弱的光線仔細打量着三具屍骨。
玲兒鬆開了特里·艾爾的手臂,輕輕挪動腳步,大着膽子看着三具屍骨中,盤膝而坐的那一具。
不知不覺,玲兒漸漸的走到了屍骨的後方。
“咦?那是什麼?”玲兒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枯白的屍骨頸椎處,倒掛着一滴藍色閃閃發光的水滴狀物體,玲兒不受控制的伸出一根手指想要輕輕觸碰一下水滴。
冰冰涼涼的,似乎沒什麼奇怪的地方?
“啊!這是什麼?”玲兒忽然驚聲尖叫起來,剛剛觸碰的水滴在接觸玲兒的手指之後,竟然隨着手指進入身體。
水滴經過玲兒的手臂,由胸前向腹部緩緩行進。
玲兒感覺到自己的頭皮有些發麻,恐慌中竟然忘記了特里·艾爾的存在,竟然直接扯開衣服,觀察水滴行進的方向。
被玲兒叫聲所吸引,特里·艾爾緊張的擡頭看着玲兒,不知道她到底怎麼了,可是當特里·艾爾擡頭的時候,鼻血似乎又一次止不住了。
這個時候,特里·艾爾感覺人生似乎還有一種悲劇,不是“看不着”,而是“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