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如果我們真得到了那飛禽血獸幼獸,等它成年之後,我們就可以坐着它飛了,多麼美好啊。”
水東東也笑道。
雖然修爲達到氣武境第七層形氣期之後便可飛行,不過那種飛行,卻是非常耗費內力。並且飛行的速度會非常之慢。
而像鷹王那般乘着一頭飛禽類血獸飛行,那種滋味,水東東他們可是嘗試過的,感覺還是非常好的。
……
很快便到了四星時分,此時,中央練武場中的選手們也開始動了。
如今在千古城城門處,那些不相干的人,全都禁止出入城門。此時,只有參加黑暗之子選拔的選手們向着城外行去。
一萬三千六百三十六人,單單出門,便用了很長的時間。
“第五天的四星時分,便打開城門。延後兩天的時間,也就是從第五天四星時分到第七天四星時分之間入城報道的人,便算成績。若是第七天四星時分之時還沒入城報道,便直接淘汰。比賽,正是開始。”
敦固站在城樓上,對着在城門外集結的一萬三千六百三十六個選手大聲說道。
在敦享的話音落下之後,這一萬三千六百三十六個選手都猛然間繃緊了全身肌肉。如今比賽已經開始,爭奪也已經開始。
很快的,一萬三千六百三十六人化作了無數個小隊。也有一些人直接離開了大隊,向着一方快速的行去,片刻之後便消失了身影。當然,也有一些人面帶孤傲,不屑於與別人組隊,便自己冷眼看着周圍的選手,最後也向着一個方向慢慢的行去。
“老大,就是那個方向。”
水東東指着大部分選手行去的方向說道。
“我們也行動吧。”
方宇輕聲說道,旋即與水東東和水琪琪兩人點了點頭,便也向着那個方向行去。
那個方向,正是去落雕谷的方向。
傳言發現飛禽類血獸幼獸的地方,便是落雕谷。
雖然方宇他們如今依舊不確定這個消息是真是假,不過這個消息已經在千古城傳開了。並且千古城夜殿殿主趙德和千古城城主敦固一塊發佈命令,禁止千古城其他勢力去落雕谷爭奪傳言中的飛禽類血獸幼獸。
如此情況,便讓這個消息更加真實了一些。
沖天山,便是距離千古城不遠的一座高山。然而,這座高山,即便是千古城城主敦固都不敢貿然進入。其原因,便是在沖天山之中的血獸,非常強大。
其中沖天山中傳聞的紫冠雕王,便是已然達到了六級的血獸的地步。其實力,比之千古城城主敦固也不弱。
六級血獸,已然是化形期前最後一個等級的血獸了。
血獸之中,一般容易化形的一些血獸,在七級的時候,便可化形爲人。而很難化形的血獸,在九級的時候,也是會化形爲人的。
六級血獸紫冠雕王,只要能夠再次升級,便達到了七級化形期。到時候,它的實力,將大幅度提升,強大程度,令人不敢想象。
不過,紫冠雕王若是化形爲人之後,千古城城主敦固也並不用懼怕,甚至所有的城池都不用畏懼。
只要血獸化形爲人,他們便可以人類的身份加入黑夜山之中。化形之後的血獸,亦可建立自己的城池,創建自己的勢力。
確切的來說,達到聖體境的人類和達到七級的血獸,已經沒有多大的不同了。
相比於氣武境的武者和普通的人類,聖體境界的聖者已經算不得人類,他們可以說是更高一層次的生靈了,也可以說是強化了之後的人類。甚至,聖者之中,已然有人可以變化形體,如血獸化形一般,他們則可以化作其他的形狀。
故而,達到聖體境的聖者和達到七級的血獸,都可被叫做聖者。
當然,必須是化形之後的血獸,即便是血獸達到了七級,但它並沒有化形,它便還是不能被人們接受。
如此情況,便更能說明血獸與蠻獸的區別了。
血獸強大到一定程度之後,便可算作人類了。而蠻獸,如今貌似還沒有人類所知的能夠化形的蠻獸存在。
……
從千古城到沖天山落雕谷,算不得多遠,卻也不近。
先是通過一段很長的草原地帶,在草原之上,則存在着很多成羣結隊的血獸和一些強大的單獨的血獸,故而,行走在草原之上,所有人都必須小心謹慎。
自然,所有選手在小心堤防有血獸攻擊的同時,也要小心受到其他選手的攻擊和陷阱。
如今比賽已經開始,雖然飛禽血獸幼獸實在非常吸引人,不過所有人都不會忘了比賽的輸贏靠的是什麼。
殺人奪牌,在千古城城門關上的那一刻便開始了。
……
方宇、水東東和水琪琪三人快速的走在草原之上,過去了才半個小時,就已經遇到了三頭血獸,所幸這三頭血獸都是三級血獸,對他們並沒有威脅,故而他們也並沒有理會。
然而,就在方宇他們快出了草原進入森林的時候,三人卻齊齊的停了下來。
“老大……”
水東東臉色陰沉的看着森林與草原交界處,對着方宇叫道。
方宇面露冷笑,臉色也是陰沉了下來,看着草原與森林交界的地方,冷聲道:“出來吧。”
“沒想到,我們一個號牌還沒搶到手,卻有人先來搶奪我們的號牌了。”
水琪琪怒瞪着前方冷聲道。
“轟……”
水琪琪的話剛一說完,突然在方宇他們周圍便冒起一陣土黃色光芒,片刻之後,方宇他們便被土黃色光芒給包圍住了。
“囚籠?”方宇面露驚色,旋即便看着前方道:“敦享。”
“沒錯,正是我。”
這時敦享也從樹木後面走了出來,身上蓋着一個黑色袍子,掩去了他身上土黃色光芒。並且在敦享身後,還跟着五個胸口帶八顆獠牙銅質胸章的青年,竟是五個八星狩獵者。
“方宇,練武場比武臺上一戰並未盡興,此時我們再來一戰如何?”
敦享面露冷笑,對着方宇問道。
“這樣戰?”
方宇看了看周圍的土黃色光芒,嘲諷道。
“嘿,所謂先發制人,這一點都不懂的話,你們怎麼夠資格在黑夜山存活?”
敦享冷笑道。他身後的幾人,也是隨着敦享笑了笑。
“這就是你的絕招‘囚籠’?我看也不怎麼樣嘛。”
這時,一直沒說話的水東東開口了。並且水東東剛一開口,他身上便冒起一陣水藍色光芒,緊接着,水東東隨意的搖晃了幾下手臂,擡腳跳了跳,一副輕鬆自如的樣子。
“垃圾武技,還當成絕招,真是鄉下人沒見過世面。”
水琪琪也是嘲諷的說道,並且很輕鬆隨意的走到方宇身邊,一隻手搭在方宇的身上,片刻之後,方宇身上也是冒起一陣水藍色光芒,而就在此時,方宇頓時感到身上一輕,那‘囚籠’帶給方宇的壓力竟然完全消失了。
不僅僅敦享震驚的愣住了,就連方宇都震驚的愣住了。
敦享所施展的‘囚籠’的強大,方宇可是感受過的。那種被壓制的感覺,每一個部位都被壓制着,動一動都要費非常大的力氣,甚至方宇想要擡起腳來都非常的困難。
而對方宇來說這麼強大的武技,竟然如此輕鬆的就被水東東和水琪琪破了去。
此時,方宇除了全身感到輕鬆之外,還感覺到,在水琪琪的內力的引到下,方宇體內的內力彷彿被帶動了一般。
彷彿孩子見到母親一樣,方宇體內的內力,竟然毫不猶豫的臣服於水琪琪體內的內力。
這是相剋的現象,不過,這種現象也只是會發生在相剋的屬性之上。而方宇的屬性,卻也是水系屬性爲主,也可以說,方宇就是水系屬性,而此時,方宇的水系屬性竟然被水琪琪的水系屬性剋制住了。
怎麼回事?
方宇瞪大了雙眼看向水東東和水琪琪,他如今才發現,以前自己那麼高估水東東和水琪琪,卻並不是高估了他們,反而是低估了他們。
“怎麼樣,是讓我們把你們的號牌搶過來呢,還是你們自己交出來呢?”
水東東非常囂張的對着目瞪口呆的敦享和敦享後面的五人說道。
“若是你想要戰鬥的話,我會陪你公平一戰的。”
方宇臉上震驚之色斂去,旋即便冷笑的對着敦享說道。
聞言,敦享臉上的震驚之色也消失不見,換上的,則是陰沉的表情。
他不相信,但是卻又不得不相信。
他的絕招,他準備用來對付血無殤的強大絕招‘囚籠’,此時竟然一點作用都沒有,甚至還不如自己隨意的一拳管用。
須知,‘囚籠’不僅僅是敦享的絕招,亦是千古城城主,敦享的父親敦固的絕招之一。而敦固數十年來的廝殺戰鬥之中,這‘囚籠’武技是屢試不爽,卻沒想到,今日竟然被別人給破解了。
“你們是怎麼破解囚籠的?”
敦享臉色陰沉的對着水東東和水琪琪問道,很明顯,他能看出來破解他的絕招‘囚籠’的,並非與自己大戰過的方宇,而是方宇身邊這兩個他從未重視,此時卻讓他無比震驚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