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緊緊地抓住她的手臂：“你要冷靜些，聽我說……。”
葉子夜看着他的雙眼，似乎明白些什麼，她機械式搖頭：“不會的，不會的。”
他們不會死的。
“他們沒有死。”他讀懂她的意思。
但是恐怕跟死去差不多吧。
“他們在哪裡啊？”她被激怒了，反抓着他的手臂，遏斯底裡地大叫：“他們在哪裡啊……。”
“在搶救中……，子夜？你去哪裡啊？”
葉子夜推開他迅速跳下牀，沒有穿鞋子，奪門而跑。
左哲連忙跟上去。
這是市人民醫院，左哲表哥鍾承的醫院，她來過幾次，卻不知道父母在哪一層裡面。
搶救室，搶救室，搶救室。
她一邊跑一邊尋找路標，她抓着路過的護士的手臂，急問：“搶救室在哪裡啊？”
“一樓……。”
“子夜。”
剛趕上來的左哲，看着她朝樓梯口疾跑過去，他想拉都拉不住她。
葉子夜馬不停蹄地衝下樓，很快來到搶救室的走廊上。
遠遠看見聶家的人都在，包括爺爺和哥哥兩個人。
大家神色凝重，或低頭呆想或抱着頭在顫抖，陰暗不詳和的氣氛籠罩着大家。
“子夜？”藍欣率先看到她，從椅子上站起來，臉色略帶驚慌：“你，醒啦？”
她沒有應答她的說話，快步朝着Season而去：“他們怎麼樣了？”
Season雙眼佈滿紅絲，伸出手臂，將她圈進懷內，聲音低低沉沉的：“嗲哋在裡面搶救……，谷姨已經……沒了。”
“沒，沒了？”葉子夜瞪大雙眼，淚水積聚在眼眶內，顫抖着聲音問：“什麼叫做……沒了？”
左哲已經趕到，聽見他們的說話，整個人都怔住了。
剛纔還說在搶救的人，只是隔了十來分鐘就沒了？
怎麼會這麼快沒了？
“什麼叫做沒了？”葉子夜恐懼尖叫着，用力地捶打着他的肩膀，掙脫Season的懷抱：“你騙我，什麼叫做沒了？你大騙子。”
Season沒有應答她，只是緊緊地抱着她，任由她的拳頭捶打在自己身上，木然地盯着搶救室門上的亮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