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啪!”
火堆裡熊熊燃燒的火焰之中帶着柴禾燒着時如鞭炮一般的炸響聲。
在火堆上,搭着一根架子,架子上穿着五六隻已經被烤得外焦裡嫩的野兔肉,油脂外溜,一股誘人的芳香傳出,坐在火堆旁邊的唐靈宇兄妹二人紛紛忍不住使勁吞口水。
“好香呀,可不可以吃了呀?”唐靈莎千金之軀,尊貴無比,常年被衆星拱月般呵護着,她從來沒有體驗過這種野外生活,更沒有吃過這種現烤的野味,實在難擋那種新奇美味的誘惑,不由轉過臉怯生生地向雲天河問了句。
就是唐靈宇也十分好奇,他望着雲天河在不遠處拿着根木頭,在一塊石頭上搗來搗去的不知道在幹什麼。
雪翁先生倒是見多識廣,笑道:“他應該是在做一種調味品……”
正說着,就見雲天河將石頭上的那些粉末收集起來,用一片樹葉子縷乾淨之後,就走了過來,將那粉末均勻灑在野兔上,加上早就準備好的鹽巴等一些調味品,將那烤肉轉了個圈均勻烤個幾遍後,就從火架上取了下來。
“凌莎姑娘,借你的匕首一用?”將烤肉取下來後,雲天河對唐靈莎道,他一早在打量這個姑娘的時候就發現他身上藏着一把精美小巧的匕首,正好拿來割肉。
唐靈莎聞言愣了下,隨即悄臉紅得快要滴出水來,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就是唐靈宇也是瞪大眼睛驚訝地望着雲天河。
雪翁先生卻是臉上帶着古怪神色,微笑不語。
看着衆人一臉古怪的樣子,尤其是凌莎那嬌羞不已的樣子,雲天河突然意識到這樣借女孩子的匕首,是不是犯了什麼忌諱,畢竟他對這個世界還並不是太瞭解。
神色有些尷尬地笑了笑,雲天河也沒有再繼續借人家姑娘的匕首,而是對着一名侍衛道:“這位大哥,借你的劍一用?”
那位侍衛愣了一下之後,臉色古怪地看了雲天河幾眼,就解下自己的劍遞給雲天河。
“謝謝!”雲天河接過劍,看幾人臉色仍十分古怪,也沒有理會,將那烤好的野兔剖好,先遞給雪翁先生半隻道:“前輩,您先請,嚐嚐看?”
雪翁先生微笑點頭,不客氣地接過烤兔,咬了一口,入口脣齒留香,嚼了嚼,感覺肉是酥的,十分好吃,由衷讚歎道:“這肉中有種草藥的淡淡清香,吃起來油而不膩,肉質更是酥香可口,確實是難得的美味,很不錯!”
一句‘很不錯’的評價,此時終於讓呆滯中的兄妹回過了神來,唐靈宇迫不及等地就接過了雲天河遞過去的半隻烤肉,試着啃了一口後,就狼吞虎嚥起來。
隨後,雲天河將剩下的幾隻烤兔切好,給每人分了半隻,得到的評價都是兩個字:好吃。
唐靈莎有些羞澀,也顯得有些扭捏,雲天河直接將她的小手拉了過來,唐靈莎大驚,本想抽回小手,但云天河已經將半隻遞到她手中鬆開後,自己就拿着半隻啃了起來,根本沒有注意到唐靈莎的臉紅得已經快要沁出水來,她咬着脣,眼淚都快流出來了,不知道在想什麼。
前世爺爺教的這種燒烤配料的調製方法,雲天河沒想到在這個世界也有可以替代的材料,那是兩種藥料搭配,然後再用些平時常用的調料混合,就會使肉質變得香酥可口,吃起來非常過癮。
唐靈宇很快就幹掉了半隻烤兔,吸着手指,舔着脣似乎意猶未盡,眼巴巴地瞪着還在火堆上仍在烤的剩下幾隻野兔。
唐靈莎默默撕着兔肉,小口地吃着,吃得很秀氣,但不時會轉過臉來偷偷看雲天河一眼,眼神頗有些幽怨。
雲天河讓史長德將剩下的烤兔也灑上那種粉末烤過幾遍後,只分了一隻給唐靈宇和兩名侍衛,剩下兩隻的就包裹留存起來,他只吃了半隻就沒有再吃了,而是等着火堆中的柴禾燃盡之後,拿來一根棍子將灰扒開,裡面頓時露出一個足有籃球般大的泥球。
他將那泥球扒了出來後,拿起一塊石頭,猛地砸下,就將那泥塊砸開,裡面頓時就有一股更加誘人的清香撲鼻而來。
聞着這股香味,雪翁先生也不由眼前一亮,他剛纔只吃了半隻烤肉,就知道後面還有內容,這時果然看到這被包裹在泥球裡的再用樹葉子包裹,葉子還沒有撥開,那股清香就極爲誘人,看來這種手法做出來的食物,恐怕將更加美味。
唐靈宇吃得小肚子溜圓,但聞到這股香味之後,後悔地摸了摸肚子,趕緊一個打挺跳了起來,玩命地開始練起拳來,好使吃飽的肚子趕緊消化,爲了那還沒有吃到的更美味的兔精獸的肉,他要拼命了。
當雲天河將那包裹在兔精獸身上的葉子撥開之後,那股無比誘人的清香直往他的鼻子裡鑽,連他都有點忍不住立即大塊朵頤了,太香了!
這種‘悶泥丸’的製作方法,也是前世爺爺曾經教他的,不過一般的美味雲天河都吃過倒也罷了,但是這兔精獸的肉,他來到這個世界還是頭一次吃。
將肉切好分給衆人之後,他就迫切地嚐了嚐,那種美味的感覺實在難以形容,可以說只要吃過一次,絕對會讓人終生難忘……總之無法讓人用語言去描述!
雪翁先生也是吃得連連讚歎,卻是有些遺憾地道:“可惜這次出來沒有帶酒,這樣的美味,無酒豈能歡暢,可惜呀……”
……
衆人吃過一頓無比豐盛的午餐之後,簡直收拾了下,繼續騎馬上路,畢竟這次出來是打獵的,可不是單純吃燒烤的。
再往山野深處走,獵物就多了起來,有野豬、孢子、山雞、野鴿……等等之類的禽獸,一行人中除了雪翁先生不再放過一箭之外,每人都能射到自己鎖定的獵物。
只是讓大家有些不解的是,雲天河每次放箭,只射山雞和野鴿子,還有小野兔之類的獵物,而且只是射傷逮住,不知道他要幹什麼。
就連雪翁先生也覺得怪異的是,每次雲天河騎馬的時候,總會不時往天上看看,天上到底有什麼,難道他想獵飛雞不成?
這是藏在所有人心中的一個疑惑!
唐靈宇的箭法很不錯,像那些會飛的山雞,每一箭射出都不會落空,他的射藝看拉弓的優雅姿勢,就知道是出自雪翁先生的教授。
唐靈莎倒也不例外,甚至在這方面比唐靈宇還在更勝一籌。
只是每次她的眼神與雲天河相碰到之後,總會很羞澀地躲開,然後又會在他不注意的時候,幽怨地瞪他幾眼,恨不得啃死他。
女孩家的心思,你別猜!
過了荒野中的一片小樹林之後,那小樹木後面就是一座荒山,山勢比較平緩,並不算陡峭,騎馬就能夠直接上到半山腰。
雲天河到半山腰間下了馬,舉目朝四處看了看,細細傾聽,還能聽到一些脆鳴之聲,在山間的上空傳出,雲天河顯得很興奮。
“阿來,把剛纔我射傷的那些山雞和野鴿子提來!”
史長德不知道雲天河要做什麼,就把那些還掛在馬上使勁亂撲騰的野鴿和山雞提了過來,雲天河找了一塊比較開闊的空地,就讓史長德將那些野鴿子和小野兔放到空地上暫且先不理會,而是問雪翁先生把那兩個侍衛借了過來跑去砍木頭去了。
唐靈宇十分好奇,打獵打的也無聊,就跟着跑去幫忙去了。
雲天河卻給他安排了讓他去弄乾草和樹葉的任務,還真拿他不當外人使喚,不過唐靈宇倒也沒什麼怨言,覺得這樣挺有趣的。
不一會兒的功夫,雲天河和史長德,還有兩名侍衛,每人扛着幾根木頭就走了回來,而唐靈宇也抱着一大堆的乾草和樹葉回來了,只是卻弄得有些灰頭土臉的,惹得唐靈莎咯咯直笑。
將這些東西搬了回來,衆人仍然不解,不明白雲天河這到底要做什麼,最終還是雪翁先生忍不住問:“天河小友,你用這些木頭和草葉,是要做什麼?”
“搭建簡易草屋!”雲天河簡單地回答了一句,更是讓所有人疑惑不解,難道他讓打算今晚就在這山中過夜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