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射義?”
花廳衆人在唐靈宇表態之後,均顯得有些奇怪,平日裡這位小王爺最不喜歡玩的就是射義,原因有兩個。
第一個是小王爺玩射義不但姿態優雅,而且更是無比的精準,大家每次都甘願落敗,讓他提不起激情,失了興趣,第二個是每次玩到射義,這幫傢伙總會想方設計讓他妹妹出場也來玩一玩,在京城誰都知道永樂郡主的弓術箭技,可遠比唐靈宇這個兄長要高明靈妙許多,自然想大飽眼福,順便藉機接近唐靈莎好獻殷勤,唐靈宇怎麼會給這些蒼蠅機會。
不過也有人聽了之後,心中歡喜,某人爲了能夠拉近與美麗小郡主在射術之上的差距,那可是沒少苦練過箭技,今天就算小郡主不來,那麼掃一掃雲天河的臉面,那也是值得的。
這個且不說,就是京中的王公權貴子孫們,只要是對小郡主有愛慕之意的,哪個不得苦練一下射義,否則出了門都不好意思跟人家打招呼,會被同爲小郡主的其它追求者們鄙視的,這些人出了門見面時,多會尋問一句話:“今天,你射了沒有?”
雲天河眼神瞟了一下在那暗自竊喜的戴喬璉和丞相府公子杜之良後,又掃了唐靈宇一眼,就見唐靈宇朝他眨了眨眼後,看其它人的眼神有興災樂禍意味,不由心中暗想,自己的箭技唐靈宇是知道的,但他還要提出來。
看來今天,不知道是誰要掃誰的臉面了。
“既然小王爺提出要玩射義,那麼天河兄弟應該沒有什麼意見吧?”那位戴喬璉這時欣喜異常,說了一句,就帶頭往院子去了,看來他是胸有成竹。
“天河兄弟,小公爺的箭技,可是僅次於小王爺的,到時可不要怯場哦!”丞相府的公子杜之良玩味地對着雲天河說了句也跟着出了院子,其它人也都快步跟上。
來到院子時,戴喬璉拍了拍手掌,很響亮,這時立即就有豪奴恭敬地走了過來,聽戴喬璉吩咐了幾句之後,這些人行動很麻利,不到一頓飯的功夫,就拿來了弓箭,並在院子的百步以外立起了一個皮革紅心的箭靶。
洛如圖與郭譽章等幾人射術一般,來到院子外,等準備好之後,他們並沒有打算參加,不過居中也有唐靈宇給他們使眼色阻止的成份,於是這幾人心中有數,紛紛朝雲天河與戴喬璉及丞相府的公子瞄了幾眼,立即會意,不由笑了笑,並讓要搬來幾張椅子坐下,端起酒杯,看架勢是準備要看熱鬧的。
在準備就緒之後,戴喬璉問了問其它人意見,除了丞相府的公子杜之良參加外,其它人均表示放棄,就是唐靈宇也沒有要參加的意思,就剩雲天河,不過這正合小公爺的意思。
杜之良與戴喬璉對視了一眼之後,杜之良道:“既然小王爺不參加,各位也都放棄,那這遊戲只有我們二人與天河兄,比起來也就沒了趣味,不如加點賭注如何?”
“哦,那你準備壓什麼當賭注呀?”唐靈宇一聽杜之良提出要下注,便饒有興趣地問道。
杜之良得意一笑,然後雙掌拍了拍,他的一位家僕這時小跑了過來,杜之良搭在家樸的耳邊說了幾句後,那家樸便立即小跑了出去。
倒是戴喬璉有些想要迫不及待地給雲天河一個下馬威,當即從懷裡摸出一個小盒子,看向雲天河,臉色浮現出一股冷笑,並說道:“我這裡有上等精元丹一顆,得之不易,千金難求,就用他來做賭注,就是不知天河兄準備用什麼當賭注呢?”
這一手夠狠,拿出這麼貴重的東西來當賭注,如果雲天河拿不出相應的物件出來作爲等價的賭注,就先輸一籌了,唐靈宇皺起了眉頭。
其它準備看熱鬧的人,臉色也是微微一變,玩個遊戲而已,想不到這位小公爺這麼較真,對才認識雲天河會這麼針鋒相對,這純粹就是有意刁難了。
不過雲天河也並不在意,他伸手從懷裡也取出一個瓶子來,道:“這裡面也有一顆精獸丹,雖然比你那上等精元丹稍差了一點,但這卻是可解百毒的‘百草丹’,想必小公爺也是識貨之人,不會不知道‘百草丹’的價值吧?”
聽到‘百草丹’,戴喬璉眉頭跳了跳,這確實是好東西啊,不由他心中暗暗想到了最近京城江府在瘋狂收購解毒靈藥,幾乎到了一種瘋狂不惜代價的程度,如若能贏過來,轉手拿去和江樹遠換取些實用的東西回來,而且還能讓江氏欠下人情,這買賣可穩賺不賠啊。
“爲了公平起見,你們的賭注就由本王保管,兩位沒意見吧?”唐靈宇還正準備想辦法用自己身上的什麼東西來代替,可想了半天,也沒有對應的東西來頂上,正頭疼呢,但見雲天河也拿出相應的物價作賭注,不由心中暗暗鬆了口氣。
就在這時,杜之良的隨從抱着個長條型的盒子一路小跑了過來,將那盒子交到杜之良手中,杜之良將那盒子打開來,就見盒子裡面放着一把做工精美,質地古樸,劍鞘上雕有許多星星圖案的寶劍。
“飲星劍!”
看到杜之良拿出那把劍出來,在場知情的人雖然都是出身名門大戶,家財萬貫,但此時也不由倒吸了口氣。
洛如圖道:“杜兄,這飲星劍乃是由羅蘭帝國著名的鍛造大師百年前用極其罕見的星鐵所鑄造而成的神兵利器,丞相大人極爲珍愛,準備當傳家寶的,你怎會拿來做賭注,萬一……”
杜之良看到衆人眼中的驚訝,不由得意一笑,道:“此劍雖是罕見至寶,但還沒有讓我杜家當傳家之寶的資格,我父得此劍後,聽了外界傳聞他要把此劍當傳家寶後,就將此劍贈送給了我!”
說着,杜之良微微瞟向唐靈宇,將劍交於他手中,繼續道:“我本打算是想將此劍送給永樂郡主的,可是一直找不到機會,既然今日小公爺與天河兄拿出精元丹作賭注,本少爺豈能顯得寒酸了,就用這把劍當作賭注吧!”
唐靈宇接過劍後,‘唰’地拔出,劍出鞘後,只見一道寒光乍現,映着陽光照射,那劍身通體泛起一股幽藍色的寒芒,奪目逼人,尤其是劍身上的每一道紋理,就仿要吞噬天上的羣星,讓人看一眼都覺得遍體生寒,那鋒口的寒芒幾刺得乎要將人的眼睛中流出血來。
“果然是好劍!”唐靈宇打量了這劍,揮舞了幾下,不由讚歎一聲後,將劍裝回劍鞘後,擡起頭來對三人道:“既然你們三人甘願拿出這些珍品作賭注,但本王希望你們能願賭服輸,事後輸了可不要後悔,或者做出一些不應該的事來,你們明白我的意思?”
戴喬璉和杜之良點了點頭,二人眼神紛紛瞄向雲天河,那挑釁之意再明顯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