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川,有故人來尋,快點出來見客!”
武井大聲地叫了起來,他曾經和高川有着一些交情,故此才特意前來找他相助。
誰知等了片刻以後,卻完全沒有一點聲音,令武井的神『色』頗感尷尬。
“這是怎麼回事?”
風浪怒聲衝着高橋說道,如果這傢伙居然敢騙他,那風浪可不介意給他點苦頭嚐嚐。
“我也不知道,師父一定是在裡面的,或許是他根本不想見你們!”
見到風浪發怒,高橋戰戰兢兢地說道,他看到了風浪剛纔的手段,心裡對他頗爲恐懼
。
“哼!或許!或許你的腦殼並不象你想的那樣硬呢!你來叫,如果叫不開門,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風浪怒哼了一聲,惡狠狠地對着高橋說道。
“師父!有客來訪!”
在風浪的『逼』迫下,高橋沒有辦法,只好顫抖着聲音衝着高橋說道。
半晌以後,依然是沒有一點的迅息,風浪臉上的怒火越來越盛,看向高橋的眼神,是越來的越嚴厲了。
“是不是一定要見這個傢伙?”
風浪的心中着急,於是衝着武井說道。
“嗯,如果有了他的幫助,我們成功的概率會很大!”
武井望了風浪一眼,點了點頭說道。
“那好!”
說着話,風浪將掌力凝聚,啪的一掌就打了出去,那門立即無聲無息地開了。
火霞等人還從來沒有見到風浪如此霸道過,忍不住心中都是暗自奇怪。
等到風浪等人闖進去一看,卻見到這房間非常地大,可是裡面卻是空無一人。
“說吧,這是怎麼回事?”
風浪臉如寒霜一般,衝着那高橋大聲地吼道。
“我……我不知道!”
見到了風浪兇巴巴的樣子,高橋嚇壞了,連忙回答道,只覺得身子一軟,差一點沒摔倒在地上。
風浪的心中暗笑,其實以他敏銳的精神力,已經探測到了,有一人正悄悄地躲在暗處,不過由於對方功力不差,如果不是風浪,別的人還真的難以發現。
“咳,早就聽說兵聖之名,所以才藉此來切磋製作兵器之法,沒想到卻是徒有虛名,居然嚇得躲了起來……”
風浪本來想直接揪這高川出來,可是想到照顧他的面子,於是就搖了搖頭,故意唉聲嘆氣地說道。
“小子,你有什麼本領,居然敢妄言與我切磋製作兵器之法!”
聽到了風浪的這番話,高川終於受不住激,從暗處主動地走了出來。
剛一走出來,高川就狠狠地瞪了高橋一眼,暗中責怪他吃裡扒外,居然引得外人到他這裡來。
高橋『露』出了一個歉意地笑容,他仗着高川的疼愛,所以對他倒並不是特別地懼怕。
“枉你自稱兵聖,卻是妄自尊大,我看不慣,所以前來指教你,誰知你卻不知好歹,擅自躲了起來,你說說,你是慚不慚愧?……”
還未等高川回過神來,風浪就是一連串的數落,在說這番話的時候,風浪的臉『色』非常地嚴肅,一看就是非常認真的樣子
。
武井愣住了,他沒有想到在找到高川以後,風浪還會如此不依不饒地說話,難道他真的想與高川切磋製作兵器的技術不成。
更令武井心中不安的是,剛纔他明明出聲高喊,但高川依舊是藏了起來,這件事情代表高川居然是不想見他,這可不是什麼好的兆頭。
“好小子,你還真是大言不慚,你且說說,你懂得什麼製作兵器的大道理?”
聽到了風浪的這一番話,高川只覺得臉上一陣熱辣辣的,他一向自高自大慣了,那裡能受到了風浪的這番數落。
“要想製作出好的兵器來,必須先要用心,只有心意到了,這兵器纔會具有靈『性』……”
風浪侃侃而談,將朱八平日裡對他講的那番大道理,轉述給了高川聽。
想朱八那是何等的見識,所教給風浪的,全都是一些製作兵器上的至理,雖然看似簡單,但每一番話仔細地琢磨起來,都會令人有茅塞頓開的感覺。
在開始的時候,高川還不以爲意,聽到風浪的話,臉上還不時地發出數聲冷笑,可是他越是聽到後來,越覺得震驚,只覺得字字珠璣,一時間,解了他不少的困『惑』。
高川越聽越是沉醉,到了最後,不知不覺地走前一步,在聽着風浪在那兒高談闊論,唯恐錯過了一個字。
等到風浪住口不言的時候,高川還在那裡聽得如癡如醉,將風浪所講的這番話,仔細地回憶了一番,這才如飲醇酒般地『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武井等人可不懂得製作兵器,聽到風浪的一番話,只聽得猶如在雲裡霧裡一般,但覺似乎有些道理。
可是當武井看到高川的樣子時,不由地愣住了,這個一向高傲自大的高川,如何會成了這般樣子。
“師父,他說的看似有些道理,可是不過是泛泛而談,可能並不切於實際!”
高橋聽了一陣,但覺得風浪說的有些對,但卻不全對,就仗着高川的寵愛,在那兒提出了質疑。
“高橋,你過來!”
聽到了高橋的話,高川並沒有特別地反應,而是呼喚他走上前來。
高橋雖然覺得高川的眼神有點奇怪,可是並沒有多想,就非常聽話地走上了前去。
結果高川飛起一腳,就將高橋給踹了出去,這一腳盡顯功力,出腳非常地快。
就聽到啪的一聲,高橋重重地摔落在地上,直摔得呲牙咧嘴,連聲地呼痛
。
高橋望着高川,一臉疑問的表情,就象是受了很大委屈的樣子。
“知道爲什麼踹你嗎?枉你跟我學了這麼長時間的煉器術,卻連煉器中的微言大義都聽不明白,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在說這番話的時候,高川又搖頭又嘆氣,失望之情溢於言表。
“就憑剛纔的這番話,你就足以和我切磋製作兵器的技術,剛纔真是失敬了!”
高川衝着風浪,連連地拱手說道。
“算了,不知者不怪,何況我這次來,確實是抱着很大的誠意來的!”
風浪笑了笑說道。
“真的是你嗎?怎麼會變成了這個樣子?”
高川藉故將高橋趕了出去,然後對着武井說道。
“唉,別提了,都是那些叛逆,居然乘我不備,突下殺手,如果不是我逃得快,險些喪了『性』命!”
武井長嘆了一聲說道。
“既然逃了,那就不該回來,難道你以爲,真的還能奪回城主之位!”
高川白了武井一眼說道,對於這位朋友的落難,他的心中頗爲不忍,可總覺得大勢已去,恐怕沒有了回天之力。
“有這位風浪公子和你的相助,大事未必不可爲!”
武井熱切地望着高川說道,他早就決定了,就算是拼着一死,也要試着能不能將地下城奪回來。
這地下城在武井的統治下多年,他已經習慣了這地下城城主的位置,如今失去了,頓時就覺得生命沒有了意義。
“這件事情太大,請恕我不能答應,我還想留着這條老命,多造出一些傳世的兵器來,這纔不枉了這兵聖之名!”
高川搖了搖頭說道,他並不是不想幫助,可實在是深有顧忌。
“實話告訴你,就你現在的這種心態,給你多活幾年,同樣是虛度時光,沒有半點用途!”
風浪突然間冷笑一聲,對着高川叱道。
“那照你說,我該怎麼辦?”
如果是風浪一上來,就敢在高川面前大呼小叫,估計高川一定會氣壞的。
可在風浪說了那番驚人的言論以後,他再這般地說話,高川卻不得不恭敬地聽着了。
“這樣吧,做爲交換條件,我可以教你一些煉器術,可是你卻必須答應幫我們
!”
朱八所教給風浪的,都是一些煉器上的絕技,如今風浪爲了得到高川的幫助,不得不吐『露』出了一些。
聽到了風浪的話,沉『吟』了半晌,高川終於下定了決心,跟着武井來搏這一把。
見到這裡沒有了外人,武井終於說出了他的主意,原來明天是這地下城的勇士節,高川作爲特邀的貴賓,可以帶兩個人到地下城的城主府參加,武井是想在這方面做些文章。
衆人商定了一些細節,決定由高川帶武井和風浪進去,然後可以見機做些文章。
眼看時間還早,急不可耐的高川,就拉着風浪去了煉器室,他要在現場去請教風浪煉器。
知道這次不教高川兩手,是絕對不能脫身的了,風浪只得答應了下來。
沒敢驚動太多的人,高川只安排了他的幾個得意的弟子,去給他當助手,其中就包括高橋和高野在內。
等到高橋和高野等人,看到高川對待風浪畢恭畢敬的樣子,全都驚呆了,特別是被風浪摔了一跤的高野,更是驚奇地眼珠都快瞪了出來。
“風浪,請多多指教!”
一進入煉器室中,高川就對着風浪深施一禮,恭敬地問道。
“你先煉一把得意的兵器吧,然後我再給你點撥一下!”
風浪笑了笑說道,這番話他倒並不是誇大其辭,在朱八的悉心指導下,風浪雖然煉器的經驗,比起高川還要稍差點,單論見識和煉器的基本方法,都已經高出了高川許多。
高川雖然對於煉製各種兵器,都是非常地擅長,但他最拿手的,還是煉製戰斧。
因此,在聽到風浪說話的時候,高川就暗自打定了主意,一定要煉出一柄戰斧來。
想要煉製出一柄非常合格的戰斧,需要的步驟相當地複雜,要求也是特別地高。
但無論是高川,還是他的幾個徒弟助手,對於這個已經是駕輕就熟,所以經過半天的融化提煉,一個戰斧的雛形,已經是漸漸的形成。
在高川煉製的過程中,風浪並沒有『插』言說什麼,可是在高川每煉到一個階段時,風浪都會說上一陣,指出了高川在煉製中的一些問題。
甚至有時一個簡單的動作,風浪都會給高川糾正半天,在開始的時候,高川還以爲這是小題大做,越是到了後來,越感覺到風浪說的很對。
眼看到雖然經過了多次的停頓,但這次所煉製出來的戰斧雛形,比起以往來,卻是要好了數倍,高川的眼中充滿了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