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凌霄殿以後,風‘浪’並沒有與五行‘門’的人‘混’在一起,他突然間發現了,以一個散修的身份,來參加這昇仙大會,行事更加的靈活一些。
風‘浪’來到這裡的第一件事,就是打聽雲裳來了沒有,可是讓他失望的是,別說雲裳了,冰雪殿的那些人,連一點影子都沒有。
好在離昇仙大會開始,還有一段時間,風‘浪’只得守住心思,在這兒安靜的等待。
稍稍地表‘露’了一下他的實力,風‘浪’立即就被凌霄殿的人待爲上賓,在這‘亂’世中,唯有實力,纔是最讓人看重的本錢。
隨着時間漸漸地過去,各‘門’各派的高手,陸續都趕到了,這凌霄殿中,整天都是人聲鼎沸的。
縱然是在這熙熙攘攘之中,風‘浪’依舊是耐住了寂寞,除了每天出去,打探一下冰雪殿衆人的消息以外,其餘的時間,全都貓在了他的住處。
眼看各‘門’各派的重量級人物,基本上全都到齊了,可是冰雪殿的人,卻是不見一點影子,在風‘浪’的心中,顯得特別地失望和擔心。
由於風‘浪’是一副老者的打扮,而他所打聽的,卻是凌霄殿中那幫‘女’子的下落,這不免會遭人白眼。
可是風‘浪’從小的紈絝弟子都當慣了,對於這世人的白眼,他只是冷冷地一笑置之,全然沒有放在心上。
……
風‘浪’正盤膝在房中靜坐,突然間就聽到一道悠揚的鐘聲傳來,過不多時又響了第二道。
心中一凜之下,風‘浪’知道,這是凌霄殿召集衆人的訊號,這一次恐怕就要到凌霄殿的天宮去了。
風‘浪’來到這裡的主要目的,是爲尋覓雲裳而來,至於升入仙界,那倒是在其次了。
但聽到召喚的鐘聲,風‘浪’卻是知道他不得不去,無論如何,這總是一個遇到雲裳的機會,不能就此錯過。
等到風‘浪’來到了集會的地點,發現這兒早就是人山人海了,當然,多數的人還都是來看熱鬧,並沒有去到天宮的資格。
風‘浪’悄悄地升到了空中,一個比較突出點的位置,在這裡他可以保證看到每一個他想要看到的地方。
儘管在這空中的地點,都是沒有限制的,可是彷彿是約定的規矩,只有那些實力較高的人,纔可以站的較高,畢竟一個人站的位置高了,就不免將別人踩到了腳下。
風‘浪’所站的位置,就是一般道境高手所站的,在這些散修裡面,算是最高的了,這不免就引起了人的注意。
有一個長得胖胖乎乎,臉面四四方方的傢伙,本身就是寶身巔峰的境界,恰好就站在風‘浪’的腳下不遠處。
看到風‘浪’這樣一個土裡土氣的老者,居然站到了他的頭頂斜上方,這傢伙立馬不樂意了。
憑藉着心中一時的衝動,藉着活動身子之際,這傢伙將一道勁力,悄悄地向上打了出去。
爲了怕引起風‘浪’的還擊,在打出了這道勁力之後,這傢伙立即就將身子悄悄地後撤,然後就想停下來在那裡看熱鬧。
依照這傢伙的所想,風‘浪’估計沒什麼本領,只不過是仗着年齡大些,臉皮比較厚些而矣。
誰知還未等到他站定身子,就覺得在身子上空,有一道極強的勁力壓來,憑藉他的本領,居然根本就抗不住,不由自主地就落了下去。
就聽到咚的一身,這傢伙的腳落到堅實的石板上,只震得全身疼痛,兩‘腿’猶如斷折了一般。
這傢伙痛得差一點沒慘呼出來,幸好他還分得清場合,知道是在凌霄殿中,如果他敢‘亂’叫‘亂’嚷,這一道重罰是免不了的。
風‘浪’還是一副聲‘色’不動的樣子,事實上,剛纔他的主要‘精’力,根本就沒有放到這個擾‘亂’的傢伙身上。
此刻的風‘浪’,目光透過這無數黑壓壓的人頭,正在尋找着冰雪殿的痕跡。
功夫不負有心人,風‘浪’陡然間看到,在遠方的那一羣人當中,有了一片白衣‘女’人的影子,其中更多的卻是尼姑,正是冰雪殿中的人無疑。
風‘浪’鬆了一口氣,冰雪殿的人果然都有兩下子,那次的冰川塌陷,除了毀去他們的冰雪殿,看樣子人員沒有造成什麼傷亡。
由於距離太遠,縱然是以風‘浪’的眼力,一時瞧的都不是太清楚,到底雲裳在不在其中。
就在這個時候,十八道鐘聲已經是全部響過,然後就是一陣陣的禮炮聲響,將整個儀式都搞得非常地隆重。
禮袍聲過後,傳來了一片絲竹聲,顯得頗爲喜慶,一道道的儀式,可見凌霄殿的人,對於這次昇仙大會,顯得特別地重視。
就在這慶典當中,風‘浪’展開了身形,向着冰雪殿的那些人快速地離去。
由於風‘浪’的動作很輕,所以在這鼓樂聲中,倒是沒有引起太多的注意。
只有少數見到的人,看到這個其貌不揚的老者,身法居然是如此的迅速,不由地都是大爲驚異。
走的臨近了,風‘浪’停了下來,睜大了眼睛,望着冰雪殿的那些人。
確切地說,風‘浪’是在望着其中的一個少‘女’,那少‘女’不是別人,確是雲裳無疑。
這甚至不用看,風‘浪’對於雲裳實在是太熟悉了,在他們中間,彷彿有着冥冥之中的聯繫。
雲裳依舊在臉上‘蒙’着一襲輕紗,一雙明如秋水的眼睛,映襯出她的絕代風華。
彷彿是身子突然間一振,雲裳的身子顫抖了一下,她將頭輕輕地側轉,就那麼看了風‘浪’一眼。
雲裳明淨的眼睛閃了一閃,‘露’出了疑‘惑’的光芒,居然還對着風‘浪’微笑了一下。
事實上,雲裳並沒有發現風‘浪’,只是眼前這個土裡土氣的老者,卻給她一種相當親切的感覺。
所以就在這一次的微笑以後,就連雲裳自個兒心中,都在覺得奇怪,她爲什麼要對着這麼一個老頭笑呢?
在旁邊有好多自認風流瀟灑的少年,一直盼望着能夠得到雲裳的青睞,那怕只是盈盈一顧也好。
可惜這些人卻是無一例外的失望了,因此這些少年們都用忌妒‘交’加的目光瞪着風‘浪’,不知道這麼一個土裡土氣的老者,到底是有着何樣的魔力?
冰雪殿的掌‘門’程雪,就陪在雲裳的身邊,看到風‘浪’用極度癡‘迷’的目光,不住地盯着雲裳觀望,不由地怒哼了一聲,顯得極具威壓。
看到氣場極大的程雪發威,那些個正在盯着雲裳觀望的少年,心中都是打了一個突,嚇得低下頭來。
唯有風‘浪’,對於這個程雪,不但沒有絲毫地威懼,反而用挑釁的目光瞪着她,眼神中充滿了針鋒相對。
程雪愣了,她知道這個土裡土氣的老者,必然是認識她,甚至還對她相當地敵視,可是她搜遍了記憶,卻始終想不起來,到底在什麼地方,曾經認識這麼一個不起眼的老男人。
就在這個時候,卻隨着一聲極具氣勢的聲響,從那虛空當中,走出來一羣人來。
那走在正當中的,卻正是凌霄殿的殿主,號稱氣貫凌霄的畢道虛,只見他一身的皇服,在一羣人的陪伴下,顯得威勢十足。
“參見殿主!”
凌霄殿的人手,在這裡那是最多的,一隊隊一排排的,大都盔甲鮮明,見到了畢道虛出場,全都歡呼着拜倒,一時間驚動了天地。
無論是在那個‘門’派之中,都沒有象凌霄殿一樣,如此的注重禮節。
在見到這種儀式以後,大多數的人,對於畢凌虛都是十分的羨慕畏懼,覺得大丈夫行事,就當如此的威凌天下。
可也有一部分人,心中卻是大大地不以爲然,覺得‘弄’這些,實在是太形式化了,不免顯得庸俗。
在這場中,有的是趨炎附勢的人,他們都紛紛地向着畢道虛彎下腰去,有甚者就拜倒在地上,一個個的態度都顯得極爲恭敬。
風‘浪’卻是撇了撇嘴,儘管如今的樣貌是一個老者,他的身子卻是‘挺’得筆直,擁有着青松一般的氣節。
縱然是風‘浪’改變了容貌,可是在雲裳的心中,還是對他有着一種說不出的親近,故此一直在偷偷地關注着他。
如今雲裳用眼睛的餘光掃過,看到風‘浪’的這般模樣,不由地就是一愣,心想這還真是一個比較特別的老頭啊。
風‘浪’此時所站的地方,本來就‘挺’高的了,可是他看到畢道虛等人在出現的時候,所佔的空中地勢很高。
於是在自覺不自覺中,風‘浪’就向上縱了縱身子,他尚未覺得,就在無意之間,已經與畢道虛他們保持了平行。
風‘浪’此刻再向畢道虛等人看去,就是平視的目光了,這讓他的心裡,多少覺得舒服一點。
與畢道虛等人所站相同高度的,並不是沒有,可是那都是一‘門’一派的掌‘門’,就算在這靈界當中,全都是響噹噹的人物。
風‘浪’這麼的一‘挺’身而出,那就是再想低調,卻也不成了,有衆多的目光,都向着他齊刷刷地望了過來。
等到成爲萬衆矚目的焦點以後,風‘浪’這才驚覺,他不由地苦笑了一下,這一次,他還真不是故意的。
看到居然被一個土裡土氣的老者,將風頭給搶了過去,這讓一向自視甚高的畢道虛,如何能受得了,他忍不住重重地哼了一聲。
畢道虛臉如重棗,本身就是極有威勢的人,在這重重地哼了一聲以後,在他身邊的那些人,一個個全都是噤若寒蟬。
在這樣的場合下,畢道虛自然不能同風‘浪’發作,在他想來,那樣未免太失他的身份了。
只不過畢道虛已經是深深地看了風‘浪’一眼,將風‘浪’的相貌記在了心裡,準備着以後對他不利了。
“各位道友,歡迎降臨凌霄殿,請在寶身境界以上的高手,隨我前去昇仙臺,其餘的人衆,如果有興致的,就請在懸明鏡中觀望,還望各自遵守凌霄殿的規矩!”
畢道虛先前的話語,說的還算是客氣,可是說到後來,卻漸漸地變得凌厲,甚至有了威脅的意味,讓人的心中聽得梗梗的,很不舒服。
隨着畢道虛的話語聲,他將手一招,立即就在虛空中多了一個小船,這船似乎迎風見漲一般,不一會兒就變成了一條大船。
這條船同樣是顯得金碧輝煌,畢道虛看來是個很喜歡講排場的人,就連這船上的每一處,都裝飾的盡顯奢華。
“各位,請隨我上船!”
畢道虛說着話,向着前方拱了拱手,然後一縱身子,第一個就讓了大船。
在畢道虛的身前不遠處,都是各‘門’各派的掌‘門’,一個個都是權傾一世的人物。
這些人相互間點了點頭,然後依照順序,將身子輕輕地一縱,就飛到了那個大船之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