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特麼看不起你,神經病吧!!!”
嘴角仍有一絲淤血殘留的無軒,異常痛苦地捂着自己的胸口,也不知是肉身受創,還是精神受創,只得拼命地擺手否認:“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啊......”
“林動與我邪風洞天之間的恩怨就此揭過,告辭!”
無軒匆匆留下一句話,便毫不猶豫地撕裂虛空逃竄而走,哪裡還有堂堂轉輪境強者的翩翩風度。
他深信只要自己跑得足夠快,就連光都追不上他。
“林動小子,怎麼樣?我已經幫你將邪風洞天的麻煩徹底解決了,諒他無軒日後也沒有那個膽子繼續招惹你。”
望着落荒而逃的無軒,慕嵐微微一笑道。
“多謝慕嵐前輩了。”
林動心悅誠服地一禮。
“走吧,你應該是想去天雷海域,闖一闖那尊輪迴境強者的洞府吧?我順路送你一程,靈珊剛剛出族,大概也是不願意跟我回去的,就麻煩你帶着她了。”
慕嵐掠至海面招了招手。
下一刻,一頭身形長達數百丈的蔚藍巨鯨便迅速破開水面,乖乖地遊至小島一側以供三人乘坐。
鎮海玄鯨,生玄境圓滿!
有慕嵐這尊巨頭在,以往這頭在附近海域巨無霸一般的無敵存在,卻表現得相當溫順,在三人落至其背上後,還貼心地升起一方碩大的淡藍色護罩幫其遮擋風浪。
“我觀你似乎剛剛踏入生玄境圓滿不久,根基還不算太過穩固,要不要我再助你一程?”
慕嵐瞥了一眼林動,當即對其修爲了然於胸,隨手一招,一塊散發着濃郁生機的透明結晶便被其壓縮而成。
這是他從自己丹田深處生氣海洋中分離出的部分生氣,經過急劇壓縮純化後所形成的結晶。
雖說這等份額對於一尊轉輪境強者來說,不過數日便能恢復,但是對於一尊生玄境強者來說,卻是極爲海量的磅礴存在,足以衝擊更高境界。
“嗯!”
林動狂喜地點了點頭,立即盤膝坐下,此舉將幫其省去至少數月乃至半年之功。
“收斂心神,儘快用吞噬祖符吞噬所有的生氣。”
隨着那枚生氣結晶的入體,極爲磅礴的生氣洪流迅速在其四肢百骸之中流淌而開,任何傷口和暗傷都將在生氣洪流的沖刷下無所遁形,甚至能夠斷肢再生。
“嗡嗡!”
就連林動剛剛穩固沒多久的氣息,也再度開始鬆動,以一種緩慢而又堅定的速度繼續向上攀升而去。
夜更深了......
拂曉。
“你醒了,生玄境圓滿巔峰?不錯,再進一步便是死玄境了,我亂魔海年輕一輩最爲頂尖的存在也不過那等境界,加油吧小傢伙。”
當林動從暫時的閉關中幽幽醒來之際,一道朗聲輕笑也隨之其耳邊響起。
“慕嵐前輩,其實晚輩有話要跟你說。”
林動看了一眼正伏在鯨背上呼呼大睡的慕靈珊,一擡手便有一方淡黑色的光罩將其罩住。
“你是察覺到靈珊這個丫頭身體的異狀了吧?”
慕嵐臉上的笑意逐漸收斂,幽幽一嘆道。
“嗯,其實靈珊就是生死祖符對吧?”
林動的話讓慕嵐的瞳孔驟然一縮,下意識地脫口而出:“你是如何知道的?”
“我目前執掌吞噬和空間兩大祖符,靈珊體內蘊含着一股極爲龐大的生死之力,只是極大部分都處於被封印狀態。能夠引發兩大祖符如此強烈共鳴的,只有可能是生死之主或者生死祖符。”
“但是生死之主在遠古大戰期間傷勢過重,應該早已遠遁輪迴之中,所以在外活動只有可能是生死祖符。”
林動一本正經地分析着。
“欸,你的分析與我們猜想的差不多。”
“當年遠古大戰結束後,先祖大人其實早已身受重創,只是關押異魔戰犯的三座鎮魔獄實在無人鎮守,先祖大人身爲遠古八主中的大師姐,也只能將遁入輪迴的機會讓給其他師弟師妹們,自己接手一座鎮魔獄苦苦支撐。”
“只是先祖大人受創實在過重,連我族的無上聖法—不死衍天法和生死祖符都無法彌合那道創傷,所以在苦苦支撐數千年後終於崩潰,先祖大人返回祖地後便當場坐化。”
“我等將先祖大人的遺骸藏在我族古墓之中,百年前,在一次掃墓的過程中,我等發現先祖大人的遺骸居然詭異地消失了,墓內只留下一枚霞光四射的黑色巨蛋。”
“我等將其帶回孵化,於是靈珊自此出世。待靈珊慢慢長大後我們才確認,靈珊應該就是生死祖符的祖符之靈所化。”
“但是因爲受到先祖大人的影響,她又擁有我不死聖鯨一族的肉身與妖靈,表面與普通族人並無區別,甚至血脈還更爲純正,比我等還要濃厚。”
“先祖大人遺骸的無辜失蹤,使得我們有了一些猜測,先祖是不是成功遁入輪迴了?但是若是成功遁入輪迴,先祖大人爲什麼又會在回到族內後當場坐化呢?”
慕嵐雙目失神,陷入了悠悠回憶之中。
“慕嵐前輩多慮了,生死之主大人執掌生死祖符,號稱不死不滅的永恆存在,雖說並不能真正的永恆,卻也是遠古八主中最不容易死亡的存在。”
“實不相瞞,我已經遇到了冰主的輪迴轉世之身,就連當年遠古八主中受創最終的冰主都已經渡過輪迴,沒道理執掌生死之力的生死之主大人會失敗。”
望着失神的慕嵐,林動決定有限度地透露一些消息。
“對啊,既然連冰主大人都能成功渡過輪迴,那沒道理號稱不死不滅的先祖大人不能渡過啊。”
慕嵐聞言大喜不已,怔怔地喃喃道。
“林動小子,既然你幫我解開了困擾我族數千年的一大疑惑,那我也再送你一份大禮吧,不死衍天法想不想學?”
逐漸平靜下來的慕嵐深吸一口氣,目光灼灼地看着林動。
“不死衍天法?這可是不死聖鯨一族的無上秘法,我一個人族強者,又沒有貴族的血脈和肉身,這如何習得?”
林動聞言微微一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