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龍子,放你大爺的狗屁,誰是深淵奸細,你特麼再敢滿嘴噴糞試試。”
範統順手從腰間抽出了大煙杆,指着虛龍子就是咆哮起來,如同是踩到尾巴的貓一般。
雲塵是深淵奸細,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他對深淵的恨早已經是到了骨子裡,還在煉體境的時候就與深淵鬼族搏殺。
甚至與深淵冰魔王簽訂三年協議,那是不得已爲之,況且冰魔王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嗜殺。
“天闕兄,何必與這卑劣小人置氣,虛龍子,若不是王子明出手,就憑你這個垃圾還想阻擋我等兄弟。”
“我一隻手也能弄死你們幾個,一羣廢物而已。”
陸幽冥對於虛龍子可是不屑到了極點,真不知道當年是怎麼從邪靈的手中逃脫的,還一人獨鬥三大至人境的深淵邪靈,簡直就是放他孃的狗屁。
“你……你們……放肆……包庇這個深淵奸細,你們就是同黨……”
“待我清除了你們,就是你們兩大王族滅亡之時。”
虛龍子渾身顫抖,一張老臉是青的發紫,真是恨不得將兩人給生吞活剝了。
“是嗎?你滅一個我看看。”雲塵目光變的凌厲無比,對於虛龍子的恨已經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
就憑他將寧天戰打成半廢,逼迫兩大陸幽冥與範統爲人質,今日也不會輕饒了他。
“狂妄,簡直是狂妄,子明兄,還有什麼可等的,給我殺了他們。”
“動手啊!殺掉他們,滅其兩大王族,我願出一枚半聖丹。”
虛龍子生命走到了盡頭,已經時日無多,如今每一日都是依靠本身精氣與元力支撐,一但與人征戰,必將加速他死亡的期限。
王子明看着雲塵有些猶豫,因爲根本不知道雲塵的背後站着的是不是那一位,如果的是話,一但出手必引來無窮禍端。
可若是不出手的話,對於海族根本沒法交代,更有可能引起戰爭。
如今王子明也是騎虎難下,真的是被逼到了絕境,無論動手或不動手,對於他都是十分難辦。
“哈哈哈!哈哈哈!”
“真是天大的諷刺啊!什麼時候至人王變成路邊的大白菜了,一枚區區的半聖丹就能僱傭你出手殺人了。”
“半聖丹啊!呵!這樣的垃圾丹藥,也只有那些學藝不精的廢物纔會煉出這樣的垃圾。”
“所謂的半聖丹就是一枚廢丹,其價值還不如一枚天階七品丹藥有效果,尤其對於至人王這樣的境界。”
“這樣一枚垃圾服下去,輕則境界倒退,重則丹毒纏身,會引起不可估量的變異。”
“可笑你堂堂一尊至人王,七星聖地的長老,竟然被人利用如此,不得不說你一個悲哀。”
雲塵的神情充滿了嘲諷,對於王子明他真是不想下死手,畢竟一尊至人王,未來有機會成就古聖,活着一日對於異族就是一個威懾。
況且他們本身並無恩怨,一切只不過是被人利用而已,他不是一個跟虛龍子一般的小人,絕對是一個心口如一,光明磊落的漢子。
畢竟他明明能夠出手殺掉陸幽冥與範統,但是卻遲遲沒有動手,或許是顧忌剛剛出手援救的人,但更多的只怕是他的內心不想殺人。
“夠了,雲塵小兒,你少在這裡搬弄是非,你算個什麼東西,敢質疑老夫的丹道。”
“老夫煉丹數千年,當世論丹道能與老夫比肩的人沒有幾個,你見過什麼是半聖丹嗎?你又知道丹生幾暈分幾品嗎?你又懂得丹道的靈決與變化嗎?”
“一個毛也沒長齊的黃口小兒,也敢在老夫面前妄言丹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虛龍子大袖一甩,面生怒意,如同是一隻鬥敗的瘋狗,逮住誰就是一口。
“哈哈哈!不行了,不行了,我受不了,真的是受不了,笑死我了,真是笑死我了。”
“哎呦!幽冥兄,你聽到了嗎?這卑劣小人竟在雲小子的面前論丹道。”
“虛龍子,你知道他是什麼身份嗎?你在十幾歲的時候,是什麼品階的丹師啊!凡階幾品啊!你又知道雲塵是什麼品階嗎?”
“你又知道他隨手煉製的丹藥都是九品**嗎?你知道我們的傷是誰治好的嗎?跟他比丹道……”
範統當場大笑起來,前仰後翻,就差是抱着肚子雙手垂地了,完全就是沒有半點形象可言。
“天闕兄,你這個人啊!什麼都好,唯獨就是愛說實話這一點不好。”
“人家好不容易纔裝一回,你非得當面拆人臺做什麼。”
“你說你此舉不是打人家的臉嗎?做人沒你這樣的吧!起碼給人家留點面子吧!”
“再說了有人十幾歲的時候還辨藥,咱們雲小友同樣十幾歲,可已經是九品**師了,這有什麼可比的,根本沒法比好不好。”
陸幽冥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起來,表面是在訓斥範統,可其實變着法的在羞辱虛龍子,痛打落水狗的機會,他們是向來不會錯過。
“夠了,少在這裡自吹自擂了,九品**師,你當是路邊的大白菜嗎?”
“子明兄,你還愣着幹什麼,真要等到海族上門問責,事情到了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再動手嗎?”
“我們人族絕不能容忍這樣的孽畜,他的手段與那魔頭何異,必須要殺,徹底斬殺。”
虛龍子自然不相信雲塵是什麼九品**師,現在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將雲塵給弄死,必須要給弄死。
“呵!虛龍子,這麼急的想殺我,好拿我的頭顱去向你的海族主子邀功嗎?難道你就一直沒發現你的海族主子在我手上嗎?”
“先前兩位前輩在你手中,我是有所忌憚,可現在你的海族爹在我的手上,該忌憚的人是你吧!”
“這麼迫不及待的想殺我,只怕不是因爲我殺了這幾百萬畜生吧!”
“要不讓我來猜猜看,聽說你有一個徒弟叫白展天,就是不知道如今人在何處啊!”
“要不我將他找出來,現在就抓到這裡,咱們當面對峙好不好。”
“我看你不僅僅是有海族爹,還有邪靈爹,亡者爹吧!你的爹呢?爲什麼現在不出來救你。”
雲塵負手而立,嘴角掛着一抹森冷的笑容,一直沒有動用絕古聖王這尊大殺器,等的就是這些人奸自己跳出來。
白展天勾結邪靈亡者,這已經是鐵打的事實,而這虛龍子曾也是上過戰場的人,如今半道阻截陸幽冥幾人,這已經是疑點重重,還有現在迫不及待的要殺自己,如果說是爲了屠殺幾百萬海族,那簡直就是見鬼了。
唯一的理由就是他想殺人滅口罷了,只要誅殺自己一行,那麼白展天勾結的事實便可以隱瞞下去。
“小孽畜,你血口噴人,老夫一世清譽,豈容你污衊,今日縱拼去半條老命,我也要殺你,以證老夫清白。”
虛龍子當場跳腳,一張老臉黑的駭人,雙目更是噴發出了濃烈的兇光,周身更繚繞着恐怖的殺機。
“怎麼,被我戳到痛楚了嗎?想殺我滅口是吧!”
“沒用的,且不說你能不能殺掉我,就算退一步你將我們幾個給剁碎了,但是我敢保證三天之內,會有人將一些證據送到七大聖地的聖主手上。”
“到時候不僅僅是你,還有你的那些邪靈爹,亡者爹,一個個全部上西天。”
“人族鐵律,勾結邪靈者,不問緣由,一律斬殺。”
“王子明,你身爲七星聖地長老,不問緣由,不辯真相,夥同人族叛徒誅鋤異己,殘害同族。”
“若日後真相大白,你王子明錯殺好人,屠戮人族功臣,你對的起這天下億萬子民,對的起你這堂堂聖地長老職責嗎?”
“還有你不分青紅皁白,當場問罪要斬我,你連一問緣由都不問。”
“我是屠戮幾百萬海族,可你就一點沒發覺嗎?直到現在除了敖紫鴛與佘炎以外,你可曾見過任何一尊海族強者前來問責。”
“反到是你們,呵!呵呵!真是讓人失望,讓人痛心,難怪這一劫中我人族註定當滅,就憑你們這羣人,我人族要能有希望纔怪。”
“你們不值得拯救,更不值得我付出,更包括這東海百洲的億萬人族。”
“本來我是打算處理了海族的事情,就回去將潛伏在東海的邪靈與亡者給揪出來,好好與之清算一下三千年前的舊怨。”
“但現在見鬼去吧!”
“五色神炎,收!”
雲塵掌心一攝,無盡的海域深處,一股炙熱無盡的氣息爆發,只見一抹五色火焰浮現在雲塵的掌心,瞬息融入了軀體中。
“真是一羣可憐而又可悲的人,活在虛幻的繁華中,卻不知早已大禍臨頭。”
“閉嘴,雲塵小兒,你算個什麼東西,也配有資格在這裡大放厥詞,別以爲你鬥過法老王,守護過雷霆城。”
“鎮壓過北地黑暗,讓晨鐘再響,就以爲人人都欠你的。”
“那是你身爲人族子民當盡的義務與責任,況且也沒人求你去做這一切,這都是你自願的,與人何干。”
“人族沒你照樣活的很好,看看東海百洲,子民安定,人人富庶,萬民歸心,這一切都是玄空王族與海族五百年的和平帶來的。”
“這樣有什麼不好,你爲什麼一定要破壞這份安定與和平,爲何一定要挑起事端,故意要讓兩族陷入戰爭的漩渦之中。”
“更你爲何屠戮海族數百萬的無辜生靈,他們不過剛剛誕靈而已,他們懵懂無知有何錯……”
“閉嘴,卑劣小人,這裡誰都可以指責我,唯獨你不行。”
“我雲塵所做一切,我從圖任何人的回報,至少我身先士卒與異類搏殺拼命,我捨棄一切,只爲人族子民。”
“我屠戮百萬無辜海族生靈,好一個無辜,好一個懵懂無知,好一個剛剛誕靈啊!”
“爲什麼,爲什麼?”
“蒼天!我好恨!好恨啊!”
雲塵仰望天穹,劇烈的咆哮起來,目光帶着無盡的不甘與淒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