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兵,帝陣,天啊!他的身上究竟還有多少至寶啊!
這是什麼刀意,竟恐怖如斯!
他雲塵究竟是什麼人?又有何驚人的背景與來歷啊!這一身可怕的傳承又是來自何處。
就憑他們幾個殘廢還曾不止一次的想要去殺雲塵,簡直就是作死啊!幸好當初沒有這麼幹啊!
不然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啊!
可是就憑他的修爲,竟能催動帝兵,難道就不怕被耗死嗎?
可怕,當真是可怕至極啊!
殘破骷髏,陰影生靈,斷臂惡魔,三個異類可是集體懵逼了,更是內心惶恐到了極點,想想看他們的無知啊!
一個煉氣境就敢直面法老王,召喚出人皇意志顯化,引下天罰,拼去一身將法老王給活生生弄死,又豈是那麼簡單的。
旁人看來或許是雲塵幸運,可一次幸運,兩次,三次呢?還是幸運嗎?
幻天辰看着雲塵頭頂上的金色戰刀,身影不自覺的倒退了幾步,一張面孔變的蒼白如紙,就連呼吸也是變的急促無比。
惶恐,震撼,駭然,驚悚,完全就是不能表示他的心境,唯有深深的恐懼……
這金色戰刀蘊涵着那一絲刀意,與乾坤界的那位人族大帝拍出的一掌,幾盡是毀滅半個世界,鎮塌了空間通道的意境完全是一模一樣。
寂滅刀意!
那位人族大帝橫行萬界的無上帝術,曾一人一刀直下深淵,一直殺到第九層,逼得九大主宰簽訂和平協議。
深淵威脅諸天萬界,但始終未對乾坤界侵犯一步,蓋因那位人族大帝。
當世除了那位人族大帝,無人再修成過寂滅刀意。
雲塵與那位大帝究竟是何關係,究竟是他的傳承者,或者又是他的……
陡然,幻天辰的內心涌現出了一絲恐懼,他想起了雲塵的話,不要窺視他的過去,不然不保證會被人給弄死。
不能說出去,至死也不能說出去,關於雲塵過往種種,一個字也不能說。
此時,雲塵回首看了幻天辰一眼,差點沒讓幻天辰是亡魂出竅,這究竟是着什麼眼神啊!
似乎能夠洞穿世界的一切永恆,破碎萬古盡頭一般,讓人從靈魂葬身無盡混沌,沉淪寂滅與虛無深處。
一眼,雲塵收回目光,知曉幻天辰已經懷疑,不過借他三個膽,也不敢將自己身份泄露出去,但預防還是要做的。
畢竟人心叵測,相信這一眼已經給了他足夠的警告。
雲塵一步跨出,瞬息到了陰空極的身前,眉心一道血紅色的書籍浮現而出,神聖,威嚴,肅穆,似能湮滅世間一切邪惡,洗盡一切因果業力。
赫然人皇時代,由十七名大帝尊編撰,由整整一個時代的人道氣運熔鍊,代表着煌煌人道,律法威嚴。
最強之時,能夠代天賞罰,審判衆生,威能無窮,乃人族至寶之一。
“人……人道律……不可能……這不可能……不是已經毀滅了嗎?爲何還在世……”
“雲塵小兒……你……你不能殺我……我乃天族使者……你敢動我……”
“我天族……強者……以及主上……不會饒過你……”
“乖乖成爲我主上的棋子……未來主上還能饒過你一命……”
陰空極亡魂大冒,差點沒是魂飛魄散,直是渾身顫抖……
人道律,竟是人道律,這可是與人皇印,人皇劍,並列的羽化三寶啊!每一道都擁有至高無上的威能。
尤其是人道律掌管人道律法,可代天審判萬靈,生殺予奪。
就算如今人道氣運衰亡,可只要還有人族生活的地方,人道律照樣可以對侵犯人族的異類,以及迫害人族,作奸犯科的暴徒審判。
傳聞人道律以一個時代的氣運熔鍊,通篇文字以帝血所鑄,曾斬過真仙,屠過先天生靈,鎮壓過域外天魔。
曾得天道認可,幾乎擁有天授權能,是世間爲數不多能夠直接傷害他們這些天族使者的至寶。
“走狗!區區天之走狗,我雲塵連你們的主子都直面過,我還會畏懼你們這些奴才嗎?”
“不知我人族律法能否鎮壓的了你們這羣奴才!今日正好拿你試驗一翻?”
“人道爲祭,蒼天鑑之!”
“律法顯化,審判萬靈!”
“天刀斬首!”
雲塵氣勢如虹,威嚴神聖,如同是執掌天地衆生的君王,散發出不朽威嚴。
血色書籍鎮天壓地,一道道血光交織而出,無盡血色字符演化,一股恐怖至極的威壓滾滾而現。
驚雷爆響,閃電交織,似狂風暴雨,烏雲壓頂,匯聚出一副末日場景。
只見虛空一柄三丈三的血色巨刀顯化,如同是來自血海沉睡的殺神之刀,屠戮天地,抹殺萬靈,莊嚴肅穆,不可侵犯。
“不……”
“雲塵……不……不……”
“住……住手……你不能殺我……”
“你難道不想……知道……是誰……要毀滅人……人族……龍脈……嗎?”
陰空極周身半跪身軀,渾身劇烈的顫抖起來,驚魂未定的看着面前是不足一寸的血色天刀終於停下。
血色頭盔已經寸寸崩碎,露出了一張蒼白無色的面孔,大口大口的喘息起來,額上的冷汗滴滴掉落。
“人族龍脈嗎?有本事你們就去毀吧!你真的以爲我雲塵在乎人族的死活嗎?”
“我可以爲了人族捨棄一切,不惜以命相搏,但同樣我也能夠對人族置之不顧,一切全看我的心情。”
“你以爲拿人族龍脈,文明之火就能威脅到我嗎?”
“或許對我會有些影響,但是你似乎忘記了我是逆命者吧!命運都是管不到我,你們還想威懾到我。”
“況且,我想知道什麼秘密,大可以直接搜魂,需要借你的口告訴我嗎?”
“都到了這個時候,還敢跟我耍花槍,論天之血的瞭解,我雲塵比你們這羣走狗更清楚。”
雲塵身影緩緩走來,頭頂鎮天刀與人道律,渾身上下帶着無盡可怕的威勢。
“你……”
陰空極驚魂未定的看着雲塵,心裡如同有上萬頭的神獸奔騰,這究竟是哪裡冒出來的小妖孽啊!
怪物,真特麼一個怪物啊!我可是堂堂的天族使者,天難束,地不管,諸天萬界,來去自由,更可穿梭虛空,更能借主上賜下的寶具,可逆轉一次時間長河,而不沾染任何的因果業力。
怎麼就這麼倒黴啊!在死域潛伏了千年,好不容易找到了機會,混進了他們的隊伍中,還沒來得及大幹一場,就着了雲塵的道。
我特麼這是招誰惹誰了啊!誰能比我更慘,有我更倒黴啊!老天啊!你究竟還讓不讓人活啊!
連自己的底細都被雲塵給摸清了,他怎麼就知道自己一說出來,就會被天之血的力量被引爆身軀。
“你什麼你,你以爲我不知道你們的底細嗎?我都說了我曾經融合過比你更精純十萬倍的天之血。”
“你們是一羣什麼貨色,我會不清楚嗎?”
“現在你唯一的活路就是跟我合作,幫我將你們潛伏這一界的同黨統統的抓住。”
“屆時我不僅能放你一命,更能幫你解去這天之血帶來你的痛苦,別特麼自己給自己臉上貼金了。”
“什麼天族使者,就是一羣特麼走狗都算不上的奴才而已。”
“三息時間,選擇生或死?”
雲塵負手而立,面容掛着幾分的森冷。
一言出,死寂無比!
唯有陰空極額上不住滴落的冷汗,顯然他的內心是在劇烈的掙扎,究竟是一條道走到黑,現在就死。
還是跟雲塵合作,引出這一界所有的黨羽,幫助雲塵將他們一網打盡。
可是這一界的黨羽潛伏的很深,有幾個甚至還能憑本身的力量穿梭時間節點,想將其誅殺真的是很難很難,稍微不測便會打草驚蛇,只要跑了一個,屆時誰也別想活。
天族使者,聽起來是威風凜凜,但何嘗不是一個傀儡,又是受制於人呢?
當初在死域不也是爲了活命,這纔是被迫加入天族使者一脈嗎?
死道友不死貧道,豁出去了……
“時間到,看來你是考慮的很清楚了,鐵了心要做天之走狗了。”
“住手……住手……雲塵……我選擇跟你幹……但你如何保證事後不會反悔。”
陰空極連忙出聲,強行打斷了雲塵的話,真是怕雲塵現在一刀砍了他,那纔是真特麼冤枉啊!
“反悔,我就是反悔你又能怎麼樣,你有選擇嗎?”
“當然我這個人做事一項最公道,你前後要三次要殺我,抓一個你的同黨,便抵消一次。”
“抓住三個,你我之間恩怨就此了結。抓住四個,我會選擇放你活路,抓住五個,我會幫你徹底解決天之血的困擾。”
“抓住六個,一枚大造化丹,一件傳世聖兵。”
“抓住七個,我讓你由死而生,再活一世。”
“抓住八個,助你突破古聖,一境無敵。”
“抓住的越多,你從我這裡得到的好處也就越多,公平合理,童叟無欺。”
雲塵當場開出了一個個讓人無從拒絕的價碼,不管是誰聽到了,保證都是眼冒綠光,無論雲塵開出的那一樣條件,都要足以讓人瘋狂。
“真的,我們暗界生靈讀書少,你可別騙我。”陰空極的呼吸急促無比,雲塵開出的每一樣條件,都是足以讓他立刻瘋狂起來。 Wωω¸ttκá n¸C O
雖然他知道大千世界,也知道帝尊僅僅只是中千世界的極限,真仙不過是剛入門,可是他們也得有機緣修成,也得有機緣前往大千世界啊!
天族的黨羽許諾無數,可那些都是鏡花水月,而云塵給出的可是實實在在的好處,看的見,摸的着。
“騙你,至少你有要被騙的價值吧!就怕你連被騙的價值也沒有啊!”
“你們幾個同樣如此,從現在開始無關身份,種族,立場,這羣天之走狗是我們所有生靈的生死大敵。”
“唯有我們一致對外,纔有成功的可能。”
“只要這次能將這一界的天之走狗全部誅殺,我不僅不會追究你們曾想殺我,反之我會送你們一場大造化。”
“首先大造化丹人人有份,傳世聖兵一人一件,適合你們的古聖功法,一人一卷。”
“空口無憑,血契爲約!”
雲塵看着面前的幾尊來自不同世界的生靈,一個個都是古王境的強者,雖然如今重傷未愈,但依舊能夠發揮不小的作用,當然是要拉攏一翻,至於他們在這場戰鬥中能不能活下來,就看他們的造化了,畢竟承諾是承諾,可人若死了,一切自然抵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