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商會。
“哈哈哈!大長老,好戲上演了。”
“鬧起來了,真的鬧起來了,元始劍宗的絕青長老,絕星長老要砸閒雲酒樓了。”
“痛快,真是痛快啊!看來是不用我們出手了。”
“當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不可活啊!”
“只要死人了,閒雲酒樓就是難逃罪責……”
李木龍一直關注着外面的局勢,如今見到了元始劍宗長老跟閒雲酒樓對上,心裡別提是多痛快了,連是三步並作兩步的跑上了二層。
只要外面死人,閒雲酒樓就是難逃罪責,屆時不僅僅元始劍宗的人不會放過他們,就算是城主那裡也將是雷霆之怒。
那就是元始劍宗與玄天元的爭端了,一切跟他們閒雲酒樓無關,但閒雲酒樓是難逃滅亡的局面。
只要閒雲酒樓崩了,萬九空與那個天塵就是弄不出花樣,如今龜縮着不出來,很顯然就是不敢出來了。
“我已經知道了,到真是意外之喜,惹毛了元始劍宗的人,當真是嫌命長了。”
“元始劍宗可不是一羣好惹的主,這回閒雲酒樓可算鐵到鐵板了。”
“玄天元與元始劍宗早就不對付了,這一局又能挑起他們的爭端。”
“好,好,好,他們爭鬥的越厲害,我們的丹藥兵器生意越好,最好兩個勢力能爆發出大規模的戰鬥。”
上官鳴細小的眼睛中爆發出了一陣寒光,讓人骨子裡不自覺爲之一顫,如今的爭端自然是他樂得見到的。
爭鬥越大越好,已經是好久沒爆發過兩個宗門的生死之戰了,如今飄渺山的勢力都是相互剋制,不會輕易引出大規模的爭端。
但這一次只怕是不一定了,西元城一直就是玄天院的主控城市之一,這裡每年能夠給玄天院帶來驚人的歲貢。
元始劍宗可早就是盯着面前的大肥肉了,這次的三族試練,就是元始劍宗的伸出手掌的第一步,公然的插足到了玄天院的勢力範圍,已經是得到了輪迴教的默許。
但光棍眼裡不揉沙子,元始劍宗與玄天院同屬輪迴教的下屬勢力,可想而知這其中有多少爭端了,尤其最近百年是元始劍宗的擴張速度真的迅猛無比,隱隱有超越幾大老牌勢力的地位。
想要晉升中端勢力,必然將是要吞併所有的末端勢力,才能晉升其中。
這看似一場簡單的衝突,未必不是元始劍宗高層的手段了,只要找到衝突的理由,可以大規模的的調集宗內弟子與高手,甚至一舉能夠搶下西元城的控制權。
明眼人自然是一眼就能看出來,閒雲酒樓恰恰就是處於爭端的中心,元始劍宗公然鬧事,玄天院絕對不會坐視不理,不管跟閒雲酒樓有沒有矛盾,暫時也不會出面鎮壓。
而只會重點解決元始劍宗這個大敵,西元城這麼多大小勢力,都是在看這一局的爭端結果,若真被元始劍宗砸了酒樓。
這不僅僅意義上是砸了酒樓,而是公然打玄天院的臉,公然向玄天院挑戰了,自然會讓大小勢力寒心。
只要是稍微有點腦子的人,也絕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此舉已經不是僅僅意義上的爭端,而且兩個第二階層末端大宗門之間的博弈了。
元始劍宗崛起的速度,就是一條踏着屍骨與鮮血崛起。
元始劍宗不畏戰,甚至想要挑起了戰爭,玄天院這一局不得不戰,不論是爲了臉面,還是爲了什麼?必然會戰。
戰起就會死人,各種丹藥,兵器,符籙的消耗將是一個天文數字,無憂商會自然是要大賺一筆。
上官鳴內心大定,他們賺錢的日子已經到了,至於區區的閒雲酒樓已經是不足爲慮了,無論最終結果如何。
閒雲酒樓都是處於爭鬥的中心,只能是被兩大勢力給活活撕碎。
“大長老,你是說……”
“妙,妙啊!大長老,您果然老謀深算啊!”
“真沒想到元始劍宗居然會橫插一腳,當真是痛快啊!”
李木龍也是瞬間悟透了上官鳴的意思,這兩人狼狽爲奸已經不是一年兩年了,而是數千年了,光是他們聯手做賬從商會貪污了的各種資源,就是一個天文數字。
但也不得不佩服兩人的手段,數千年的時間,竟然是沒被人給窺視出來,而且一直做的就是很隱秘。
“不是本長老算計,而是元始劍宗已經想對玄天院下手了。”
“你看這次來的人,一個是刑律長老,一個是傳功長老,還有一個人沒有現身,他是元始劍宗出了名的智囊。”
“那一個不是實權長老,擺明就是前來找事,閒雲酒樓只不過是恰逢其會,也算是他們倒黴了。”
“看着吧!城主大人很快就要來了,而且來的只怕也不是城主大人了。”
“這一場對決,真是太有意思了。”
上官鳴也了幾千年的老怪物,更是一個擅長算計的老狐狸,如何不知道其中的局面是多麼兇險,但無憂商會一直就是在各大勢力的夾縫中生存,也是一直在爭端最前頭,只要有戰爭,一定會有無憂商會的蹤跡。
不靠戰爭,無憂商會怎麼斂財,又怎麼能快速崛起。
“是麼?真的那麼有意思嗎?”
“上官長老,李管事,你們真的是很好,非常好啊!”
“看來這段時間吾沒有過問商會的事務,你們越俎代庖了嗎?”
“你們竟然打起了元始劍宗與玄天院戰爭的意圖,我看你們是嫌命長了。”
“你們真當我什麼都不知道嗎?”
一道女子的聲音瀰漫而出,不過是片刻的功夫,一道倩影緩緩走出,白皙如雪的面容上展現出了無盡的冷冽。
面前的女子不是別人,赫然就是無憂商會的大小姐紫璃,雖然表面上是第三階層的無憂商會的人。
但是上官鳴很清楚,這位大小姐的來歷纔是真的很恐怖,完全就是商會中的一個禁忌,傳聞跟聖院中的幾位巨頭都有關係。
這樣一位人物,豈是他所能質疑的,而且他們所做的這些小動作,大小姐的心知肚明,不過是不點破罷了。
“大小姐,您出關了,小的一心爲商會利益着想,絕沒有半點私心,請大小姐明察。”
上官鳴瞬間就是跪了下來,縱然強爲古聖,但是在這位大小姐的面前,也只能是瑟瑟發抖。
這真的是一位活祖宗,根本就是吃罪不起的存在,她想要弄死自己,完全就只是一個念頭罷了。
別看表面只是區區的古王,那是大小姐自己給自己下了封印而已,沒見過那一場爭端,完全就是不明白大小姐的恐怖與可怕。
封印全開,一掌轟殺了一名準帝級的強者。
大小姐有屠戮帝尊的可怕戰力,只是因爲一些特殊原因,不得不封印自己的修爲,更是不得不掩蓋自己的來歷。
“小人李木龍見過大小姐。”
李木龍也是瑟瑟發抖的的跪下,根本不敢直視紫璃的容顏,連大長老都是如此惶恐,可想而知這位大小姐的可怕。
“行了,起來吧!”
“上官長老,李管事,凡事有度,吃相別太難看。”
“手伸的太長了,當心被人給剁了。”
“這是吾第一次警告,也是最後一次。”
紫璃清麗絕倫的容顏中,瀰漫出了一抹森冷,紫紅色的眸子中綻放出了無匹的神芒,根本就是讓人不敢直視。
“是,大小姐,小人定當銘記,絕不敢忘。”
“大小姐,小人一定銘記。”
上官鳴與李木龍兩人脊背發寒,四肢冰涼,額上的冷汗不自覺的流淌而出,就連身軀也是不自覺的顫抖起來。
大小姐這是給他們下了警告,顯然他們所做的事情,早就是被大小姐給洞悉了,只是大小姐不想追究而已。
這次是警告,那麼下次就是他們的死期了。
“行了,這四溢的酒香是什麼酒,又是何人釀製,你們可知曉其人。”
“若是知曉,立刻將此人找來。”
“或許此人的酒能夠治癒我的傷。”
紫璃深深一吸,貪婪的吸起了空氣中四溢的酒香,面孔上瀰漫出了無盡的享受。
若不是這四溢的酒香,剛剛就險些陷入了沉淪中,而且將是永無甦醒的可能,從一定意義上來說,此酒的主人是她的恩人也不爲過。
畢竟這酒功效非凡,而且對她體內的寒氣,有着異常壓制的效果。
若是能將這位酒道大師找來,說不定就能找到痊癒的辦法,這道異種寒氣就連滅世之火也只能鎮壓而已。
“啊!大小姐,你……”
“這……酒的主人……”
上官鳴聞言面孔一怔,神情變的是精彩到了極點,完完全全就是徹底的傻眼了,沒想到這酒竟然對大小姐的傷有治癒之效。
恰恰這個酒的主人,正是他們算計的仇人,就算是上門去請,也不見得會買他們的賬了。
怎麼會是這樣,事情怎麼會弄到這樣的地步,這到底是什麼酒,竟然能對大小姐的傷起到治癒的效果。
大小姐是什麼人,什麼樣的靈寶,極品神釀沒有見過,竟然爲了區區的酒出關了。
如果讓大小姐知道……他們與天塵之間的衝突,以大小姐的爲人,斷然不會輕饒了他們。
“何以如此是支支吾吾的,說。”
“膽敢有一字隱瞞,吾定跟你們一起清算。”
紫璃聲如是寒冰,冷冽到了極點,以她的經驗自然一眼就是看出了上官鳴與李木龍有事情隱瞞,而且恰恰就跟此酒的主人有關。
如今此酒關係到她的傷能否痊癒,更是關係到雀兒的生死。
倘若真是這兩人之過,而得罪了此酒的主人,絕不輕饒。
“大小姐息怒……”
上官鳴聞言渾身一顫,當場就是跪了下去,將事情的經過完完整整的說了出來,沒有一絲的隱瞞,毫不猶豫的就是將李木龍給賣了。
“大小姐,事情就是這樣的,小人沒有半點隱瞞。”
“這完全就是李管事私心作祟,他與萬九空一向不合,如今更是趁機排擠。”
“是他將萬九空逼出了商會,而昨日更是被萬九空當街羞辱,他如今不甘受辱,跑到了老夫面前,所以我們才借城主的力量施壓。”
“大小姐……”
李木龍聞言,只覺得是兩眼一黑,差點沒是當場栽倒在地上,直氣的是渾身顫抖,指着上官鳴的手指劇烈的是晃動起來。
“你……你……”
“上官鳴……你怎麼可以這麼無恥……”
“大小姐,狀是小人告的不錯,可城主大人是大長老聯繫的,是他要求借此向閒雲酒樓施壓……”
“求大小姐明察。”
李木龍爲上官鳴背鍋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早就是一肚子的怨氣了,但平時被上官鳴壓着,那是敢怒不敢言,但如今當着大小姐的面,公然將所有的罪責全部推到了他的頭上,又怎麼可能甘願認慫。
要不好過,索性大家誰也別想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