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合點,同學們都過來了,唯獨沈妲遲遲沒有出現,雨幕伴隨着雷聲鋪卷而來,在山上遇到雷暴雨是非常危險的,李暢此刻非常焦急,這時王老師帶着蕭天明、高卓君小跑過來,“還是沒找到嗎?”李暢上前詢問,“沒有。”王老師焦急的說,“老王,你先帶着同學們下山回市區然後報警請警察幫忙,這附近有個小山村,我先去村裡找村民幫忙。”李暢拉着王老師交代,王老師也知道事情的緊急,點點都就招呼同學們跟着他走,“我留下來幫忙。”“我也留下來。”蕭天明剛說完高卓君也跟着說,“你們兩個也趕緊回去,現在事情複雜,你們不要再添亂了。”李暢怒斥道,“老師您放心,我絕不會添亂,而且多個人多一份力量,我還是沈妲的組長,您說過來讓組員安全回來是我的任務,現在她走丟了我也有責任,請您相信我們。”蕭天明堅定的說,李暢看着他無奈的點點頭,蕭天明和高卓君看到李暢同意相互點頭,“事不宜遲,我們趕緊去村裡找人幫忙。”李暢說完帶頭往前走,蕭天明和高卓君緊跟他的步伐。
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下起了大雨,一輛行駛在山路上的舊皮卡停了下來,一名青年從車上跳了下來拉起帆布避免車上的物資被淋溼,這個青年叫申拓,他正是沈妲的畫中人,拉好帆布後他繼續開着皮卡朝山裡的一個小村子駛去,雖然偶遇大雨但他的心情是非常美麗的,,他可是有一車好東西要給媽媽和弟弟妹妹們,一想起他們收到東西時臉上欣喜的樣子他不禁滿足的笑了笑,他哼着小曲往前開,皮卡也變得輕快起來,不一會他就把車開到了嗣堂外,“叭叭”汽車的喇叭聲響起,“我回來啦。”申拓大聲喊道,原本熟悉的媽媽和弟弟妹妹們全部跑出來迎接他的畫面沒有出現,只有方振山一個人跑出來迎接他,“哥,你回來了。”方振山小跑過去抱住申拓,“你小子長高了也變帥了嘛,學習怎麼樣了?”申拓看着幾個月不見的弟弟摸了摸他的頭親切的說,方振山笑着從衣服裡掏出一張獎狀遞給申拓然後驕傲的看着他,申拓接過來打開一看,高二一班方振山同學在胡仁縣胡仁中學期末考試中榮獲全縣高二年級第一名,“你小子,可以啊,今天的雞腿給你吃,哈哈哈。”申拓摟着方振山大笑着說,“哥哥吃。”方振山笑着說,“三媽和弟弟妹妹們呢?”申拓走到車前一邊解開帆布的繩子一邊問,方振山上去幫忙“剛剛來了三個人,說是城裡的老師和學生,他們今早來山裡畫畫,有個女娃走丟了,三媽正在招待那三人呢。”申拓聽完放下手中的活拉着方振山往裡走,他兩一進門就看大三個全身溼漉漉的李暢三人,李暢整跟一箇中年婦女說着情況,“媽,哥回來了。”方振山笑着說,“哥哥”“哥”“哥哥”偏房裡瞬間響起了十幾個孩子的喊叫聲,他們站在門口激動的看着申拓手裡還拿着作業,,申拓朝他們笑着點點頭示意他們繼續寫作業,三媽跟老師點點頭就朝申拓走了過來,“回來了,回來了就好。”三媽三步並做兩步走到他的面前撫摸了一下他的臉,申拓笑着點點頭,“你有沒有好好吃飯啊?怎麼瘦了。”三媽看着申拓眼淚在眼睛打轉,“有,我吃的可好了,我還覺得我胖了。”申拓笑着抱住三媽說道,偏房裡的孩子跟着哈哈大笑,,李暢師生三人看到這一幕也微微動容,但現在不是寒暄的時候,三媽拉着申拓的手說:“他們三個是城裡來畫畫的,這位是李老師,你對刀疤山地形熟悉,看看能不能幫他們把人找回來,外面風大雨大的一個女娃在外面可不安全。”,“媽,您別急,我來想辦法。”申拓說完走向李暢自我介紹,“你好,我叫申拓,是家裡的長子,我自小在這刀疤山長大對這座山比較熟悉,但是這刀疤山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人丟了我知道你們很着急,但這會着急也沒用,我們先坐下來烤烤火吃點東西然後收拾一下,你把詳細情況告訴我,我再去山上找人。”申拓的一番話讓焦急萬分的三人略微冷靜了下來,“那麻煩你了。”李暢說,三媽帶着大家來到廚房,廚房裡另外兩個婦女正在做菜忙的熱火朝天,“大媽,二媽,我回來了。”申拓越過衆人朝她們走去,“兒啊,你回來了。”兩個婦女放下手中的工具,二媽扶着大媽朝申拓走去,申拓走向前低下身子將大媽的手放在他的臉上,“好好好,回來就好。”大媽眯着眼睛摸着申拓的臉說,大媽有眼疾流出來的淚水竟然是乳白色的,二媽也擦了擦眼淚說:“娃啊,你這次怎麼這麼久都沒有音訊,幾個月了,可急壞我們了。”,“媽,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申拓跪下朝二位母親磕頭,“起來,快起來,媽開心,開心着呢。”大媽朝摸了摸申拓將他扶了起來,申拓也趕緊握着她粗糙的雙手站了起來,“媽,我們一會再聊,眼下有急事兒要去處理。”申拓說完讓李暢師生三人坐在土砌的竈臺邊上取暖,燃燒的柴火讓他們三個溫暖了一些,二媽把做好的饅頭端上來放在竈臺上,李暢師生三人沒什麼食慾,申拓拿起一個饅頭就着鹹菜吃了起來,“老師,你把詳細的情況跟我說一下。”申拓口齒不清的說,李暢看着他吃饅頭的樣子微微皺眉後就把他們去寫生的位置和沈妲大致失蹤的範圍跟他細說了,“她最後出現在哪裡?”申拓吃的越來越快甚至有些噎着了,二媽見狀端來雞湯他接過吹了吹就一口喝了下去,李暢看了一下蕭天明,蕭天明往前靠了靠但他對那個地方不熟一時答不上來,他要紙和筆,他略微思索了一下就把當時周邊的景觀和沈妲離去時的背影大致畫了出來,他將素描遞給申拓,申拓接過圖仔細觀察然後結合他對刀疤山的地形開始推測,“應該是在西坡。”申拓說,“那我們走吧。”李暢說,“不行,只能我自己去。”申拓說完讓三媽去準備雨具他拿幾個饅頭包好然後看了一下外面的雨勢,蕭天明拉着申拓的手說:“我們和你一起去吧,多個人有照應。”,“只能我自己去,第一你們不熟悉地形,那裡地形複雜有很多的分道我一個人走的快些,第二你們沒有進食且全是溼透了,低血糖和低溫會讓你們頭昏眼花,假如她是摔下山的情況下你們根本幫不上任何忙忙反而拖累我,第三可能連我都會被困,可能會發生我們不希望發生的事,後面的事需要你們接應做的更多。”第三點申拓說的比較隱晦但大家都明白,“老師,我們這裡通訊不便,我相信你已經報警了但他們進山還需要時間,你開上我的皮卡去接他們會快點。”申拓不符合年齡的沉穩讓李暢都覺得佩服,“我也去。”“我也去”蕭天明和高卓君堅持的說,“這不是遊戲,並不是人越多越好,我先去,沿途我會留下記號,你們趕緊補充體力,你們注意觀察雨勢,如果雨小了或者天黑了我們還沒回來你們就帶着警察上山找我們,你們跟着我走如果我們都被困了,那誰來做這些事?別人更不知道我們的方位了,你們拉着我耽誤一分鐘她就危險一分鐘,你們是最後的希望,明白了嗎?”蕭天明聽完喪氣的鬆開了手,申拓接過三媽遞過來的手電筒繩子等一些工具後朝三位媽媽鞠躬後走向雨幕,剛走幾步他就往回走,“她叫什麼名字?”